第12章 真天才穿成混吃等死假道士12
送走地魂,言知又画了几张符,烧成灰后,依次埋在那间房子的四角。
“这间房以后不要住了。”虽然地魂已除,但房间里还有残存的阴气,长时间待在里面,容易损伤人体器官,还有影响人的气运。
“不住了,再也不住了。”孙毅头都摇出残影了。
等这件事结束,他们要举家搬迁!
不,现在他们就要搬。
孙毅抱起孙母,一边往外走一边担心的询问,“大师,我母亲怎么还没醒啊?”
“身体太虚,以后多补补。”不过再补,寿命都会受影响。
孙毅明白过来,微微低头,良久才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师。”
言知无意多留,拿到孙毅给的报酬后,就离开了。
孙家没什么钱了,也不知道孙毅从哪里借的,一共三万。浑身上下就几十块的言知也没有推辞。
这是他应得的。
别看他做的轻松,要是换个人来,可能都搞不定,更别提送地魂转生了。
有了钱,言知第一时间就去网上咨询了租房事宜,一共有四套,都是交通便利的单人房,不过今天可能只来得及看两套,还要速度快一点。
言知和中介谈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这两套房言知都没有看上。
一套家具太陈旧,而且黑漆漆油腻腻的,太脏了,周围的邻居也很吵。
言知就算再不挑,也不会要这种房子为难自己。简陋一点没关系,但脏是一点忍不了。
第二套是隔出来的小房间,真的很小,而且使用的还是公共厕所,一层楼一个,这是交通再便利也掩盖不了的弊端。
看完房的言知很心累,索性告别了中介先找了个宾馆凑合了一个晚。
宾馆的价格不高,里面的东西也算不上好,但胜在干净,言知不挑,甚至觉得挺好。
但是当言知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却不期然的想到了舒望。
他今天早上不辞而别,不知道舒望会不会生气。
人家好心收留他一晚,买了那么一桌好吃的,提供了吃穿用度,还点清了钻牛角尖的他,结果第二天醒了什么都没了,想想就蛮生气的。
言知一边预设着舒望的反应,一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实在有些累,他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言知有想过他们再见,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早上言知和中介看完了剩下的两套房,依然不是特别满意,有一家的环境确实很好,符合言知的要求,但是价格也很漂亮,衡量再三,言知还是没有租。
正好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吃街,言知摸摸兜,进去了。
他现在有钱了,吃一点小吃也不算奢侈。主要是舒望昨天晚上点的外卖太香了,是言知吃过味道最霸道最回味的饭菜。
现在看见了,就不由自主地想去尝尝。
言知不喜人多,挑挑拣拣好半天才找了一家人少、桌面干净的烧烤店。
他刚准备进去点菜,就被人突然拽了出来,要不是感觉到了是谁,言知差点没一拳打出去,好险才控制住本能。
“放开我。”言知压低声音,把胳膊从舒望的手里拯救出来。他今天穿的是短袖,舒望握过来的那一下,好像把体温也带了过来,让没怎么和人亲近过的言知有些无措,感觉那一处火辣辣的,有着难以忽略的真实感。
“好好好,我放总行了吧。”舒望发现了言知的抵触,赶忙摊开手,无辜地拉开距离。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那家不好吃,价格还死贵,忒坑人。”
言知迈出去的脚硬生生拉回来,“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啦,你刚来这里,不清楚很正常。”舒望和言知齐高,但他卖萌似的眨眨眼,看起来俏皮又阳光。
言知垂下眼眸,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舒望是以为他刚下山吗?
但言知不准备解释。
毕竟和他这样的人交往,不一定是好事。
想到这儿,言知的眼睛都黯淡了下来,他含糊地应了声,紧接着默不作声地后退,很快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连烧烤都不想吃了。
还以为关系有点进步的舒望:“……”
“等我一下呀,言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舒望眉开眼笑地追了上去,还大胆地抓住了言知的一只手腕。
“言知言知,你今天去哪里了?”
“都干什么了?早饭吃了吗?”
“我猜你没吃。”
“走,今天带你见识见识我的美食圈儿。”
舒望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言知怀疑他的脸皮比别人厚十倍。因为舒望根本不在乎他回没回答,每次他挣脱没一会儿,舒望就会笑眯眯地抓住他另一边,让人有气也没处撒。
言知对这种人根本没辙,最后只能选择妥协。
但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言知的眼神很温和,眸子深处也有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和笑意。
后面也没有再甩开舒望,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触。
作为资深吃货的舒望沿着巷子左拐右拐,不久就带着舒望钻进了一家饭店。
他找了一个空位,先是抽出纸巾擦了擦桌面和凳子,招呼言知坐下后,才朝后厨的位置大声吆喝。
“萱姨,两份蟹黄炒饭还有一份酸辣鲜虾汤。”
后厨钻出一个胖胖的阿姨,“好嘞,小望来了呀,今天我做了醉蟹,等会送你们一盘尝尝。”
舒望也不客气,笑吟吟摸摸肚子,“那就谢谢萱姨,我今天可饿了。”
厨房很忙,萱姨寒暄了几句便进去了。
舒望当即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你昨天几点走的?”
“对了,快把你的手伸出来。”舒望一下子坐直,表情严肃,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算是摸清楚言知了,你好声好气地说话绝对不听,偶尔还是要强硬一些,比如现在。
言知还真被唬住了,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反问,“怎么了?”
“把手伸出来。”
言知呆了两秒,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听话地伸出了两只手。
舒望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啊摸,摸出来一个卷边的创可贴,倾身过来,认真地包住了那道伤口。
言知睫羽轻颤,心头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热。
原来舒望还记得这道伤口。
兜里还特意带了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