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虫族白月光16
他比许璨年龄大,应该主动一些,担起长者的责任。
弗萨尔德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常年没有请假,连结婚第二天就开始上班的弗萨尔德上将,竟然破天荒的在这个普通的工作日请假了。
别说其他虫了,夏姆斯都惊呆了。
他和剩下的几个副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打着赌。
“我赌长官回去肯定是因为那位阁下。”
“屁话,除了许璨阁下,还有谁能让我们上将浪费美好的工作日?我打赌,肯定是许璨阁下喊上将回去约会。”
另一个平时话比较少的军雌突然发言,“就不能是长官主动回去的?”
几只虫安静了一瞬,然后夏姆斯拍着手大笑起来,“你肯定是平时观察的少了,我看咱们上将的雄主才是黏虫的那个,只有可可爱爱的小雄子,才能捂化上将心里的坚冰。”
“就是就是,我也赞同夏姆斯。”
被反驳的军雌没有喋喋不休的狡辩,而是微微一笑,推开门出发去训练场进行日常训练任务去了。
看破真相的他,瞧不起这群没有脑干儿的雌虫。
弗萨尔德回到家的时候还早,但也到了许璨平时起床的时间。
他在客厅找了一圈,又到了二楼的卧室,可根本没有看到许璨的身影。
更令弗萨尔德感到心脏狂跳的是,他的房间被打扫干净了,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只残留着一丝丝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不是他昨夜泄露出的雌虫素,也不是许璨专门放出用来安抚他的雄虫素。
非常普通的味道,更衬得房间干干净净。
干净到什么都没有。
弗萨尔德的心里止不住的发慌,他急匆匆的冲出门,差点和剪了几支花带进来的许璨撞上。
“弗萨尔德,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许璨略带疑惑地侧头望着弗萨尔德,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差别。
但弗萨尔德还是感受到了细微的变化。
例如,他刚才因为避开许璨,身体歪斜了一瞬,要是放在以往,许璨一定会上前扶住他的,最少也会担心的问话。
可现在,许璨好像没有看见一样,非常平淡的问了他一句:怎么突然回来了?
为了要抓捕罪犯,特意进修过微表情和心理分析的弗萨尔德,心头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不安。
他抿了抿唇角,使得淡色的唇瓣都染上了一层红,不答反问:“许璨,你什么时候醒的?”
许璨侧身进门,顺手将花枝放在了桌子上,“醒来没多久,已经到了你平常上班的时间了。”
弗萨尔德不满意这个答案,紧随着许璨坐在旁边,“真的吗,那你有吃早餐吗?”
许璨回头,对着弗萨尔德弯了弯唇,“吃了啊,你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吃,我还多喝了半碗汤。”
这个答案无懈可击,至少明面上挑不出一丝的错误。
弗萨尔德有些挫败,最后缓缓垂下头颅,跪在了许璨脚下。
“雄主……”
无神的摆弄着花枝的许璨被惊了一跳,赶忙躬身想要将弗萨尔德扶起来。
素日顺从的雌虫,今天却仿佛生了反骨,不仅没从地上站起来,还把许璨的手挡了回去,工工整整地拢在膝盖处,然后火速放开。
“雄主,昨天晚上是我不该引诱您,更不该趁虚而入对您……做出那些事。”弗萨尔德地嘴里含着一丝苦涩,说出来的话也尤为艰涩。
“是我不对,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这段时间太过放肆了,仗着许璨的好脾气,不仅越界地管着许璨,限制着不让许璨做一些在他眼中危险的行为,
还得寸进尺的勾引雄虫。
然后第二天早上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逃跑,妄想着许璨能够原谅他,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现实是许璨生气了。
也是,他最近做的这些事情,不管单拎出来哪一件,都是值得雄保会跑一趟,紧接着将他关进惩戒室狠狠鞭打一顿的恶劣事件。
弗萨尔德有些自嘲的跪得更实。这是他第一次喊许璨雄主,却也是第一次用下跪这么卑微的方式和许璨讲话。
弗萨尔德骨子里就是有一股自傲的,他不屑于屈服雄虫的精神力,也不想卑躬屈膝地求得苟且偷生的机会。
比起雌服与雄虫身下,弗萨尔德更乐意自己战死边境,雪埋忠骨,哪怕不被虫记住,哪怕连一块完整的墓碑都没有。
他也愿意。
可此时此刻,面对许璨,弗萨尔德主动跪下,低下自己的头颅,弯下自己的傲骨,只希望许璨不要太过于生气。
更不要不理他。
这样的冷待和漠视,比弗萨尔德挨五百光鞭还要难受。
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治愈,心底的却很难,弗萨尔德不敢想许璨从此以后不再同他撒娇、不再央求他做饭的日子。
那该是多么的痛苦。
想着想着,弗萨尔德的面容就开始变得惨白,还是许璨抬手,一遍遍轻抚着弗萨尔德的脸庞,才让他恢复了几分血色。
许璨长叹一口气,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酸涩突然就没了,他用了些劲儿掐住弗萨尔的脸颊,语调无奈,“你是一点也没有猜到我为什么生气。”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雄性,早上起来发现老婆跑了,还是亲亲热热大半夜后跑了的那种,心情就好不了。
许璨也不例外。
一觉睡醒,好不容易拐回家的老婆没了,气都气死了。
所以他草草的扒拉几口饭,就跑去了绿化地带散心,回来时刚好看到弗萨尔德的飞行器,许璨为了维持表面的友好,就从花丛里薅了几朵花遮掩。
谁料弗萨尔德完全跑反了方向,还跪在了他的眼前,把许璨吓得差点没跪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处于怔愣中的弗萨尔德带起来坐在自己身边,“我们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你连一个消息都没留就跑去工作了,能让我不乱想吗?”
“要是我这么做,你会怎么想?”
“以为您后悔了,不想看见我。”弗萨尔德下意识的回答。
“昂,这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