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册封贵妃了
苏霁得知以后，非常高兴。
舒克萨哈，十几年后，在康熙初年，和鳌拜，索尼，鄂必隆，位高权重，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在清军中的能力，地位和重要性岂能差得了？
又一张王牌入手！
下面怎样办？
白广恩裹好伤又来了，马科也不顾伤痛，加上几个副将，参将，游击将军，都司等，商量下一步行动，主要是研判满清军的动向。
有豪格鳌拜等人当人质肉盾，清军暂时不敢炮火轰击，可是，苏霁询问了大家，又询问了几个汉军八旗兵俘虏，得知阿济格和豪格的关系，顿时心情沉重起来。
两人形同水火啊！
阿济格是努尔哈赤的十二子，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的第八子，豪格是阿济格的亲侄儿，原本，这些人是亲热的一家人，可是，在阿济格的母亲阿巴亥受宠的时候，某一次，皇太极的福晋，豪格的亲生母亲在路上遭遇阿济格，没有下轿面见，被努尔哈赤知道以后，认为她傲慢无礼，强令皇太极休妻，这仇恨就结下了。
再后来，努尔哈赤死，皇太极就联络多个贝勒伪造努尔哈赤遗愿，迫使阿济格的母亲阿巴亥殉葬！报了一箭之仇。
所以，现在的阿济格和豪格之间，关系非常微妙。
刚才，阿济格退兵了。
可是，等他意识到这是报复的好机会，继续猛攻，无论炮决豪格，还是豪格被恼羞成怒的明军杀死借刀杀人，阿济格都赢了！
所以，阿济格的下一步，很可能进行大规模进攻！
想到这里，苏霁下令抢先进攻！
“留下最少的防守兵力，扛住南面和西面敌军扰乱佯攻，我军主力，倾巢出动，对满清军发起进攻，必须进攻，无条件进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争取出其不意，一举击溃敌人。”
不进攻，就是等死啊！
马科这个傻子，将那么多兵力都调遣到其他地方，中了清军奸计，山海关空虚了！
进攻？击溃敌人？
异想天开啊！
皇上你疯了？
这不是找死？
神经病吧你？
占据地利都守不住，还指望出城跟人家打野战？满清八旗兵哪一个不是野战高手？
疯了疯了！
皇上和您老人家是吓疯了吧？
不不不，皇上胆子还是很大的，那么，肯定是……反正疯了！
马科，白广恩，骆养性，王承恩，牛炳成，副将，参将们都傻眼了。
“皇上，万万不可，这是以卵击石啊！”
“我军能够出战的官兵不超过3000人！完全是找死！”
“皇上，微臣等可以出战，但是，出战之后呢？我等阵亡，谁来保护皇上保护山海关？”
怕了？
苏霁怒了：“形势危急，兵力空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诸位如果不敢出战，你们守城，朕亲自出战！”
让皇帝自己出战？
别说不敢，也是不忍心。
皇帝在山海关天来，英明神武，胆略非凡，这样的好皇帝能碰上，三生有幸啊！
马科，白广恩，牛炳成，副将参将们都哭了：“微臣有罪，皇上请坐镇城关，微臣等就去进攻！”
准备出城了，马科有了主意，叮嘱大家要分头进攻，他带人大张旗鼓和清军硬拼，其余各部队，换上缴获的清军军旗和盔甲，突袭清军中军，如果能够抓住清军主将阿济格就好了！
白广恩补充了一句，要求马科和清军决战以后，向东面撤退，引诱清军进攻，此时，他的人再次进攻，引诱清军再次分兵，再然后，剩下的兵力就伪装清军突袭清军中军大帐，击杀阿济格或者俘虏阿济格！
不过一个副将说，阿济格打仗向来勇猛，喜欢冲在前面，很可能不在中军大帐。
骆养性提议，马科和白广恩两军连续突击清军，连续败退向东西两侧，引诱敌军追击，此时，阿济格一定会亲自带兵冲锋，突击我山海关城，此时，我军应该在城下埋藏少数人员，挖坑隐藏地下，等清军先头部队到了，再出来混到敌人队伍中，暗杀或者突袭阿济格！
苏霁觉得都很有道理，让马科和白广恩决断。
马科大喜，同意了骆养性的方案，进行了细节和联络方面的规划，立即出发！
白广恩带着五百人，马科也带着五百人准备出发，此时，一个总旗军官经过，询问苏霁：“皇上，如果小人战死了，朝廷能给我家人多少抚恤？”
苏霁有些奇怪：“你们平时军饷多少？阵亡抚恤几何？”
军官：“月饷五分三钱。阵亡抚恤通常是一次性十六两。”
这么便宜？
马科赶紧说，这是单纯月军饷，实际上各种算起来，名义上有20两，但是，真正拿到手里的每年不足四两。总旗相当于连长，军官如此，士兵就更惨了！
明军的军饷一直欠啊。有钱了发放时候还要狠狠打折。
太苦逼了！
当兵的都是苦命人啊。
苏霁想到了一句话：“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要给人希望！
此前，已经吹嘘过一次了，效果极佳！
“诸位，如果此次击溃清军，每个士兵颁发犒劳奖励金基础一百两，凡是出城参战的官兵，每人再发绩效奖一百两！如果能有功勋，斩杀敌人的，累计奖励，如果能生擒或者击毙满清军不同级别军官的，战后晋升同级别军官，如果能歼灭敌人佐领和崮山额真，梅勒章京之类官员的，增加奖励各三百两，如果能生擒或者击毙阿济格的，赏金三万两！封郡王！世袭罔替！”
“如果此战牺牲的英烈官兵，家属获得一次性补偿一千两白银！”
“朕对天发誓，绝不食言！”
啊？
这么多？
太吓人了吧？
泼天富贵啊。
总旗军官迅速将苏霁的话念叨了好几遍，疯了！
“皇上对天发誓说了，如果战死，抚恤一千两白银！呜呜呜！”
真的？
是真的，皇帝刚才说了！
将领们也疯了，纷纷鼓噪，将皇帝的话大声向部队宣讲。
顿时，其他官兵都激动起来了：“皇上，我等会愿意为您效死命。”
“皇上如此恩惠，小人跟满清鞑子们拼了！”
“皇上，其实您能给我们满饷20两一年，我们都愿意拼命啊！”
马科，白广恩，牛炳成，几个副将，恳求皇帝，只要答应以后满军饷就行了，说太多，没人信！
苏霁怒了，再次对天发誓，“朕说话算话，如果反悔，有一点儿没有做到，亏待了官兵兄弟们，朕不得好死，全家灭绝，大明两年后灭亡，皇家朱姓全部灭绝！”
苏霁不怕反悔。
全家灭绝，也是崇祯帝的全家，皇族朱姓灭绝，跟自己有啥关系？哈哈哈。
大明灭亡了，也是历史周期律之必然，能算惩罚？
嘶嘶嘶嘶。
这誓言和赌咒太疯狂了吧？
这可是皇帝啊，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把全家都押上去了，把全部皇族几十万人都押上了！
“皇上，呜呜呜，微臣等相信了，您不必这样恶毒诅咒了，微臣等有大不敬之罪！”
“皇恩浩荡，小人等不敢逼迫皇上赌咒！”
“皇上，您这多么一说，哪怕小人等没有得到一分银子，心里也舒服，无怨无悔！”
“杀啊，杀啊，杀满清鞑子兵啊！”
不等苏霁再次安慰，这些人疯了一样冲出去了。
再然后，就是梦幻般的过程。
满清军正在两千米外整顿，突然，一片火把飞来，五百名明军骑兵向着他们发起了猛烈冲锋！
清军又惊又怒！
主帅阿济格都窝囊死了！
眼睛都气红了！
勇猛如他，从来没有遭受过今天的挫折，不，他从来都是每战必胜，百战百胜，三十七年来未遭任何败绩！
本来直接平推山海关的，在孔有德，舒克萨哈建议下，反复玩弄阴谋诡计，将明军山海关军队误导增援了其他城镇，还分兵背后袭扰山海关，做到了极致！
为什么还是不能打赢？
孔有德，在前锋侦察，突然被明军袭击，生死不明；大军主力连续攻击关城，不是被绊马索陷马坑暗算，就是被炮火袭击，一个时辰死伤惨重都拿不下来，竟然发现，豪格和鳌拜被明军抓住了，不得已撤兵！回来一看，正白旗都统舒克萨哈不见了！
他反复思索，已经决定再次进攻，争取夺取山海关，俘虏明国皇帝，那样的话，豪格就算被杀了也没有关系！
现在，明军居然来反攻了？
我呸！
这些垃圾菜鸡！
“来人，围歼他们，一个不留！”
冲杀一阵，马科骑兵脱离清军，向着东南方向撤退，清军马上追击。
此时，白广恩部队500骑兵从正南方向，突然亮出火把和军旗，从黑夜中现身，向清军冲锋，清军急忙用箭雨射击，明军纷纷落马都没有停歇，一口气冲到清军队伍中，将清军弓弩手砍得乱七八糟遭瘟了似的，损失惨重。
等清军追赶，这股明军又跑了，而且，地上的伤兵，也用箭弩和火铳偷袭清军，杀伤极多。
最终，清军分路追击，阿济格亲自统帅大军猛烈冲锋，直奔山海关。
但是，冲到三百多米处，再次遭到袭击，前锋骑兵突然间纷纷落马，先后有几百名骑兵又被绊马索和陷马坑别断马腿，互相冲撞，死伤无数。
等清军骑兵在混乱以后终于冲到了关城下，立刻遭到各种箭雨和炮弹石头，擂木袭击，死伤无数。
苏霁在关城上防守，但是，密切关注着清军部队。
突然间，清军骑兵部队大乱！
不断有沉闷的雷声响起，那是明军派遣的敢死队，在牛炳成带领下，挖坑潜伏在地上，用木板覆盖头顶，躲避了清军部队，他们出现在清军队伍中，使用炸药包点燃猛轰清军，又用刺刀猛戳清军骑兵马臀，吃痛的战马乱蹦乱跳，清军队伍大乱。
“吴三桂来了，宁远兵来了！”
“李辅明来了！中后所城的兵来偷袭了。”
“唐通来了！前屯卫城防守军来了。”
牛炳成的京军和边军，使用辽东土汉语和满语，大声呼喊。
先后有五十多个炸药包爆炸，虽然黑火药的威力不够，可是，只要数量多就行。
满清军大乱，互相冲撞践踏，死伤极多。
阿济格在部队中大怒，下令自己的亲军马上去后面搜寻敌人，全部消灭。老练如他，知道这是明军在捣鬼。
他的亲兵刚走，身边就爆发了一系列爆炸，接着，他的马在慌乱中被地面尸体绊倒，人也翻倒了。
牛炳成带着三个士兵，一直在窥探阿济格中军骑兵的位置和动向此时已经悄悄摸索过来，发现了火把下阿济格跌倒，马上过去将阿济格搀扶起来：“郡王快走，明军后面杀来了，真来了。”
阿济格爬起来，浑身甲胄沉重，不过，他异常机警，直接一刀将一个明军士兵砍死，那士兵是经过伪装的！
厉害。
牛炳成发现不妙，直接一箭射去，正中阿济格的咽喉，阿济格急忙用刀乱挥，同时拔箭，牛炳成趁机和另一个士兵砍断了阿济格的右手，将他捅死！
斩落阿济格的脑袋，带走他的头盔和军刀，牛炳成迅速脱离现场，那个士兵则负责攻心战：“糟了，多罗武英郡王被杀了”。
清军正在混乱，背后真的来了明军。
火把点燃，夜幕下，一大片火把，无边无际，接着，这些部队大声呼喊：“明军威武，明军威武！”
先后有三支部队加入了战斗，背后袭击满清军。
满清军惊慌失措，被迫向着其他方向逃离。
马科和白广恩部队也返回来，前后夹击，穷追清军三十多里，大获全胜！
拂晓时候，明军返回，顺便将沿途的清军伤兵俘虏和击毙，也收拾大量武器。
经过清点，总共歼灭清军阿济格部队五千余人。
牛炳成奉上阿济格的人头！
密云总兵唐通，大同总兵王朴，山西总兵李辅明，带着部队进入山海关。
苏霁下令打扫战场，修补关墙，重新整顿军备。
打赢了，终于打赢了！
苏霁决定，马上催促京城方面护送军饷来犒劳官兵们。在此之前，先安排酒肉犒劳三军！
“牛炳成，既然你们三个人共同击毙阿济格的，就均分奖赏，你封为武英郡王，两名士兵瓜分三万两白银的奖金。”
牛炳成高兴极了。
“皇恩浩荡！”
酒宴丰盛，官兵乐不可支。
苏霁也喝高了。
太高兴了。
明明稀烂的关宁局势，自己一来，就迅速扭转，生擒满清军王爷两名，斩首一名，俘虏高级将领多人，两次大战击毙满清军接近九千人！
山海关稳如磐石！
大明朝也许能够多拖延几年了！
不怕了！
满清军都能搞定，李自成张献忠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马上返回自己的临时住所，朕要享受人生！
“喂，小妹妹，朕封你为嫔妃如何？”苏霁笑眯眯地说。
小侍女大喜：“皇上不许撒谎！”
旁边，王承恩咳嗽：“皇上，皇后皇贵妃以下九妃和九嫔等没有空缺，暂时不能封嫔妃，要不，封一个选侍，答应，或者婕妤如何？”
说话中，白广恩觐见，也是醉醺醺的，小侍女见了急忙喊：“爹！”
爹？
干爹？
苏霁一阵恶寒。
白广恩赶紧跪下：“皇上，微臣有罪，前夜奉献小女侍奉皇上，小女在家宠溺无状，或者侍奉不佳，请皇上降罪！”
苏霁大吃一惊，亲闺女？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你们家的小丫鬟吗？
白广恩详细讲了情况，总之，为了感谢皇帝封王，同时祈求皇帝宽恕他的背后出言无状，不给皇帝两千兵马的罪责。
这个是人家的亲闺女白璎珞。
苏霁让人家领回去，或者留下，自己保证不会亏待。
白广恩千恩万谢地走了。
“皇上不嫌弃小女痴呆骄纵，微臣已经感激不尽了。”
苏霁觉得，绝对不能慢待白璎珞，这涉及到对一个边关大将的统战问题，这么厚重的礼物，自己怎么回馈？
要么，封赏白璎珞一个显赫的荣誉称号，要么，给白广恩恩赐一个美女，或者奖赏重金。
问题是，自己只有一个闺女长平公主阿九，还不知道有没有婚姻，不知道周皇后啥态度，不能自己随便许诺他人，再说，白广恩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的糙汉，长平公主太亏，重金的话，没有，穷啊，就连这一次大捷犒赏奖金都没有着落呢。
“王承恩，朕对很多事情失忆了，你给朕说说历朝历代嫔妃等级制度，咱大明朝的选妃规则。”
这个问题，王承恩是内行，就不困了，滔滔不绝。
苏霁听了半小时，才搞明白明朝的选妃，和历朝历代大不相同，为了防范外戚，明朝嫔妃全部是海选民间，而且，不许高官重将的子女入列！绝大多数的嫔妃，都是小家碧玉，没有强悍外戚背景，至于说永乐大帝皇后徐妙云（第一功臣魏国公徐达闺女）是明朝初年的特例。
现在崇祯皇帝皇后周玉凤的爹是算卦的阴阳仙儿，田贵妃入宫时老爹是一个游击将军，袁贵妃家族也很普通！
做法很棒！
用心深远！
但是，那是和平年代！
现在，大明危机四伏，没有强有力的妻族支撑，皇帝独木难支！
婚姻从来都是政治手段！
越是危急关头，越需要血统和亲情来笼络各方势力。
苏霁听说过，现代的沙特开国君主，就是用一百多场婚姻，笼络了分崩离析的游牧部落！
明代不和亲虽然很硬气，究竟不如唐代和亲那种更显智慧！
裙带关系从来都是很重要的！
很多事情，睡一觉就解决了！
大明皇朝经过二百多年折腾，尤其是崇祯皇帝十五年胡闹，已经人心瓦解，大势已去，朽木不可雕也！
此时，笼络人心的方法，除了宽纵，加薪，封王等荣宠，还有什么？
给马科，白广恩等六个边将总兵官封王以后，还有什么奖励？这一次几个人都立功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赐婚，自己不花几个钱儿，还能得到一个媳妇儿，将这些悍将的女儿当人质！
如果这几个总兵官都能对自己尽忠，完全服从调遣，大明朝，自己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完全可以多挺好多年！
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历史上奉诏从宁远回师救援京城的吴三桂，五天路程，走了足足十八天，这不是消极怠工？如果他是崇祯的亲戚，会这样吗？就算他想要投降满清或者李自成，麾下的人也会嫌弃他人品太渣，他岂敢这样明目张胆！
……
“来人，王承恩？骆养性？”
王承恩已经悄悄溜出去休息了，现在赶紧回来，加上骆养性。
“传朕旨意，敕封白璎珞为贵妃，并通知白广恩，通知马科，李辅明，王朴，唐通等人！告知全部山海关军民！”
王承恩眼睛都瞪圆了。
“贵妃？不是，贵妃已经有了！”
苏霁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溜走。
一会儿，白广恩来了，带着一家人，妻妾和子女们，全部来觐见：“微臣叩谢天恩！”
苏霁还召集了很多将官，一起见证，公开夸奖了白广恩作战英勇，对皇帝忠诚无限，也讲了皇宫内廷制度，但是，为了表彰白广恩的忠诚，特别敕封他的女儿为贵妃，将来，只要生下一男半女，就晋封皇贵妃！
“朕要与白卿家和诸位卿家共富贵。”
说完，苏霁还另外对白广恩夫妻执翁婿礼节，跪了一次！
可把白广恩得意坏了！
也激动坏了。
他带领全家一起三跪九叩，再次感谢皇恩浩荡。
苏霁许诺，等到了京城，等将来国家太平了，他将给白璎珞举行盛大的册封典礼。
就这样，白广恩成了国丈之一。
苏霁按照王承恩的建议，给白广恩另外加一个虚衔，左都督！
苏霁还当场让白广恩带着部队和家人，离开山海关，到西面的遵化城驻守，改为蓟州总兵官，将周围多个州县都分封给他，从此，五个州县都为白广恩直辖，成为他的封国和私产，一切土地人口和税收，都归白广恩所有，世袭罔替！
平贼王白广恩，成为大明第一个藩镇，皇帝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