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致命一问，逻辑紊乱
贯彻极武之志，狂风滚滚，红光照亮了半边天，剑气穿透整个钢铁堡垒，向前推进数十里方才停歇。
天空被划分成了两片天地，战列机甲受到剑气重创，浑身滋滋冒电。
叶毅振刀成功，身后虚影壮大，手中长剑同步上前执行处决。
长剑穿透战列机甲胸膛，在老兽人麻木的眼神中，将之彻底瘫痪。
躲在长枪庇护下的杨敬等人全都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恐怖！
惊惧！
骇人！
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这真的是人类能够掌握的力量吗？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只幸存的血斧兽人挡在老兽人面前。
他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左半边身子被切断，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老大，让我跟他拼了，你快走，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为我们的同胞们报仇！”
可下一刻，绿色的血液溅起，叶毅淡然地跨过血斧兽人的尸体，将一柄残破的长剑横在老兽人脖子上。
“你输了。”叶毅身上的火焰还在燃烧，一双血眸盯着老兽人道。
“啊啊啊！入侵者，你该死啊！”老兽人目眦欲裂，亲眼看见同胞们死在身前，对于拥有自我意识的他来说，是莫大的折磨。
300年奋斗，三百年接力，一步步将兽人种族带领到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是无法抵抗入侵者吗？
要是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就好了，再有一些时间他就能征服其他部族，将所有兽人联合在一起，他们的种族将会彻底武装起来，文明将真正成熟！
“不……我没有输，我们还有前代的遗产，你们这群该死的侵略者！”老兽人怒吼道，“就算是你杀了我，一样会有数不尽的兽人反抗，一定会有一点把你们全部杀绝！”
“没有以后了，我保证二十年之内，你们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不会有。”叶毅淡淡道，“倒是你，为什么会有前代的东西？”
“哼，自然是我们神明的恩赐，搞毛二神在庇护着兽人族群！反抗的兽人不止我们血斧氏族！”老兽人冷哼道，丝毫不畏惧死亡，“我们可不像是你们虚伪丑恶的人类，只是培养所谓的精英，等到我们科技进一步发展，将会实现全种族升华！”
叶毅没有反驳，因为结局已经注定了，种族存亡战争中，弱的一方自然要为自己的弱小付出代价，他现在更加在意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群数据生命体貌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杨敬这时走了过来，冷哼道：“哼，一派胡言，我们人类如今有道祖开辟武道，全人类已经开始共同进化，未来必然是一个人人如龙的大世，你有什么资格评价！”
他没有说明叶毅就是统帅，怕兽人干出别的事。
老兽人嗤之以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武道的晋级有多难，你们自己不清楚吗？还不是要看资质，后面随着发展一定会诞生少数站在顶端的强者，不同体系间一定会有鄙视链，就单说你这位道祖，地位一定不低吧？”
“而我们兽人，虽然天性好战，但每个人都是真诚的，没有所谓的鄙视，只有爱好的不同。
我们没有虚伪，不会算计同族，掌权者要守护同族而不是压榨，神明面对弱者的祈祷也不会视而不见。
我们整个族群都是共同进步，战争不过是游戏，而不是为了利益，比你们人类要强大多了！”
叶毅微微皱眉，感觉这兽人有点意思，很有文化的样子。
不过他说的一点着实是引起了叶毅深思。
他所创造的生物电武道，对于他这个创造者来说，修炼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激流猛进，没有丝毫桎梏。
因为这个体系本就是根据自己的身体创造的，自己的身体就相当于先天道体。
而其他人类，一定会面临诸多问题，一亿人中，能够顺利进阶的人大概率不破百，这已经是极大的鸿沟了。
这样下来，他所谓的布道全球，全人类共同进步，于人类内部而言，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掌权者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能够从弱者中压榨更多的价值罢了。
‘我站得太高了，沐浴着所有的光辉，以至于看不清还有多少人没有走出阴影。’叶毅猩红的双眸渐渐褪去，黑烟消散。
杨敬还想在争辩，但叶毅却是抬手阻止，事到如今，继续对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们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叶毅问道。
“别以为我们只是你们创造的数据生命体，我神的荣光已经降下，兽人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思想，等到将神明降临，我们将会彻底摆脱这具躯体！”
叶毅思考老兽人说的话，意思是老兽人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上了他们的神明，从而拥有了自我意识，开始反抗？
“既然你认为自己有了意识，那……”叶毅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那你怎么证明自己诞生意识还有反抗的这些行为，不是早就被编辑好呢？”
“……”
老兽人忽然呆住了，像是陷入了死循环。
下一刻，老兽人的身体忽然闪烁，变成了一段段马赛克和电子代码，随后又迅速凝聚。
“是啊……我该怎么证明呢？”老兽人喃喃道，“不，我一定是有意识的……也不对，数据生命体都认为自己有意识，那我到底是不是活着？”
随着老兽人陷入逻辑紊乱，他的身形时而虚幻，时而真实。
或许每一个生命体都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最终都得不到答案，最后会将这个问题放下。
但是老兽人不一样，他本就是数据生命体。
叶毅问出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观测老兽人究竟有没有自我意识。
但是很遗憾，从老兽人陷入逻辑紊乱这一刻开始，无论他之前有没有自我意识，现在也没有了。
若是蠢笨一些的兽人，就不会关心这个问题，但是老兽人很聪明，知道很多。
老兽人知道人类的存在，知道帝皇的存在，更知道他们的神明、前代科技，所以他必须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就算是帝皇放任老兽人独立存在，叶毅也不会放任他活下去。
叶毅眼中闪着寒光，凡非我族类者，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