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真相亦或自欺欺人
顾风之所以不想让顾灵芸知道真相，除了和她父母的约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在那傻瓜作者写的原着里，顾灵芸原本也是属于女主的行列。
后来也不知道是看这个角色不爽，还是说她想让顾家灭族，竟是又增添了一些goushi内容。
也就是在顾风死后，顾灵芸这才了解到当年的真相。
而她也因此记恨叶修，甚至在叶修即将成就帝境之时，给予了他毁灭性的一击，这才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对顾家之人赶尽杀绝。
只不过，她也因此付出了代价，魂飞魄散，永世无法再入轮回
感受着背上那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望着蓝天的顾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希望你能好好的吧，小豆丁”
“嘶——真痛啊，早知道当时就不把那道破邪剑气留给她了，结果打到我自己身上了，真是晦气”
“不过还好，至少她没问我这道本源之火哪里来的，不然我还真不好解释”
顾灵芸洞府内。
她脸上的血色早已变成一片苍白。
在离开演武场之后的两个时辰之中。
她的脑海里思索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无论她如何思考，似乎只有一种可能才最符合现实。
本想通过系统来验证自己的猜想，但系统根本就不跟自己诉说任何有关顾风的事情。
一问她，得到的只有四个字：只字不知
最终，顾灵芸放弃了思考，丢下脑子纷乱的思绪，来到了洞府内的凉亭里，呆呆地注视着漂浮在池面的荷花的莲蓬。
微风轻拂过，池面泛起层层涟漪，莲蓬随之摇曳生姿。在这宁静的景象中，往事如烟般徐徐浮现在她的脑海。
曾几何时，她也常常和顾风在顾家的灵池旁玩耍。
顾风时不时还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剥开莲蓬，将一颗颗褪去苦芯的莲子送入自己口中。
至于那些苦芯，则都被顾风丢给池子里的蛟龙吃了。
莲子清香温和，就像哥哥对自己那无私的爱一般。
滋润了幼年顾灵芸的内心。
顾灵芸右手轻轻抬起，一朵莲蓬随即落在她的掌中。
几颗莲子轻轻从莲蓬之中飞出。
她轻轻捻住一颗，送入自己口中。
不知是因为没有除去苦芯，还是想到了一些她始终不肯相信的猜想。
一种未曾品尝过的苦味逐渐在她的口腔蔓延开来。
“好苦”
虽然这般说着，但她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颗接着一颗将浮在面前的莲子送入口中。
口中的苦涩，却又如何能及内心的万分之一。
“嘀嗒——嘀嗒”
晶莹的泪滴一颗接着一颗落到地上，发出就像心碎一般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莲子早已消失，可那苦涩的感觉，却迟迟不肯消散。
她蹲坐在石凳之上，双臂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一团。
仿佛要借此来遮挡掉身躯中的悲怆，亦或是用来掩饰内心的疼痛。
良久，顾灵芸才缓缓地将身子平躺在长椅之上。
目光悠远地盯着池水的倒影，怔愣的看了一阵。
就在此时，一身黑影浮现，挡住了她的视线。
“顾灵芸，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顾雪儿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顾灵芸抬起头来。
一双黯淡无光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顾雪儿。
“看你这样子，也许，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吧，就比如说那道剑气，其实就是顾风留给你的保命底牌。”
“不！你胡说！这，这明明就是我师父”明明想反驳，可话到口中，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自欺欺人吗？你可曾想过，如果不是少主下的令，作为少主的守护者，我又如何能将你送出顾家？”
顾雪儿在说话的同时，从湖中慢慢走到亭子里。
就像她的话语，在逐渐突破顾灵芸的心防一般。
“你不可能，他那种恶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灵芸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神中闪烁着痛苦，身体颤抖不已，慌乱呢喃道。
“无论你再怎么不相信，事实终归是事实，而你心中所敬仰爱慕的面具师父，他的真实身份”
“别说了！”顾灵芸对着顾雪儿怒吼道，打断了顾雪儿的话。
“可怜啊，没想到他留给你的保命手段，最终却化作了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了他，你可真是无药可救的愚蠢。”
“看来，除非让你亲眼所见，否则你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看看当年的真相吧。”
说罢，顾雪儿轻抬右手，食指轻轻点在顾灵芸的额上，霎时间，一阵绚丽的紫色光芒自她的指尖迸发，照亮了整个凉亭
与此同时，在紫色光芒的影响下，顾灵芸缓缓闭上了双眸
十年前，顾家秘境内境。
在距离秘境中心最近的一处仙岛上——
顾家最有名望的三大嫡系族老，此时竟是都汇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而这三大嫡系族老，分别代表顾家分支的三支嫡系血脉。
坐在正中间的那位嫡系族长——顾星河，捋了捋自己发白的须发，缓缓开口道：
“预言之日已至，今日便是上古魔神突破封印之日，你们可有发现异样？”
右侧的另一位族老——顾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至于左边那一位，正是顾灵芸一脉嫡系的族老，名为顾海。
他也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思绪。
见此，中间的老者慢慢站起身来，眼眸之中闪烁的，却是视死如归的光芒。
“族长带领着族内精英皆在域外战场，斩杀魔族，无法离身，现在我们唯一能寄予希望的——”
“只有拥有大道之骨的少主了，毕竟也只有混沌鸿蒙气，能够和上古魔神的上古魔气所抗衡。”
“如果上古魔神真的复苏，届时，我会先燃烧寿元，为少主争取时间”
听到他的话，左边的族老率先不满道：
“老东西，那是我们大家的事，你到时候可别想着逞英雄，不然到时候，我们斗地主可都没办法玩了。”
“是啊，这可是少主带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娱乐方式，如果少了你，那也就变味了。”右侧的族老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哈哈，好，放心吧，要是少了你们，我可不会难过，这样欠你们的帝兵，我就不用给了。”
“好呀，老家伙，我看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一时之间，仙道上充满了三人的吵闹声，殊不知，几个时辰后，顾家即将面临一场近乎灭族的灾难。
与此同时，顾灵芸洞府内。
刚满九岁的她捧着一把被顾风取出了苦芯的莲子，静静有味的吃着。
而一旁的仆人，在看到顾灵芸的那一刹那，也温和的和她打着招呼。
顾灵芸点了点头，拿着莲子就迅速跑开了。
傻乎乎的她还以为那些仆人要和她抢她手中的莲子。
她可不想将莲子分给她们。
因为——这可是顾风给她的。
看着像只护食小虎一般，飞也似地跑开的顾灵芸，几名仆从互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姐她还是这么可爱。”
“嗯，是啊。”
不多时，顾灵芸回到了自己寝居殿。
顾灵芸摆弄着顾风送给她的礼物——小型木雕。
那是她和顾风初识的象征之物，也是她最宝贵的礼物。
正当她摆弄着小木雕的时候，她的身后，一道身披白色道袍的神秘人影瞬间浮现，白袍遮住了它全身的样貌，只微微露出下巴。
“小灵芸回来了？”一道令人难辨性别的声音，自白袍人口中缓缓传出。
“嗯，是啊，我听了白爷爷的话，今天哥哥又送给我好多东西。”
“嗯，好，白爷爷没骗你吧只要你听了白爷爷的话，你的哥哥就会越来越喜欢你，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和你哥哥在一起了。”
“嗯，灵芸会继续听白爷爷的话，乖乖的。”
“嗯，好，既然如此，那白爷爷，也送你一件礼物吧。”
白袍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颗通体漆黑的一颗球形宝石，宝石距离它的手掌约莫有几公分的距离。
“白爷爷，这是什么？”
“这是爷爷送你的礼物如果你接受了它，你哥哥便会更加喜欢你，但如果你不接受可能你哥哥马上就会将你丢弃，你希望顾风他将你抛弃吗？”
白袍人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般，直击顾灵芸心中的软弱，年仅九岁的顾灵芸又如何能辨别他话语的真假呢？
“不，我不要，我不要被哥哥给抛弃”
“好，那白爷爷就把它送给你了”
说罢，黑色宝珠向着顾灵芸的方向缓缓飞去。
在那黑色宝珠触碰到顾灵芸的那一刹那，她的意识便慢慢消散
至于寝居殿中，哪里有什么白爷爷，那不过就是上古魔神为了复活，所针对顾灵芸施下的幻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