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
“青璇,我哪有什么秘密?”
见凌不疑还在嘴硬,青璇一把拉开过他,小女娘刚刚沐浴完,还带着皂角的味道和一丢丢水汽。
“你既然想要我成为你的新妇,你总得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凌不疑心中泛起滔天巨浪,青璇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凌不疑的。
“我是凌不疑,还能有谁?”
“你应当知道我之前住在道观吧?”
虽然之前的那个道观没有了,但是学到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青璇尝试了一下,是真的可以窥探出一些天机。
“青璇,我不是想瞒你的,只是我不能说。”
“玄天观,孤城外的玄天观,你还记得吗?”
玄天观?
自己还记得,父亲小时候曾经带自己去过几次,那边香火很旺盛,还有一个小糯米团子,很是可爱。
“你记起来了吗?”
记忆中的小糯米团子、救自己的青璇和眼前之人渐渐重叠,凌不疑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你是那个玄天观的糯米团子!”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青璇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人叫糯米团子,怎么想都不合适。
“凌不疑,你以后要是还敢叫我这个称呼,就别怪我翻脸。”
这番威胁之下,凌不疑这才放弃了喊这个“爱称”的打算。
“现在你还不打算全部告诉我吗?”
青璇目光灼灼地看着凌不疑,让他不自觉有些想要退缩。
“我、我明天还有事情,青璇、你早点睡。”
说完就快速溜走了。
看着跌跌撞撞的凌不疑,青璇没好气地嘀咕一声,“要不是你突然跑过来,我早就睡了好吗?”
夜深人静,凌不疑耳聪目明,听见青璇的嘀咕,脚步踉跄了一下,跑得更快了。
回到凌府之后,阿飞看着有些气喘的少主公,心中嘀咕,自己少主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做贼去了?
“少主公,您这是从哪边跑回来的,总不能是去夜探小女娘的香闺吧?”
“十军棍。”
凌不疑有些恼羞成怒,阿起倒是看出一些端倪,只是看着自己可怜的弟弟,哎,蠢弟弟,你这怕是说中了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微微摇着头走了。
次日一早,凌不疑正打算带着董仓管去程家好好盘问一下,才出门,就看到青璇在自己门口。
见着人穿着单薄,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如今早晚还是寒凉,女公子应该多带一件披风才是。”
后面的阿飞眼睛都看直了,自己的少主公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之前要不是裕昌郡主逼得太紧,少主公至于出去打仗吗?
“青璇,我目前有正事,等我回来再找你,可好?”
凌不疑的语气可以说得上温柔,几句话说的缱绻无比,似乎是想用美男计让青璇答应。
但是青璇是这样的人吗?
是!
差一点就答应了好吗!
“你怎么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跟你要去的地方,不是同一处呢?”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
“程家,我算出来的。”
是的,玄天观最擅长的就是卜算之术。
青璇是玄天观的弟子,她能算出来也不奇怪。
青璇有些担忧嫋嫋,昨天嫋嫋应该回到了程家,就是不知道程家会怎么对待她。
看着青璇脸上的担忧之色,凌不疑有些吃味,她是在担心自己还是在担心别人。
“你在想谁?”
看着凌不疑有些黑的脸色,青璇知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吃醋了,这个占有欲也是绝了,自己还没有答应他呢,就开始吃醋。
“嫋嫋。”
“那是谁”
“你昨天不是应该看到了吗?另一个小女娘,我不相信你没看到。”
凌不疑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昨天是还有一个小女娘进了那个院子,但是当时自己的视线全部在青璇身上,所以没有太在意。
“她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在意她作甚?”
“她是程家大房的幺女,之前因为孤城兵变,程始带兵支援孤城,就把她留在了这边。”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后面的阿飞看着那面色温和的少主公,脸上的诧异之色,都快藏不住了。
好不容易走到程家,“今天我可是来给嫋嫋撑腰的,你先做你的事情,做完之后,自然轮到我。”
“凌将军!凌将军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始正在家中看嫋嫋和自己母亲斗法,正有些头疼呢,就听见通传说是凌将军来了。
凌不疑一动不动看着程始,他也是之前驰援孤城的人,凌不疑其实不想他和这次倒卖军械有什么关系。
“廷尉府抓了一个贩卖军械的贼人”
还没有听是谁,就已经义愤填膺,“这贩卖军械的贼人就该死!咱们这些将士在前线拼杀,他们倒好,在后面贩卖军械。”
凌不疑见程始脸上不似作假,便让人把那董仓管带上来,“说起来,这贼人和程将军之间,还有一些渊源。”
“我能和贼人有什么渊源”
话音未落,就听见那贼人已经在冲着程始喊,“是我!是我!阿始,救我!”
程始扒开看了半天,这才发现竟是自己的舅舅。
“程将军,这贩卖军械一案,本官必然会一查到底,无论这背后是谁,不管有什么功劳,本官都不会放过。”
程始听得有些唯唯诺诺,反而是一旁的萧元漪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凌将军说的是,无论背后是谁,我们都相凌将军自然会秉公办理。”
凌不疑深深看了一眼萧元漪,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怎么就能忍心把自己亲生女儿扔在家中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萧元漪被看得心里面毛毛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凌不疑这样看着自己。
“阿璇,我的事情忙完了,现在是你的了。”
程始听见如此亲昵的称呼,有些不可置信,凌不疑高大威武的形象,瞬间崩塌。
一个青衣女子缓缓走来,身上披着不属于她的披风,清冷得仿佛天上的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