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墨兰-37
朱标开创女科举的举措,不仅在众多女子中引起轩然大波,更是将一些腐儒气个半死,纷纷说朱标有悖纲常,朱标在朝会的时候,可是被这些人指着鼻子骂。
要不是看在这群人是在年老的份上,朱标说不定就动手了,他虽然精通儒学,但是儒学只是当权者掌管万民的工具,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墨兰看到朱标的脸色可不算好看,很是担心:“怎么了,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
朱标本不想说,但是看到墨兰那副担心的神色,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他要是不说的话,墨兰会想尽办法得到真相。
既然这样,还不如自己告诉她,免得她白白担心。
“还不是那些人,女科举的政策虽然是颁布下去了,但是还是被很多人反对。”
墨兰听后沉思了一番,“明天朝会,我也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这群人嘴里能说出什么话!”
朱标看着墨兰,眼神里有止不住的担忧,罢了,既然她想去,就让她去吧,大不了,我护着她。
朱标这么想着,揽着墨兰,轻拍她的后背,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朱标就醒了,看到还在沉睡的墨兰,想到她昨天的豪言壮语,轻轻捏住她的鼻子。
墨兰睡得正香,突然觉得呼吸不畅,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朱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懒猪,可算是起了,要去上朝了。”
墨兰这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昨天说的要去上朝,可是现在朱标都已经穿戴整齐,自己还没起,要是朱标等自己,肯定得迟到。
“朱标哥哥,你先去,我洗漱完就过去。”
朱标看着眼前装鸵鸟的爱人,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说去的是她,现在没起的也是她。
为了不让她继续难看,他只好先去上朝。
朝堂之上,为了让他放弃女科举的这个举措,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以头抢地,在逼迫他,只有盛紘、长枫等人,因为他们算是皇帝的姻亲,没有办法,只能站在皇帝这边。
“皇上,若是允许女子参加科考,那何人在家中料理家事!长久下去,家不成家,国将无国啊!”
一些老大臣拿着腐朽的教义纲常来压迫朱标,朱标可不是那种轻易被人压制的皇帝。
“怎么,按照韩大人说的,朕倒是成了那种误国之人了?”
“皇上,长此以往,牝鸡司晨,还有什么伦理可言,女子抛头露面,与男子在一道,还有什么贞洁!”
墨兰在大殿门口听得仔细,就是这个老臣唧唧歪歪,蹦哒的最欢。
听到这句话,墨兰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进入金銮殿,气势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臣,墨兰直接抬脚就踹,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住了周边的一遭文武大臣。
韩大人正在构思接下来要怎么说,就感觉自己的背上传来一阵巨力,自己往前一扑,面着地,登时间鼻子就出血了。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见皇后已经气势汹汹地拔出了一把剑,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韩大人!这边可是金銮殿!你竟然敢血溅金銮殿,你是要造反吗!”
墨兰一下子就把造反的帽子扣在韩大人的头上,周围的同僚听见后,默默后退几步,与韩大人划清界限。
“皇后娘娘,我为官清清白白!怎么娘娘一张嘴,上下嘴唇一碰,就要冤死一个老臣吗!”
墨兰听见之后,只觉得讽刺,清白?这些人,哪里有什么清白!
“清白!你的清白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拿出来给我看看啊,韩大人!”
拿着剑拍了拍他的脸,更是轻轻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流出的鲜血,红的刺眼。
“你看,你的血是红的,似乎不是白的啊?那你的清白在哪?”
满朝文武都被墨兰这副模样吓着了,都有点瑟瑟发抖,没想到皇后竟然是这样的皇后,日后皇上还有什么夫纲可言,想到这边,都不禁同情地看了一眼朱标。
朱标被他们看的莫名其妙,都这样看着自己干嘛?自己有这样一个好媳妇,是他的骄傲好吗?就像父皇,最骄傲的就是娶了母后。
墨兰似乎依旧不解气,拿着剑环顾了一圈众臣,“你们也觉得女子出来抛头露面不应该?也觉得女子与男子共事,是失了贞洁?”
墨兰的质问让大家不敢抬头,他们不敢应是。
朱标也不插手,这件事情,他插手就会有失偏颇,还得墨兰来解决。
“史官何在?”
被点名的官员颤颤巍巍站了出来,“你!拿着笔给我记!一字不许少!”
“你们脑子中全是那些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事情,所以看谁都觉得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
“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她们的罗裙之下!燕云十六州被迫害的女子那么多,她们有罪吗?没有!有罪的是你们!”
说到这边,墨兰拿着剑走向那些文官,“是你们这些懦夫!懦弱之徒!没有半点血性!连燕云十六州都拿不下,你们读这些圣贤书都有什么用!”
“而那些被迫害的女子只能自尽,你们看到那累累白骨,不觉得羞愧吗!”
“你们不行,还要拦着那些本可以出头的,不让他们上位!这天下,真的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掌控着女子,不让她们站出来,是为了满足自己卑劣的念头吧?心中还在不断的安慰自,看,这就是女子,只能依附我生活,没了我,她什么都不是!”
墨兰的这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一些有羞耻之心的男子已经开始反思,不让女子出头,真的好吗?
可还是有一些老顽固,觉得女子抛头露面,就是有伤风化。
“皇后娘娘,您这些话,我们不反驳,但是,女子出头之后,内院谁来打理,子女教养又是谁来做?”
“怎么?子女是你夫人、妾室一个人生的?你凭什么要求她们教养子女?你就一点都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