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班主来找豹豹了
面对青衣班主的言语,赵羽当作没听到。
班主的规则和牢房,乃至于他之前看到的全部规则,尽皆格格不入让他下意识就想到了之前戏班子之时不断出现的关于他的规则。
那些规则,对于其他人救世主而言,其实和戏班完全无关,因为带来危险的,是来自于他媳妇,也是属于,可能无害,也可能最危险的规则。
同理,当青衣班主不存在的这一条规则,或许班主的危险性很小,却也可能会让处境变得极其不受控他的处境并不差,没必要冒险。
无视班主的赵羽径直靠近老人:“老人家,我来帮你。”
老叟顿时摆手:“不用,小老儿来就行。”
青衣班主又靠近,不悦:“赵郎中,我好心来看望你,你怎的不理人?”
赵羽很想问问,刚刚是谁说“我们,是不是见过?”!紧跟着的这后一句,摆明是相识吧!
神经病啊!
好似知晓他的想法,班主摸了摸下巴:“奇怪,我分明和赵郎中你也算是熟识,刚刚怎会生出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还没走的钱毅舔了舔嘴唇,开口:“赵郎中,要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太诡异了。
今天他来送饭,正好这青衣班主和老叟前来,面对探监的要求这不归他管,归狱卒管,所以这两人就和他一起进来了。
老头还好,那青衣班主他可是也看过直播的!这青衣班主在大牢外面的时候,那红脸美髯公的模样,他在直播中更是见到过。
如果赵羽和青衣班主相谈甚欢也就罢了,赵羽却当班主不存在再留下去,保不齐就会倒霉催的违反某些没有出现的规则?
赵羽回头笑道:“钱捕快先忙。”
钱毅余光扫过班主,径直离开。
再度被无视的班主声音放大:“赵郎中!”
赵羽放弃折腾,走到墙角去抚摸豹豹这班主到底来干啥的,还不走。
心底也默默生出猜测,班主在现实可没死,换而言之,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班主,如果他不无视,很可能会导致现实的班主也出现在此间?
届时可能还会生出某些很可怕的变故,所以规则才让他当作班主不存在?
青衣班主靠近,称赞:“赵郎中,你养的这只大豹子,不错。”
豹豹缩在赵羽身边,满脸无辜和人畜无害。
虽然班主的模样和之前有些不同,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戏班的戏班主人肯定掐不过,如今主母又不在,一旦打起来,都得倒霉。
需要装无辜才行。
青衣班主继续称赞:“赵郎中啊,早就听说你养了一只通人性的豹子,只遗憾一直未曾得见,如今见到,这一只豹子,果然是通人性。”
赵羽继续不吭声。
青衣班主大概是习惯赵羽不理人,也不在意。
反而打量豹子:“最近我的戏班有新开展驯兽的曲目,如今赵郎中深陷牢狱赵郎中啊,不如你把这豹子送去我的戏班?”
“实不相瞒,我一见到这只小豹,心中便透着喜欢,好像这豹子就应该是我戏班的一份子一般。”
说完,青衣班主感叹:“我倒也不是夺人所爱,不过是想着,在赵郎中入狱的这段时间,由我替赵郎中你照料一番。”
赵羽偏头看向还在整理被褥的老叟,心底不知该如何吐槽豹豹就是从戏班子里跑出来的,身为戏班的班主,不喜欢才是怪事。
“赵郎中,你怎的还不说话?”青衣班主很是执着。
赵羽则闭眼,朝着豹豹哽咽:“如今县城疫病横生,我身为郎中,却一直无法研制出药方解疫病豹豹,我愧对县城百姓啊”
“哼哼”豹豹越发人畜无害。
他只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宠物而已。
青衣班主无奈,只能转移话题:“赵郎中,捕头说你在医馆里面藏了二十三具尸首,此时在县城之中引得街坊邻居议论纷纷,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郎中也不必担心,捕头带着人在医馆里已经找了一天,却一直都没找到”
“我愧对百姓啊呜呜呜”
赵羽继续闭目靠着豹子自言自语。
老叟铺完床,便看到赵羽和班主互相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带着困惑挠头,转而满脸困惑离开。
老叟走后,青衣班主不信邪,继续尝试和赵羽交流。
精气神之足,让赵羽严重怀疑,这班主能一直和他说话说到天荒地老,说到海枯石烂!
足足接近一刻钟后。
狱卒忽然靠近:“探监时间到了。”
喋喋不休的青衣班主愣了愣,露出些许失望,颇为不舍的看了一眼豹豹,转身慢悠悠离开。
待到青衣班主离开。
赵羽心绪这才一松。
青衣班主实在是太过能说话说回来,青衣班主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单纯只是为了豹豹而来?
应该没那么简单,戏班子是六星!须知,当时的戏班子,为了婚礼的仪式,老员工几乎尽数牺牲,如此之下,戏班依旧还是六星
没有和他成亲的时候,他媳妇作为单独存在的个体,也只是六星规则怪谈而已。
“呜呜呜”豹豹忽然抬头发出些许鬼哭神嚎的低鸣呜咽。
赵羽刚要说话,面容就一凝。
牢房的环境,有些“穿模”。
恍惚间,他看到曾经戏班驯兽之处的方格子,恍惚间看到了那些摆放着驯兽工具的“十八般兵器架子”,还有曾经关押猛兽的笼子。
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赵羽心绪忽然一寒。
【20,牢中不会有人穿青衣,如果见到,请务必告诉自己,那人不存在】
不存在和无视,其实是不同的。
他刚才的确没有搭理青衣班主,可实际上,那是无视他毫不怀疑,继续穿模下去,虽然他不会被污染和扭曲认知,然而无需太久,他肯定会被拉去戏班!
虽然不会被砍死,可真被拖去戏班,恐怕会有大麻烦。
没有犹豫,赵羽猛然在心中不断自我催眠:“他不存在我只是郎中,没有青衣,没有班主,没有戏班子”
心中也暗暗生出些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