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实的梦境
“轰隆!”
一声大响,把韩晓声从梦中惊醒。
睁眼一看,四周光线昏暗,像是黄昏来临一样。
“我这是睡到天黑了?”
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下午3点。
“咔嚓--!”
眼前一白。
“轰隆---!”
一声炸雷响彻在耳边,震得他浑身一抖。
抬头一看,天空中乌云压顶,一道道闪电划过长空,随后是连绵不绝的雷声。
韩晓声忍不住吐槽:
“这鬼天气也变得太快了,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就要下大雨。”
他分开草丛,顺着山岭往山下跑。
只是,刚走出几十米,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往下砸,砸得他脸上有点痛。
环顾四周,他发现路边有一株参天大树,树冠很密集,就一个冲刺,躲到了树下。
此时,天空电蛇狂舞,雷声滚滚,大雨疯狂地倾泻而下。
躲在浓密的树冠下,韩晓声有点发呆。
这雨下得太大,闪电晃花了他的眼睛,密集的雷声炸得他耳朵嗡鸣作响。
韩晓声哀叹一声,出门时老妈就提醒他“晴带雨伞,饱备饥粮”,被他一句“知道了”敷衍了过去,现在就是报应来了。
雨下得这么大,不想变成落汤鸡的话,只能等雨停了再走了。
好在这大树树冠够大,树叶够密集,挡住了天空倾斜而下的暴雨,让他心里多了点安慰。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韩晓声心中烦躁,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韩晓声,我是金陵市隆庆区法院的法官,正式通知你,你前妻因为你没有按照法院判决书给付补偿款,已经申请了查封你的账号和住房,法院已经受理,如果你不能在限期内给出与你前妻达成和解的话,法院将对你发出封禁令。”
“凭什么?那房子是我父母去金陵买的,用的是他们养老金,钱的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银行和售楼处都可以查到记录,虽然最后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并不是我的婚内财产,那个女法官胡乱判案,我已经上诉了,中院已经受理,很快就要再次开庭了,这个案件还没有定论,你们凭什么接受对方的无理要求,因为是女方家里有钱,还是因为对方有一个在法院做法官的姑妈,还讲不讲道理了?”
“有些话你可不要乱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有火也不要冲我发,我只是负责执行的,按照法律办事,如果我违法了你可以投诉我,如果法官断案有问题你可以投诉她。”
“嘟嘟嘟”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让韩晓声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能爆出一阵的粗口,诅咒着某些人。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的名字,韩晓声就恨不得通过电话过去杀人,却还是接通了。
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韩晓声,收到法院通知了吧,赶紧把钱打过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让你寸步难行。”
“胡姬花,你的无耻真是无下限,明明是我父母自己掏钱买的房,你居然说用的都是你的钱,你们家里的钱是不是都是这么巧取豪夺得来的?”
“韩晓声,你要敢乱说的话,我家里人会把你告上法庭的,不要废话了,赶紧给钱,快点决定,老娘没时间给你磨蹭,还要忙着陪我对象逛街呢。”
“嘟嘟嘟”
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下韩晓声握着手机,满腔的怒火。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打开一眼,来自银行。
“尊贵的客户,您在我行的按揭贷款已经到还款日,请注意保持账户最低余额,以免影响您的征信。”
韩晓声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前几天压下的愤懑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不由仰天怒吼。
“老天爷,你这是不给老实人活路了。”
这段时间,他在金陵城过得很是憋屈,各种负面情绪一直压在他心头。
趁着秋高气爽,他索性回到老家,想要散散心。
看到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晴天,他走出家门,在老家的山里来了个郊游,躲避严父慈母的人生经验灌输和指导。
重游故地,想起以前的成长往事,他的抑郁心情渐渐消散,感觉心胸开阔。
在山里转了几天后,他重拾信心,准备到奶奶的坟前祭拜一番后就结束休假,回去金陵城处理那些烦心事,不负父母的殷切期望。
祭拜之后,他心情放松,坐在坟前歇息一会,听着手机就睡着了。
谁知道,一觉醒来就碰上了暴雨倾盆。
又发了一会呆,韩晓声感受到脸上一湿,摸了一下,是雨水。
抬头一看,零星的雨水顺着树叶的缝隙里开始往下滴,被风一卷,飘到了身上。
看着头顶划过的闪电,韩晓声突然反应过来,一股恐慌涌上心头,愤怒的情绪被死亡的恐惧压了下去。
“书上一再强调下雨天不能在树下躲雨,容易遭到雷击,自己这是特意躲到雷击区里面来了,要是闪电落下,”
看看大树外密集的雨幕,韩晓声咬了咬牙,脱下衬衣,盖在头上,低头往外冲。
“咔嚓!”
没等他冲出大树覆盖的范围,天空猛然一白,一道闪电下。
“咔嚓咔嚓--!”
一连串树枝折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震撼天地的炸雷在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脚步一顿。
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又是一道闪电落下,正好出现在眼前。
“噼里啪啦”
韩晓声身上一痛,一阵抽搐,就失去了知觉。
“嘶!”
“好痛!”
“痛死我了!”
“真他娘的倒霉!”
韩晓声从昏迷中醒来,四脚朝天,躺在泥地上,感觉浑身哪儿都痛,脸上被雷劈过的地方还有点麻痹,想要动弹却是身体有点不听使唤。
他知道这是被雷电击中的后遗症,神经和肌肉一时间缓不过来。
感受着天空中的雨水浇灌在脸上,他却是无能为力,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能在心中诅咒这该死的运气。
本来想着路边的大树下是个庇护所,谁想到树下躲雨是个昏招,刚要逃离却是被雷劈,躺在泥水里被雨水浇灌。
虽然有点灰心丧气,可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别看现在是秋天,气温很高,可要是躺在泥地里淋雨,沾了地气和湿气,一定会大病一场的。
感受到身体恢复了一点知觉后,他忍着身上的麻痹感觉,试着翻身爬起。
还没有完成翻身,只听头顶传来“咔嚓”一声大响。
韩晓声心中哀叹一声,急忙抬头,却见密集的枝叶迎面袭来。
来不及多想,想要躲开也没有力气,他只能往后一躺,双手一抬,试图阻挡一下。
“砰!”
韩晓声“哎哟”一声,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看树枝树叶扑面而来,他只能眼睛一闭,听天由命。
脸上一痛,鼻子一酸,眼泪和鼻涕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绿色,看不到其它东西。
大概分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就被树冠盖在地上,幸好双手的抵挡缓冲了一下树冠的冲击力,紧接着又被眼镜阻挡了一下,才没有伤着眼睛,只是被一根小树枝砸在鼻梁上,弄得涕泗横流,有点狼狈。
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再次遭遇一劫,让韩晓声不由感叹,真的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破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躺了一会,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想要推开树枝爬出去,却是发现根本推不动。
扒开眼前阻挡视线的枝叶一看,压在自己胸前的是一片密集的枝丫,虽然不算粗大,却是数量太多,如果不折断这一片枝丫,就别想钻出去。
不过,眼下大雨还在下着,这一片树冠枝叶繁茂,正好挡住了雨水,倒是一时间免除了大面积的淋雨。
他立刻想到了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雷劈坏,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借着枝叶的缝隙瞄了一眼,发现手机的指示灯还一闪一闪的,韩晓声不由松了口气。
运气还不算坏透了,虽然遭受了一连串的倒霉事,手机还能用。
他留意到自己的右手上有一片皮肉发黑,应该是刚才被雷劈的痕迹。
解锁手机,切换到拨号画面,韩晓声准备打电话求助,却是突然愣住了。
手机上出现了一个倒计时画面:
“倒计时30秒!”
“倒计时29秒!”
“倒计时28秒!”
韩晓声有点傻眼,手机怎么开始倒计时了,莫非是感染了病毒。
他赶紧拿着手机一顿猛操作,想要快速关机,防止手机被病毒破坏。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屏幕被锁定,操作无效,连关机重启的终极操作都没有得到响应。
愣了半天,看到屏幕显示:
“倒计时3秒!”
他有点急了,担心手机电池被雷劈坏了,正要爆炸。
刚要把手机扔出去,心中又有点犹豫,怀疑是流氓游戏霸屏。
刚刚犹豫了一下,手机显示变了:
“倒计时结束!”
手机画面开始闪烁。
韩晓声心中一惊,觉得有可能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右手一扬,手机脱手飞出,撞出了树冠笼罩范围。
这时,他发现眼前突然出现了炫目的紫光,还在不断旋转,晃得他眼睛发花。
为了保护眼睛,他只好闭上眼睛。
看不到周围的景象,耳中却是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让韩晓声一阵心惊。
“又是雷电来了!”
抽搐痉挛的感觉再次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的头晕目眩,失去了意识。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照亮了暴雨倾盆的山岭。
“哎呦”
韩晓声从昏迷中醒过来,口干舌燥,身体麻痹,肌肉在习惯性的抽搐,脑袋还有点迷糊。
身下软绵绵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睁开眼睛,发现视野里是蓝蓝的天,天空万里无云,只是阳光有点刺眼。
闭眼休息了一会,韩晓声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晃了晃脑袋,支棱着坐起身来,。
睁开眼睛一看,身下是绿油油的青草,面前是一个大水塘。
转头四顾,一个小山谷映入眼帘。
山谷四面环山,中央是一个水塘,水塘的四周是各种花草树木,长得非常茂盛。
此时的山谷静悄悄的,除了花草树木和一些小昆虫外,没发现其它动物活动的迹象。
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显然是闪电的伤害后遗症。
歇息了半晌,韩晓声站起身来。
只是一个起身的简单动作,让他一阵的龇牙咧嘴,嘴里开始诅咒该死的老天爷,尽是欺负老实人。
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怨气,他开始仔细打量所处的山谷。
山谷里正值春季或者夏季,草木繁盛,脚下青草疯长,就像是放了化肥一样,到了小腿的高度了。
整个山谷面积一眼能看到头,估计不到十亩大小,中央是一个两亩大小的水塘。
从水塘一直到靠山的地方,长满了青草和灌木,草丛里零零星星地有一些石头。
靠山的地方还有些高大的树木,上面挂着果子,果子颜色各种各样,黑色的,白色的,紫色的,还有一种果子长得跟毛桃一样。
四面的山都不算高,就是有点陡峭,想要爬上去会比较费劲。
“这是到了哪里?”
他记得刚才还在大树底下被树冠压着,从昏迷中醒来就到了这么一个鸟语花香的山谷里,这有点太玄幻了。
抬头看天,天空倒是跟地球的天空一样,碧空如洗,只是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嗯,十个太阳?”
注意到天空火红的十轮烈日,韩晓声皱起了眉头。
这一点不合理,明明十个太阳被后羿射下了九个,只剩下一个太阳照耀人间的。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是他的潜意识想象出来的梦境。
“应该是刚才又被雷劈了一次,然后就又昏迷了,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自动进入了梦境?”
他以前曾经做过类似的梦,梦里都是荒诞不经的,也曾经出现过多个太阳和多个月亮的情况,有的梦里可以飞翔,有的梦里很是香艳,千奇百怪,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没有让他感到无法接受。
只是想到现实中的身体被倒塌的大树压在泥水里,正在遭受雨水的侵袭,而意识却是正在构筑梦境,韩晓声就觉得自己的心还真够大的。
不想着赶紧醒过来自救,身体的潜意识却是想着通过进入梦境来自我安慰,这是要用阿q精神来治愈心灵的伤害了。
只是这种方法明显对他有害无益,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赶紧从梦里出去,躺在地上淋雨的时间长了,一旦湿气和地气入体,就要大病一场,导致元气大伤,说不定要丢掉半条命。
只是,这梦境如此真实,显然构建得很完美,怎么打破呢?
韩晓声开动脑筋,回忆以前曾经有过的脱离梦境办法。
一个方法是被无法抵御的恐怖吓醒。
他以前在梦中碰到鬼的时候有过体验,明明知道了自己是在做梦,可越是想要醒来,就越是醒不过来,直到无法抵御的恐怖降临才被吓醒。
他在草地上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发出“啊,啊,啊”的高声大叫,还发出一声贯穿小宇宙的狼嚎,结果没有等到他所期待的恐怖降临。
通过大喊大叫来召唤恐怖不行,他就开始了自残,在腰上、腿上掐来掐去。
疼得已经掉眼泪了,还是没有梦醒的感觉。
自残的办法也不灵了,只能瞎折腾了。
他记得有几次在梦中知道了自己在做梦,然后肆无忌惮地四处乱跑,折腾自己,最后快速从梦中醒来了。
转了一圈,他找到了一棵大桃树,开始施展爬树神功。
他先是双手合抱,胳膊使劲抱住桃树,然后两腿离地夹住树干,当他双手松开打算上移再次合抱时,两腿之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一时之间,两腿再也夹不住树干了。
一声惨叫落地,这一下不但伤到了大腿内侧,屁股好像也不属于他了。
坐在地上半天,屁股才恢复知觉。
脱下长裤一看,大腿内侧已经是红通通的一片,手指一碰就火辣辣的痛,幸好没伤到关键部位。
来到一面坡度比较缓的山坡下,助跑了十来米,借着冲力往上冲。
冲到半山坡时,冲力没有了,身体要向后倒。
韩晓声心中一慌,身体的本能自救动作让他一个弯腰,趴在了半山坡上,这才没有倒摔下去。
但是他身体失去平衡,斜趴在山坡上,双手双脚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开始翻滚,越来越快。
韩晓声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上的碰撞和翻江倒海的翻腾胃部,极力的保持平静的心态,祈祷这种折腾能够生效,快速梦醒,不要太过考验他的心脏承受能力。
“啪!”
身体似乎撞入了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往嘴巴鼻子里灌,肺里火辣辣的,鼻子里、嘴巴里都是一股呛人的感觉。
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视线有点扭曲,一阵无力的恐慌感袭上心头。
情急之下一阵扑腾,终于翻过身来,直起了身。
看看周围波涛汹涌的水面,韩晓声有点无语。
刚才一路翻滚,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害,最后却是一头栽进了水塘之中,求死不成,倒是添加了不少痛苦,受到不少的惊吓,还喝了不少的水。
想要求死是不成了,要知道刚才的惊吓那么真实都没有醒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看来只能拼命游泳,把自己累个半死,也许那时候就该梦醒了。
身上湿漉漉的不好受,他脱了个精光,把衣服挂在灌木上晾晒,自己则是准备游泳。
水塘里的水清澈见底,现代工业社会很少能见到这么清澈的水了,游起来应该感觉不错。
他在水边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的地方黑乎乎的,是被雷电劈过的痕迹,形象很惨。
双手和双腿也是伤痕累累,上面还有些地方流血,到处都有焦黑的痕迹。
看着水中的那个惨兮兮的人,不由有点顾影自怜。
只是他发现一点,他在外面的身体遭受两次雷劈,又被大树砸了一下,应该是身受重伤,现在却没有一点身受重伤的感觉。
身体受到的伤害被潜意识自动降低了,在梦里,重伤变成了轻伤。
一时间想不明白,韩晓声也就放弃无用的遐想,抓紧时间下了水塘。
水塘里的水很温暖,接触到被雷劈过的地方时,肌肤传来一股清爽的感觉,那种麻痹和感觉在一点点的消退,让韩晓声感觉很是舒服,就扑倒在水塘里,游了起来。
水塘不深,也就高过了腹部,他学着小时候一样来了一阵的狗刨式。
“咚咚咚,咚咚咚”
一柱柱水花在他的身后冲起,发出的动静让他找到了小时候在水塘里游泳的那种感觉。
韩晓声游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眼前发黑,手脚发软,这才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反倒是刚刚的疲劳又消除了,觉得精神特别好,可以再游上几十圈了。
韩晓声有点失落,连一点点要梦醒的感觉都没有。
找不到梦醒的解决办法,他也只能听天由命,换了一个仰泳的姿势,慢慢地游了一圈,然后躺在水面上想心事。
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大腿的火辣感觉也在一点点地消失。
也不知道漂浮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站起来一看,水里有些巴掌大的白色小鱼围着他的腿在游动。
一时间来了兴致,伸手去抓,小鱼们一哄而散。
追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痛,抬起脚一看,脚底板有点红,往水底一看,一抹黄色在水底闪耀。
弯腰钻入水中,捡起一块黄色的石头,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反手往岸上一扔。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韩晓声心中一惊,回头打量,却只见到摇曳的树影和吹过山谷的风。
摇了摇头,他低下头来。
水塘底部有不少鹅卵石,白色,灰色,黑色,颜色各种各样,有点硌脚,刚想一块块捡起来扔到岸上,却又突然醒悟过来,梦里面做这种事情,这是无聊的行为。
此时,他觉得神清气爽,身上也没有痛苦的感觉了,干脆上岸。
爬上岸,光着身子,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躺在草坪上,太阳晒得身上懒洋洋的,不由得胡思乱想。
“这梦太真实了,疼痛时真的很痛,懒洋洋的感觉也那么舒服!”
感觉身上的水已经晒干,他起身要穿衣服,却是突然一愣。
手上和脚上的那些焦黑的痕迹居然找不到了,大腿上火辣辣的感觉也不复存在了。
跑到水塘边一看,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肤色,之前的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找不到了,脸上的焦黑也没有了。
看着自己的变化,韩晓声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我靠,这也太无聊了,不想着赶紧醒来,梦里的自我催眠反倒是升级了。”
他对于自己的潜意识很是失望,也更加担心。
自我催眠的升级意味着现实中的身体状况有可能变得更差了。
要是再不能从梦里醒来,在雨里继续躺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他穿上短裤背心,戴上眼镜,在草地上来回走动,想要继续找办法。
一圈。
两圈。
脚下一痛。
挪开脚掌,露出一块黄色石头,正是那块从池塘里扔上来的石头,上面的水还没干,表面还有浸泡的痕迹。
低头捡起石头,发现石头巴掌大,形状不规则,倒是挺漂亮。
掂了掂重量,正想扔到灌木丛中,突然心思一动。
“这不是跟黄金颜色一样吗?”
“这么大一块,要是金子,该值多少钱?”
“可惜这是在做梦,要是现实中能捡到金子,就能解决很多困难了!”
“唉,再不回去就要要完蛋了,这个什么该死的白日梦快点醒来吧,我要快点回去现实世界,不然就要死翘翘了。”
话音刚落,眼前紫光大盛,一时间看不清了,他只好再次闭上眼睛,不过心里却是一喜,这么大的动静,也许就是梦醒的征兆了。
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让他意识开始模糊。
“我靠,怎么做梦的头晕感觉也这么真实!”
没等继续吐槽,身体剧痛传来,人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