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唉!这不是生活所迫吗?
何必麻没让顾含秋等太久,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到了京市,找上门来。
他到的时候,顾含秋正在家里看着几个小孩受罚呢!
对就是几个!
除了季徇和季明珠兄妹俩,还顾家的四个。
顾时和顾茯苓年纪要大一些,正跟着季徇兄妹俩一起蹲份量很重的马步。
顾昭和顾晖虽然年纪小,但顾含秋还是没放过他们,让他们垫脚站军姿,两个小时起步。
何必麻看着眼前这座精美又古朴的四合院,露出惊叹的目光。
还得是老大啊!
光看住的地方就知道她混的很好了,更别说大门口那两个身姿挺拔的军人。
若是他眼睛没瞎的话,他们手中握的是枪吧?
乖乖!
虽然知道老大嫁的人家庭条件很好,是个位高权重的军官。
没想到,是这么的不凡。
能在私人住宅前面摆两个放哨的人民解放军,想来身份地位,怕是属于国家最顶尖的那一批吧。
在两个军人衬托,这座精巧的小院,都显得有些庄严肃穆。
光是看着何必麻都有点腿软,更别说进去了。
他现在坐车回去还来的及吗?
来不及了!
何必麻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守门的军人能没看见吗?
顶着解放军同志犀利的视线,何必麻强撑着身体上前。
“同志你好!”
“我找顾含秋,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叫下人吗?”
听见何必麻是来找顾含秋的,军人同志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一个度。
顾含秋早就跟他们打过招呼,说最近有个朋友要来。
若是他了,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去就是。
院子里住着季老爷子,军人同志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行。
先是带着何必麻到一旁做了个登记,然后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人的利器,最后没发现问题才放行。
何必麻一手提着行李,一手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军人同志就是严谨,就差没把他的内裤也扒出来检查一遍了。
不过没一会儿,何必麻心中的惊悸就消失了,目不转睛的到处打量这座秀丽雅致的四合院。
刚刚在门外看,就觉得它不凡,走进里面也没让人失望。
何必麻有些后悔当初读书的时候,时间都用去睡觉了,不然这会儿也不会这么丢人。
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来形容当前的景象,就只知道这院里花好、水好,说不出具体的感受。
等何必麻穿过影壁来到前院时,就看见顾含秋悠哉的躺在一座用鲜花做成的摇椅上。
哪里地处阴凉,这时候刚好没被太阳照射到。
她不远处还放置着一个精美的木制小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和零食。
悠哉悠哉的模样,和阳光下的六个孩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大!”
何必麻一开口,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特别是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的几个小孩。
听见有人出声,转全都转头看过去。
虽然来人他们不认识,但他们依然目光灼热。
有客人,那他们是不是就不用受罚了?
何必麻被小孩们眼中突如其来光芒闪瞎了眼,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受欢迎过。
顾含秋有些好笑的看着面露希冀的几个孩子,没想到他们这么默契,这转头的角度都是那么的一致,看来上一次放寒假时,带他们去部队冬令营的效果不错。
比不上正规士兵,可却比同龄的孩子优秀太多。
不过哪怕顾含秋心中很满意,但面上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
这些孩子,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
没夸他们的时候都经常闯祸,夸几句岂不是更不得了。
特别是季徇和顾茯苓两人,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所以顾含秋在他们希冀的目光中,微笑的说出了让他们大失所望的话。
“看什么看!继续!”
“说你呢季徇,怎么?是觉得手上的东西放少了吗?”
“没关系,作为你母亲,我肯定成全你!”
“还有顾茯苓,你看什么呢?头不要乱动,头上的砖块都要被你转掉了。”
“掉下来砸到你,我可不负责!”
顾含秋可不是嘴上说说,当即就起身,又给季徇手上加了点负重。
她立志做一个公平的母亲,所以也给季明珠也加了两块。
季明珠:妈妈!这种时候,不用计较这么多,相信我!我可以接受你的不公平。
感受着手上增加的重量,季明珠没忍住给同胞哥哥飞了一个眼刀。
都怪他,没事乱动什么?
整的她也被牵连,
季徇:呵!刚刚打架的时候,是谁跑得最快?现在说牵连?那你刚刚怎么不少打几拳?
季明珠:当我没说!
顾时、顾茯苓:大哥大姐!你俩都不累的吗?我俩都快撑不住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眉来眼去?不怕姑姑再给你们加重吗?
真被牵连的顾昭、顾晖两人:…已读不回…太累了!不想说话!勿扰!
等把几个孩子摆弄好,顾含秋这才转身给何必麻打招呼。
“麻杆!你来啦!”
“抱歉!家里的孩子太调皮,怠慢你啦!”
“过来坐,这里凉快一点,你那儿太晒了!”
何必麻摇摇头:“咱们之间,说这些!”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以前都是很直接的,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客套话?”
若说何必麻看到顾含秋的第一眼还有点生疏的话,可随后看见她教训孩子,那点子生疏一下子就不翼而飞了。
他还真不习惯顾含秋安静的样子,那样让他觉得,老大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老大了。
顾含秋刚刚安静的躺在花椅上,半闭着眼的样子,像个误落人间的花仙子。
就是不像何必麻记忆中的老大。
他的老大是嚣张的、跋扈的、张扬的、冷静的、凌厉的、强大的。
而不是安静的、温柔的。
随着何必麻说话,顾含秋也想起了她以前在县城时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和何必麻两人,算得上是县城二霸,肆意又嚣张。
“唉!这不是生活所迫吗?”
“麻杆啊!人都是会变的!”
“我这些年,可是……”
顾含秋想伤春悲秋,感叹下自己回不到过去,失去了她以前肆意的生活。
可想想,她这些年好像没变过,还是那么肆意、张扬。
靠着自己的能力与季应烽和季家当后盾,她在京市没有最嚣张,只有更嚣张。
有时候连大领导,都敢上前去呛两句嘴。
想到这儿,顾含秋也伤不了春,悲不了秋,口中的话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