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间计
孟真的眼神很是坚定。
以前她虽不喜许明泽,但也认准了许家主母的身份。
只想着好好养育许睿,安然度过一生,不给父亲和兄长徒增烦恼。
如今知道了真相,再加上父兄的包容,她不屈的心,再次躁动了起来。
没有人,能左右她的人生!
向明珠读懂了孟真眼里的狠厉,想着也只有许老夫人才能压制她。
“姑母?”
向明珠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许老夫人。
倒也不是她心疼奴隶。
只是阿莹身为她的贴身婢女,若是被孟真当众处置。
那她在许府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可就塌了。
“你敢!”
许老夫人直指孟真眉心,恨不得戳出个窟窿来。
孟真心一寒,对着听寒抬了抬下巴。
“咔嚓!”
伴随着阿莹“啊~啊~”一声声惨叫,院里围观的人,纷纷吓得后退连连。
荣婆婆平日里也没少得罪过孟真,这会看到阿莹被卸了下巴,既恐惧又气愤。
“夫人,阿莹怎么说也是表姑姐的人,犯再大的错也该由表姑姐处罚,夫人这么做,分明就是对表姑姐不敬!”
“昨日,许老夫人还命人打了桃红二十大板呢,若不是我家小姐及时赶到,桃红怕是命都没了。
荣婆婆这么一说,许老夫人是不是也”
柳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老夫人打断了。
“闭嘴!主人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奴才插嘴了。”
“荣婆婆,给我掌嘴!!”
荣婆婆得令,立马挽起袖子准备干一场。
孟真眼疾手快,挡在柳娘面前,手一扬,狠狠甩了荣婆婆一巴掌。
荣婆婆条件反射地刚要还手。
听寒一脚就将人踹飞出去。
疼得她,趴在地上嗷嗷叫。
连一旁的许明泽,都吓得哆嗦。
“你信不信,我让明泽休了你!”
许老夫人的话,让向明珠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她这么兴师动众的,为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可许明泽不想。
他只想坐享齐人之美,毕竟孟家的荣誉与背景,是向明珠可望不可及的。
若不是看在向明珠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还有许老夫人的强硬态度。
他才不会冒着风险,将人接到京城,入住到府上。
孟真心想,那再好不过了。
只是她可不能,这么爽快的成全了这对狗男女。
于是,她看向许明泽。
她双目含霜,浓密微翘的睫羽轻轻一颤,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在粉腮两旁。
衬得她本就娇嫩明艳的脸庞,宛若春雨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许明泽见惯了她的倔强与强硬。
差点忘了,她也不过是十九岁的年华。
此刻,她软糯得让人忍不住想揉捏一把。
“母亲说的什么话?我不管母亲如何想的,儿子这一生只认孟真一个妻子。
我许家这一代,也只有孟真这一个当家主母,望母亲以后莫再刁难孟真,也不要动旁的心思。”
许明泽站到孟真一侧,表明立场。
向明珠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不可置信。
许明泽果然好茶茶。
“明泽,方才,她都对阿莹做了什么,你没瞧见吗,你还敢护着这毒妇,存心跟你母亲过不去,是不是?”
许明泽也不耐烦了。
“母亲这些年,处置过的奴婢还少吗?况且这事,本就是阿莹出言不逊在先,孟真作为当家主母,管教一下下人怎么了?”
“你”
这下,许老夫人不仅手抖,就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夫君,莫要为了我与母亲离心,昨日阿莹在我兄长面前说要浸我猪笼。
我父亲异常恼怒,说如果夫君护不住我,就向圣上禀明,让你我夫妻和离。
可我,我舍不得夫君”
孟真茶起来,连自己都恶心。
而许明泽听了,又怕又心疼。
怕的是得罪孟家,失去孟真这个能撑门面的娇美妇。
心疼的是,由于自己的不作为,孟真不得已采取这种手段保护自己,维护他们的婚姻。
他壮着胆,大手抚上孟真的脸颊,温柔地为她抹去泪迹。
孟真低着头,轻轻啜泣。
许老夫人冷哼一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经过荣婆婆身边时,还气不过踢了她一脚。
“狗东西,还趴着作甚,也不嫌丢人。”
向明珠跟在许老夫人身后,走到院门时,还回过头来,怨恨看了孟真一眼。
院子里刚清净些,安安就在小床里张着嘴巴哇哇叫。
“娘亲,观众都走光了,许明泽怎么还还不走?讨厌,他还用他的脏手摸了娘亲,我我我生气啦!”
孟真方才,只顾着刺激向明珠和许老夫人。
全然忘了许明泽此时与她有多近,看向她的眼神里,也暗欲涌动。
“哦,安安醒了,我去看看。”
孟真说完正准备跑回屋里,却被许明泽拉住了胳膊。
“孟真,入夜了,今晚,我陪你。”
孟真连连摆手拒绝。
“明泽,不可,母亲今日被气得不轻,你最好陪一陪母亲,今夜若安抚不好母亲,来日这气指不定还要撒到我身上。”
孟真可怜兮兮地祈求道。
“好,我听你的,明”
许明泽话还没说完,孟真就甩下他逃进了屋里。
“孟真”
许明泽正想跟着进去,却被听寒无声地拦在了门外。
“明日,我再过来陪你。”
听着门外的声音,孟真忍住心口的嫌恶,对着柳娘喊道,“备热水。”
桃红正抱着安安喂奶,抬头得意地对着她的主子,竖起大拇指。
第二天,天刚放亮。
门外便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孟真睡得一身汗津津的,她伸了个懒腰,唤来柳娘。
“发生什么事了?”
柳娘“嘁”一声。
“姑爷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早就让人提来好几篮小菜,非说要跟小姐一起用膳,如今正被听寒拦在外头呢。”
孟真看着小床里熟睡的安安,撇了撇嘴角,“听寒,放人。”
许明泽听到她的声音,如蒙大赫。
他洋洋得意地向听寒使了个眼色。
哼!再牛气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看门的。
然而,当他看到里屋的光景,立马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