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陷阱,遇高手
从韩新家里出来,跑了一段距离,连晓敏感觉浑身湿透,八月的香江,即使清晨也并没凉爽到哪去。
她马不停蹄,还得赶去最后一站,渡船街2号。
据那个山叔说,潘炳坤把du品和钱都放在那边的房子里,万一是真的呢?
她还是趁着未到天亮,别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去那里拿东西的时机,先去看看。
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冰可乐,干了半瓶下去,嗯,爽歪歪,继续又是一顿奔跑。
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找到了地方,这处房子更像是一个仓库,大门上挂着锁。
她四下观察一遍,街道安静,没有任何人,再释放精神力察看一下房子内部。
还好她经过以前的一些教训,总是加了这一份谨慎,否则如果直接进去的话,还真遭了对方的道。
此时,里面确有一人睡在阁楼里,他的身边却放着三把短刀。
不知为什么,连晓敏观察着这个人,就感觉浑身冒凉气。
这人虽然在睡觉,却依然能给人一种不寻常的压力,十有八九,此处藏着一个高手!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山叔就是要给自己挖一个坑来踩了,真够阴险毒辣的,临死也要坑对方一把。
连晓敏很快就知道了,她猜的一点没错。
她只是站在大门前,没有任何动作,而此时阁楼睡觉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迅速拿起身边的三把刀,站起身往窗户外面瞧看。
连晓敏正好一仰头,目光和那人对视,对方眼神如鹰般盯着她,忽然使劲一拉窗户,翻身就往外面跳下来。
与此同时,已经有一把刀向她甩了出去。
连晓敏反应异常灵敏,侧身一躲,刀子贴着她的肩头飞过,好险!
她忽然来了兴致,真是好身手啊,这一手飞刀可不输自己,心头冒起了跟对方一决高下的念头。
从腰间拔出两把匕首,左右手同时掷了出去。
那条身影并没有躲,扬手就将自己剩下两把刀同时甩出。
刹那间,只听两声金属的碰撞声发出,四把刀两两相撞,同时落地!
“好刀法!”
连晓敏不禁赞叹了一声。
这一带周围不是住宅区,而是几间此时都关门的店铺,还有一些老旧的仓房聚集地。
月光下,瞧得清楚,那人身穿一件浅灰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
看这身十分粗糙的衣服,像是码头搬运工一般,是干粗活的。
他听见声音,发现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十分意外。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说的竟然是普通话,不是粤语!
连晓敏也有点意外,跟他离着七八米的距离,月光暗淡,但她用精神力仍然看得十分清楚,这人神情充满了防备,但是并没有杀手的那股狠戾。
刚才掷出的第一刀,也是奔着她的肩头去的,并没有下死手直奔要害。
“你是从内地来的?偷渡来的吗?”
连晓敏也用普通话问道。
对方听她这次说的普通话,而且还同样是北方口音,就是一愣。
“没错,不管你是谁,想要进这房子,得过了我这一关,这是我答应老板的!”
连晓敏不再作声,飞身上前,来了一记飞腿,你想打,那就先打服了再说!
二人皆是使出全力斗在一起。
连晓敏招式凌厉,步步紧逼,而男子亦不落下风,但是他身上似乎是有伤,力量上差了不少。
突然,连晓敏抓住对方破绽,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男子迅速闪躲,但是没有完全躲开,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霎时向后退了几步,最后撞到了墙上。
连晓敏过去踩住他的肩膀,只听对方闷哼一声,显然她猜得没错,这人肩膀上有伤,影响了他的身手。
虽然此人打拳因为身上带伤,占了下风,但是刚才那一手飞刀的绝活可是真不含糊。
“你这么拼命,潘炳坤给你多少钱?”
男子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实在想不出,对方一个女子,怎么力气这么大?踩着他根本就起不来。
肩膀也火烧火燎的痛。
他摇摇头:“我输了,随你处置!”就这一句,便不再说话。
连晓敏捡起地上一把刀,俯身抵在他的脖颈上:“潘炳坤已经被我解决了,就是今晚的事,你要是说实话,告诉我跟他有关的事,我兴许会放过你。”
“……但是你若啥也不说,就别怪我这个老乡对你不客气了!”
这人一听此话,潘炳坤竟然都死了,忽然松了一口气,开了口。
“潘老板借了我八千块,我需要钱给小弟治病,他让我藏在这个仓库的阁楼,除他以外谁都不能进去。”
“其实这里面是空的,他假装把重要的货和钱全放置在这,故弄玄虚,只是想知道,谁会背叛他,让我守在这,给他做‘看门人’。”
“……他今天晚上还派阿钊来过一次,让我明晚去做掉一个人,叫龙卷风,说是对方身手无人能敌,但是我的刀快,龙卷风再快,也绝对躲不过这三把刀!”
“……事后会再给我两万块,过去的账也一笔勾销!我并不想平白无故去杀一个不认识的人,既然潘老板已经死了,那我也解脱了。”
“其实,我之前替他打过不少场黑市拳,欠的钱早就还清了,要不是他用势力胁迫我,说认识什么探长,我不跟他,不加入联胜,就要把我和小弟遣送回内地!”
“我……我们辛辛苦苦来香江,那条船碰上大浪,差点翻了,九死一生……可不是来这当黑帮分子的,我也不想……”
连晓敏一言不发,静静听着,一边盯着他的脸许久,觉得应该说的是真的。
这个人和陆冠杰差不多年龄,却一脸沧桑,没有一点二十四五岁小伙子的精神头。
长得倒是挺周正,鼻直口方,肤色偏黑,身材很瘦,是了,这个年月,又是从内地刚过来不久,哪有胖子呢。
听口音,估计是吉省的,还是东北老乡。
她松开了踩着对方肩膀的脚,蹲下身。
“你叫什么名字?是吉省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