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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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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膏药这脑回路一般人是真的顶不住,这不,连怖念鬼母都懵了:

    “她黑不黑,和石头没有关系啊。”

    膏药振振有词:

    “她要是不黑,为什么变成石头那么黑?”

    怖念鬼母深吸一口气:

    “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块阴石,又长在阴间,所以才黑。”

    膏药说:

    “可是她那么黑,常追怎么会喜欢她?”

    怖念鬼母好像看出来膏药这一根筋的脑袋,想东西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于是耐心解释:

    “她轮回成人后还是极美的,不然常追也不会和她约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膏药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我却皱起了眉头:

    “可是,当初还有一个鬼王毕清安,他就是因为我调戏了他的女人,差点杀了我,难道这也是假的?”

    怖念鬼母说:

    “毕清安的事应该是个误会,或者说有人陷害你。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去到阳间,还和拥有你记忆的影子分开的原因。”

    我听不明白:

    “有人想害我?为什么?”

    怖念鬼母摇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能靠你自己去打听。”

    膏药看着我:

    “五哥,我估计这事和阎王还有白无常有关,要不咱俩还去找他们?”

    我摇摇头:

    “阴间是阎王的地盘,我们继续打下去只会吃亏。真想打,也得想办法把他引出阴间再说。”

    膏药问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摇头:

    “暂时还没想到。”

    怖念鬼母在一旁提醒我:

    “戚容,五天后是阎王巡逻阳间的日子,也是他能力最弱的时候。你可以提前做准备,去阳间找他。”

    怖念鬼母一句回阳间,我和膏药都恍惚了。

    都不记得我们出来多久了,两家的父母又有多久没见过我们了?

    他们该不会以为我和膏药都死了吧?

    我还好,五岳真形碗还在我身上,乳雾也在我怀里,我妈还在乳雾的尾巴里。

    膏药就惨了,他的爹妈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一个睡罗汉转世的儿子。这么久不见膏药回家,也不知道该有多么担心。

    对于膏药的爹妈来说,对膏药最大的期盼,大概就是希望他能找一个好姑娘结婚,再生个娃。

    可是,膏药一天天忙的天上地下胡乱窜,哪有功夫去过这样的日子?

    再说现在的膏药,早已经开了眼界,他想要的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姑娘,而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在人间出现的仙女。

    也不知道这次回去,膏药见到他的父母,会不会留在他们身边尽孝?

    我这边胡思乱想,那边膏药问我啥时候回去?

    我说:

    “现在就回,但是,”

    我又问怖念鬼母:

    “阎王会在哪里出现?是晚上吗?我们去哪里等他?”

    怖念鬼母说:

    “阎王虽然是阴间的鬼,但是他也是能上天的神,所以白天晚上都会出现。”

    膏药说:

    “总得有个具体的地方吧?不然世界那么大,我们去哪里找他?”

    怖念鬼母说:

    “阎王生前是一个大将军,生在延阴县,后来战死沙场才成为阴间的鬼。你们找到延阴县,那里有后世祭拜他的祠堂,他的第一个落脚点就在那里。”

    我拉着膏药准备走:

    “既然有地方,那我们这就去等他。”

    临走前,怖念鬼母又把黑色木头人收拾好给我,说:

    “你们这次能伤到阎王,全是因为他过于轻敌。回到阳间见面,他肯定会杀你们肉身,灭你们魂魄,要你们死的灰飞烟灭,所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问怖念鬼母,白无常会去吗?怖念鬼母说:

    “他没有巡查阳间的资格,不会去。”

    我冷笑一声:

    “那就是我和膏药两个人对付阎王一个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让我和膏药灰飞烟灭,还是我们两个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拜别了怖念鬼母,我和膏药抓紧时间回到阳间。我们打听延阴县,发现他竟然在靠近黄河一带。

    膏药拽着一个过路的大爷,想问问我们现在在哪里,大爷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们:

    “在阿达?在关中么在阿达?你连地方都闹不清,咋到这来滴些?”

    我们咋来的?

    大爷,我们说我们是从阴间来的,您信吗?

    膏药不敢惹大爷生气,陪着笑脸又问:

    “大爷,您知道这里到黄河有多远吗?”

    大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我和膏药:

    “你俩得四想七黄河哩,把路跑错咧才到滴这?”

    我和膏药尴尬了。

    我们没有跑错路,我们从阴间上来,并不能自己选择在哪里落脚,不然我们肯定是直奔延阴县的。

    膏药继续陪笑笑脸:

    “大爷,我们去黄河找个人,麻烦您老指个路。”

    也不知道这大爷平时就是个多事的人,还是这会闲的没事做。总之,他又开始关心起我们去黄河的目的,甚至开始猜测起来:

    “去黄活早人?窝能早到个撒?黄活窝水急滴太太,人要四跌进了黄活窝就死定咧。除非你们信滴四死人……你们真滴信死人起?”

    大爷话太多,我不耐烦了。

    我戳了戳膏药,示意他到了黄河肯定能找到延阴县,用不着大爷再多说了。

    膏药也不想和大爷墨迹了,好不容易哄着大爷,让他翻着到白眼走了,我和膏药马不停蹄地赶路。

    关中到黄河距离两千多公里,如果坐车,那五天的时间就等于浪费了。没办法,我和膏药只能联手,开始白日飞升。

    还好那几天天气不好,不是下雨就是黑云压城。

    这种天气就是我和膏药的保护伞,除了被雷公电母劈焦了头发,膏药和他们在半空中吵了几句,一路上基本无事发生。

    到了黄河,找到延阴县,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了。我和膏药不敢休息,在当地打听到祭祀阎王的祠堂,开始原地等他。

    膏药一遍遍擦拭着自己的盘古斧,说只要阎王露头,先一斧头砍了他的脑袋再说。

    我也吐着口水擦轩辕剑:

    “对,到时候你拿盘古斧在他头上往下砍,我拿轩辕剑从他裤裆往上挑,争取给他来个一分两半。”

    我和膏药沉浸在自己马上就会胜利的幻想里,两个人都是又紧张又高兴。

    突然,祠堂外面走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一进祠堂就跪下磕头。

    我和膏药都有点吃惊了。

    本以为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都是老头老太太,没想到还有年轻人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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