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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池金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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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瑞炘脱下衣服,随意团了两下塞进池御锦嘴里,不顾池御锦的抗拒,一把拽掉了他的裤子,他总是喜欢粗俗又急不可耐的方法。

    池御锦眼泪瞬间疼出来,眼皮外翻,几乎要被他搞得晕死过去。

    下午才荒唐了那么久,这会儿伤口都没好。撕裂一般的疼,不似平常,他知道见了血。

    池御锦喊不出疼,只是凭借本能挣扎得更厉害。

    金瑞炘不把他的抓挠放在眼里,这只会让他觉得被冒犯,变得更加愤怒、不择手段。

    他只要想到有人见过池御锦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他就气得快要炸体而亡。

    他康复后的第一件事,是带人把他哥的坟墓掘了。

    既然有胆量碰他的人,那就该做好露尸荒野的准备。死了太久的人,除了一副骨头什么也不剩。

    他让人把骨头剁碎煮了,拖到狗场喂了他新养的狗崽子。

    它们饿了很久,好不容易能饱餐一顿,最后又啃又抢,连骨头渣子都没剩。

    那可是他亲哥。

    连他都逃不过,池御锦凭什么在z国过着高枕无忧,美人入怀的酒肉生活。

    池御锦手上,可沾满了他至亲的血。

    他得杀了池御锦啊。

    让池御锦偿命。

    有些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池御锦感受到金瑞炘的动作,他的胳膊往身后一摸,拽出了随身携带的消音枪。

    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无比明显。

    疯子。

    z国枪械管制严格,揣着把小刀,连地铁安检都过不了。

    在国内顺风顺水活了那么多年,池御锦都快忘了,金瑞炘有合法持枪证。

    何况就算没有,他开枪时也不会犹豫一秒。

    无尽的恐慌席卷了池御锦,他慌不择路地想躲,撞在展示柜的柜角,连疼都没来得及感受就被金瑞炘抓了回去。

    暴着青筋的手臂死死抵住他的喉咙,嘴里塞紧了衣服,池御锦连连贯呼吸都是奢侈。

    池御锦浑身每个毛孔都在颤栗。

    那可是枪。

    是拉开了保险栓的真枪。

    恐惧席卷全身,他难以自抑地全身颤抖。

    消音枪被当成玩具一样玩弄,在池御锦再一次蜷紧脚趾往上逃窜时,金瑞炘将他死死压住。

    “安分点儿。”金瑞炘嗓音低哑,除去情yu,池御锦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听出了浓重的愤怒和仇恨。

    金瑞炘见他听话,愈发过分地欺压,咬住池御锦的耳朵,寒声威胁:“不想死就别乱动。”

    “就算想死,”金瑞炘在池御锦耳边笑出声,说:“但这样的死法,池总不觉得丢脸么?”

    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流,池御锦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徒劳地摇头。

    他躲不开,避不掉。

    几年前是,现在也是。

    大火烧不尽罪孽,它就仇恨烘得冲天。

    “爽吗?”金瑞炘孜孜不倦在他耳边说着侮辱的话,“被g成这样,我哥知道你s得没边么?”

    时间的流逝变得难以感受,池御锦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瑞炘终于愿意放过他。

    倒在地毯上那刻,池御锦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块破布。

    血液滴落一滩,腰带在挣扎中已经松了。

    缓了一会儿,池御锦摸索着解开腰带,扯掉嘴里的衬衫。

    衬衫上也有血,是他自己咬出来的。

    金瑞炘泄愤完,当在自己家一样进了客厅。

    池御锦闻见淡淡的烟味。

    满身的痕迹和挥之不去的气味不断提醒他发生了什么,池御锦想起了被金瑞炘关在地下室的几天。

    有什么区别呢?

    他慢慢地低下头,抱住膝盖,将头埋进去,缩成一只没有壳的蜗牛。

    一瞬间,池御锦想过和金瑞炘同归于尽。

    但太难了。

    一对一,他不是金瑞炘的对手。

    况且,他池御锦,凭什么要为了一个垃圾赔掉性命。

    好不容易盼到池愿和沈修沅重归于好,他或许可以在不远的将来,和池愿吃一顿没人打扰的午餐,在节假日和池愿通一通电话,再陪池愿过几十个真正的生日。

    他还有姐姐呢。池曦的生命在倒计时,就算所有人都怨恨池曦,所有人都怪罪池曦,池御锦也不能。

    他的姐姐或许对不起所有人,但池曦对得起他。

    如果死亡是无可避免的结局,他还得带着姐姐回家,他得让姐姐和父母团聚。

    小时候是池曦带着他护着他,现在他都快成个老头子了,也该他反过来护一护姐姐了。

    他不能死。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死法有那么多种呢,他总能找到机会,把金瑞炘送去见地底的亡灵吧。

    从迷茫到坚定或许需要很久,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

    池御锦想明白只花了几分钟。

    是了,他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一时的恶心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卧薪尝胆可灭吴啊。

    池御锦咽下血腥味的唾沫,摸索着捡起被撕碎的衣物。

    金瑞炘抽了三支烟,心里的烦躁一点儿没去,他裸着上身,腹部全是被抓出的痕迹。

    沉寂了十几分钟的玄关有了点儿细微的动静,金瑞炘没有回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他感受到池御锦在逐渐靠近,最后停在他旁边。

    衣服撕扯得没法看,池御锦还是捡起来搭在了身上,可能觉得聊胜于无。

    金瑞炘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视线在他腿上的血迹处停留了一会儿,随即不带任何波澜地收回去。

    “不管你信不信。”池御锦哭喊得狠了,又不能发声,嗓子憋出了伤,一说话就跟个破风箱一样,自己扯着疼,别人听着也不舒服,“我和你哥……”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偏头咳了一声,想清一清嗓子再说。

    但一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活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一起咳出来。

    金瑞炘被他咳得更加心烦,站起身,影子大山一样笼罩着池御锦,一把把他搡进沙发里躺着,免得他挡道。

    池御锦断断续续咳了几分钟,手里多了一杯水。

    冰的。

    估计是在洗手池直接接的生水,池御锦用了点儿力攥住玻璃杯,压下反胃的冲动,闭眼往嘴里灌了大半杯。

    一股子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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