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冬夜，屋外冷风萧瑟，室内却温暖如春。
晚上八点整，少女收拾好东西，准时外出跑步，她走出宿舍大门的时候，寒风吹在她温润白皙的脸上的一瞬间，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微微浮动了起来，她却泰然自若的样子，还觉得神清气爽，眼神清澈动人。
简单地热身之后，霍起橪开始一个人慢慢地在操场跑步，她放空了大脑，什么也没有想，觉得很轻松惬意，她很喜欢这种一个人独处的感觉。
……
晚上九点左右，她结束运动，因为体能的提升，以及冬天气温偏低的原因，她几乎没有怎么流汗。
运动完，拉伸结束之后，她准备转身回寝室了。
就在她即将转身的一瞬间，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方在喊她的名字。
“齐知清。”
霍起橪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旁边的开放式观众席，在第一排的最角落的位置，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起身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不同区域的光线明暗程度不一致，加上操场人声鼎沸，那一瞬间，霍起橪没有认出来对方是谁。
她伸手遮了一下眼前明亮的灯光，眨眼之后再认真看了一下，喊她的人，是贺方庭。
认出来之后，霍起橪也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的时候，他们都停了下来。
“贺方庭，晚上好，你是来这边找朋友吗？”霍起橪看着眼前的男生，温声说道。
她去了几次校队训练场，大概知道一些，网球队的成员的日常训练轨迹大部分时间不在这边。
“嗯，找朋友，恰好看见了你。”
“想和你打个招呼。”他说。
贺方庭看着眼前喜欢的女生的发旋，因为距离足够地近，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接近20厘米。他垂眸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怕说不出完整的话。
接着，他听见自己说：“今天傍晚，田岳去看他女朋友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我们训练的时候，他无意间说起这件事，那个男生是你哥哥吗？他说你们都很好看。长地有点像。”
霍起橪听完，也没有多想，她认识田岳，对方是一个很活泼的男生，对方的女朋友好像是住在12栋附近。
她很自然地说道：“不是我哥，是我家里人给我介绍的一个朋友，我们昨天才认识的。”
“那他误会了。”他说。
“没事，我要回去写作业了，就不和你聊啦。”霍起橪笑了笑，轻松地说道。
贺方庭看着即将转身的少女，说了一句话。
“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霍起橪闻言，并没有多想，直接回复了一句：“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呀。”
她想回去写作业了。霍起橪决定主动结束这次偶遇的聊天，说再见。
但是，她没有成功。
因为，她在转身的那一刻，说“再见”的时候，抬头看了贺方庭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泪光，悲伤萦绕。
霍起橪不明所以，但是她没走了。
她默默地收回脚步，刚刚才互认朋友，就这么走了，有点不近人情。
她回到贺方庭身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面巾纸，递给了对方。
霍起橪猜测，他可能是遇见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她也帮不上忙，但是，递一下纸巾还是可以的。
贺方庭看着眼前女生纤细的手腕，他接过了纸巾，对方收回了手，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冬天的夜晚，在云浮大学新体育馆的一角，开放式观众席，女生坐在了贺方庭的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霍起橪在发呆，她坐在观众席的角落位置，静静地看着操场上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心情很宁静。
偶尔发发呆也很舒服。
她专心发呆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男生的情绪变化。
贺方庭沉默地看着远方的天际，磅礴的山脉隐于夜色之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生，大部分的一见钟情实际上源于见色起意。
他承认齐知清长地很漂亮，但是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生多地数不清，和他告白的漂亮女生也多地数不清。
但是，他只喜欢她。因为喜欢，所以一直想靠近，靠近之后，爱意却呈指数式增长，无法抑制，也无法自拔。
他原本想走温和路线，慢慢和她认识的。
但是，现在很明显，原定的计划行不通了。
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如果还按照原计划行动，贺方庭觉得自己的心会随时碎地稀巴烂。
明月高悬，很多的星星都想靠近。
此刻，贺方庭看着身边正在看着操场发呆的女孩子，她侧脸的绒毛清晰可见，在冷冷的冬风中颤颤巍巍地浮动着，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颤抖着，渴望着，又畏惧着，酸涩着，也欣喜着，因为对方在这一刻，还选择了站在他的身边。
他说：“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女生转头看向他，眼神有些不解。
他说：“就是做朋友的那句话。”
霍起橪再迟钝，她也发现不对劲了。
对方没有继续说话了，看向少女的眼神里面，带着最温柔的期盼，也带着最含蓄的热烈，似水般柔情，更似群星般璀璨。
她看着眼前的男生，好像知道了对方是想做什么朋友了。
女生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慢慢地握紧了，但是它的主人却不知不觉。
她听见自己说：“你什么意思。”
他说：“我喜欢你。”
“可以追求你吗。”
“给我一个机会。”
“做你的小狗。”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可能是冬天的风太冷，吹地。
霍起橪看着眼前的男生，他的耳朵红地滴血，不停地颤抖着，温柔期盼的眼神里面带着一闪而过的泪光，看起来很可怜。
她说：“追不到怎么办。”
“劝你不要追。”
“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先来后到。”
“对不起。”
贺方庭看着眼前温柔美好的少女，他还没开始追，她已经开始后退了。
但是，他好像知道对方吃哪一套了。
他说：“没关系。”
“我排个队。”
“他可以。”
“我也可以。”
“求求你了。”
女生的眼神已经有点迷离了，她感觉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看着眼前泪花闪闪的男孩子，她觉得，如果美色是把利刃，那么真心则是它的顶级蓝buff。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砍”了好几刀，刀刀蚀骨，只余下一丝残血。
贺方庭看着眼前眼神逐渐迷离的女孩子，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柔软，他决定不能让对方有说话的机会。
他听见自己说：“姐姐。”
“求求你了。”
“让我当你的小狗。”
“我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