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夫人诈尸了
捶打间,她不慎碰到男人的面具。
咻的一声,面具中飞出两枚铁针,若不是淳悠然躲闪及时,定会射瞎她的双眼。
嘣嘣两声,铁针扎到了远处的树干上,针屁股还微微颤抖着。
淳悠然后怕不已,咬着后槽牙只吐芬芳。
“死渣男臭变态,定是没脸见人,才带个鬼面具,肯定奇丑无比,谁稀罕看你,免得恶心到人,呸呸呸呸呸……”
淳悠然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小手便在男人身上摸索。
可眼前这人似乎是个穷鬼,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就剩下这块黑乎乎的玉佩了。
收起匕首和玉佩,某人觉得自己还是太亏了,目光锁定男人那华贵的衣袍。
一阵玉手剥猪皮的猛操作后,男人身上只剩一条亵裤裤遮丑。
嘿嘿,得手!
………
淳悠然刚返回到乱葬岗中间,一声惨叫从身后响起。
“啊,诈尸啊……”去而复返的小斯甲,被一身大红喜服,披头散发的女子吓得尖叫出声。
“啊!”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撩了撩乱发,转身看着瑟瑟发抖,惊恐不已的小斯甲。
“……饶命,淳姑娘,少夫人,我我我 小的只是想谋财,没没没有别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放我一马……”
“小的会给你烧元宝……焚焚焚香烛……求您放过我……”
小斯甲后悔极了,早听说过乱葬岗闹鬼,刚死的新娘子煞气重,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现在倒好,喜服没弄到手,少夫人竟然诈尸了。
要问他为什么要惦记一件死人的喜服,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件喜服的价值,若是拿去当了,够他赌好几次了。
莫名被人当成鬼,淳悠然懵圈加圈了。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摸了摸头发脸蛋,果然摸到了一把鲜血。
呵,难怪,自己这个已经死透了的人,突然复活,又是这副惨样,别人不当成鬼才怪!!!
又想到刚才那人,心中暗呸,她都这副能吓死人的鬼样子了,那人居然也能下得去嘴。
“咳咳咳,小哥……”淳悠然住嘴,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就看见小二甲屁股下迅速湿了一坨。
这人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小斯甲夹紧双腿,惊恐的朝后爬去,因为他双腿不听使唤,站不起来了。
“咦,呸呸呸……”淳悠然嫌弃的捏住鼻子,这人啥情况,这么胆小,还到这乱葬岗做什么?
呕,真臭!
小斯甲连爬带滚,但过于害怕惊恐,竟然晕死了过去。
淳悠然额头黑线绕圈圈,无语的翻白眼。
这男人是?是被吓死了?
就在这时,忽的,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草丛中。
淳悠然只看见一条火红色的长尾,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是皮肉绽开的声音,疼得她惊呼出声,“啊,该死,这是谁,哪个天杀的?”
看着左臂上刺入皮肉的细竹棍,疼得她浑身哆嗦。
穿越醒来不到一小时,她被震惊到了三次。
天哪,若是可以,她真的在想死一死,重新来过!
暮色四合之际,淳悠然出现在云城外的芙蓉镇。
小乞丐讨好的问淳悠然,“姐姐,你说把你带出山,就不计较我射伤你的事,还做不做数?”
淳悠然拍了他一巴掌,“当然作数,不过你还得帮我做件事情,不然我掏了你的乞丐窝。”
“啊,还要做事?”小乞丐抬眸看着淳悠然,有些不情愿。
他出来一整天了,没讨到饭也没抓到野物,娘一定会挨饿的。
淳悠然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不由失笑,“放心,这件事情不难办,只需要帮我打听个人,事成之后我们才算两清!”
一听只是打听人,小乞丐眼神亮了,他们乞丐窝可是镇上的情报窝,诸如谁家猪下崽了、谁家女人有狐臭、谁家男人养外室的,只要在他们乞丐窝待一会儿,就啥都知道了!
“姐姐,你打听什么人?”
“她叫珠儿,是云城首富庞哲新婚夫人的贴身丫鬟。”淳悠然凑近小乞丐,把庞府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打发了小乞丐,看着热闹无比的大街,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释然。
“卖包子嘞,热腾腾的大肉包!客官您要几个?”
淳悠然寻声望去,一个个圆溜溜的大肉包撞进她的视线,努力咽了口口水,径直朝当铺走去。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别污了老子的地方,滚滚滚!”淳悠然刚踏进当铺的门,迎面来的掌柜便嫌恶的来驱赶。
“叫花子?你你你叫谁叫花子呢?”淳悠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就这么不堪吗?
前世的她也是个养珍珠制饰品的小老板,今世的这具身体好歹也是神医的关门弟子,怎么在这些人眼里就成叫花子了?
“吆,还不服气,看你一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还穿件囍袍,不是叫花子,难不成是从乱葬岗上爬回来的?”掌柜单手掩住口鼻,嫌恶的挥挥手,像赶苍蝇般驱赶淳悠然。
后者深呼吸一口气,得,她忍了,谁叫这是芙蓉镇唯一的一家当铺呢!
“掌柜,我只是赶路走的急,折腾的有些脏乱,但我不是叫花子,是来当东西的!”
一听有生意做,掌柜重新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你,有什么可当的?拿出来我过过目。”
淳悠然从怀里掏出一件锦袍,放到柜台上,“就这个,您看看值多少钱?”
掌柜切了一声,嫌弃的拿竹钩将锦袍挑到眼前,这一看,惊的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
“这这这……”这衣服上的金线彼案,还有这上等的云锦面料,岂是普通人能有的?
若他记得没错,这应该是边关那位的衣服,全天启国上下,也就只有那人钟爱这死亡之花。他的发冠、发簪、玉佩、云靴……凡是他身边之物,都或刻或画或绣着彼岸花。
正因为如此,朝中上下都一致认为他是煞星,听闻他生性残暴手段狠辣,能一剑扫落十人头颅,能一拳打穿敌军主帅的胸膛,让边境外蛮的敌人闻风丧胆。
更是有传言说他克妻,后院经常有侍妾暴毙。多年来,有想巴结他的人,都会偷偷给他送侍妾,却无人给她送正妻,怕被她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