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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以叔叔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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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景尧果然没有看错人,云慕言凭实力平息了这场战火。

    他摇着徐乐胳膊:“乐姨,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别和阙行叔叔计较了。”

    徐乐瞥了赵阙行一眼,骂骂咧咧。

    “叫什么阙行,我看叫缺德好了!”骂完了,看见云慕言期盼的小眼神,还是就住了口。

    赵阙行气性上来了,站起身来要找她论个高低输赢,脚还没抬起来,就感觉皮鞋陷下去一块儿。

    低头一看,云慕言抱住了他的大腿:“阙行叔叔,冷静!您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和女孩子斗嘴啊!”

    赵阙行抬不动腿,只好作罢。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他坐下,倒了杯酒。

    本来打算停战的徐乐听到这话,从帐篷里冲出来,一双眼睛转也不转的瞪着他。

    “怎么说的像是老娘占了你的便宜?”徐乐白眼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云慕言一把抱住了徐乐的腰,阻止她继续往前走:“乐姨,不生气,气多了长皱纹。”

    这话倒是提醒了徐乐,她火气瞬间就消了大半儿:“今天就算你走运。”

    没等赵阙行做出反应,云慕言已经倒了杯果汁:“行叔,我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你小子,上道儿。”赵阙凝看笑了。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么小的年龄,就学会左右逢源了。

    他突然问云慕言:“言言,你今年几岁了?”

    “凝叔,今年除夕我就八岁啦。”云慕言扬唇笑了笑,活泼开朗。

    赵阙凝晃神,八岁。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比云慕言还要大两岁

    他心角刺疼,脸上的表情好似被寒霜冻过,逐渐僵硬。

    赵阙凝拿起酒杯,闷了一大口酒,心里却并没有因为酒精的麻痹而舒缓。

    反倒是愈发的烦躁。

    柳闵文看出来他有心事,又不晓得如何开导,只陪他喝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没完没了。

    就连只知道笑嘻嘻的宋霖,也看出来他今天不对劲。

    “凝哥,憋在心里不好受,说出来嘛。”宋霖巴不得听八卦。

    赵阙凝摇头,唇边的弧度有点儿苦味,拿了外套就往外走:“你们慢慢玩。”

    “凝叔再见。”云慕言嘴巴甜,不忘跟他挥手。

    赵阙凝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才收回视线:“再见,言言。”

    “乐姨,学校要求做手工,主题还要符合复古,我用零花钱买了布料,想给爸爸裁西服,给妈妈裁旗袍”

    天真无邪的童声传入耳中,赵阙凝笑了笑,真好。

    面上凝固的是笑容,笑容下掩盖的是苦涩。

    云景尧和乔今安从森林里出来,正巧看见他孤独的背影。

    “赵阙凝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乔今安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

    大概是他面上总是笑着,但那笑容每每都不达眼底。

    云景尧没多透露玫琳的事情,将所有归到了工作上面:“他才收购名科,又忙着和奇极洽谈,肯定是累了。”

    在商场上厮杀,有得必有失。

    这点乔今安倒是深有体会,也没有多想。

    云景尧还惦记着商洛:“洛洛幼儿园是五点放学吗?”

    知道他是明知顾问,乔今安还是应付性的答了声。

    “我们去接她,好不好?”他记得商洛爱看小飞人的动画片,等下他就联系话剧公司,排一场话剧。

    乔今安猜出了他的心思:“是你想她吧?”

    “我和言言都很想。”云景尧怕她拒绝,把云慕言绑的紧紧地。

    乔今安没说话,就算他要和商洛见面,她也需要先问问洛洛愿不愿意,再问一问商殷的时间合不合适。

    但有的话她必须说在前面:“云景尧,我同你讲过许多次,在商洛的眼里,她就只有商殷一个爸爸。即使你想多陪一陪她,也只能以叔叔的身份。”

    在国外的那几年,商洛可以说是由商殷一手带大。

    现在商殷除了洛洛之外,没有任何亲人。

    他若是想要将洛洛抢回去,她第一个不同意。

    乔今安说的话,云景尧明白,道理他都懂,可心还是还是一阵阵揪疼,难受的紧。

    以叔叔的身份他不想。

    但这好像是唯一的选择,由不得他挑拣。

    “爱不一定就是要占有,而是尊重,我们都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她在商殷那里,被宠得像个小公主,姜艺柔对她也像是亲女儿,教给她该有的礼仪,没有一味的溺爱。”乔今安说出了许多心里话。

    商洛是乔今安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难道就不会想念吗?

    不,商殷刚接走商洛的那两日,她回到家里没有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时,总是晃神。

    乔今安也不习惯,但她学会了适应。

    孩子虽小,但心却是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爱意。

    是以,她放心把商洛交给商殷和姜艺柔。

    商洛现在对外的身份,就是他们的女儿。

    “安安,我只想多陪陪她。”云景尧也不敢奢求太多。

    乔今安拿出手机解锁:“我需要先问问洛洛的意见。”

    在他满怀期待的注视下,乔今安拨通了商殷的电话。

    云景尧看见那个备注就很不爽,觉得扎眼睛。

    “你为什么不跟姜艺柔联系。”他悠悠道了句。

    乔今安抬眼瞥向他,见他脸色阴沉,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

    而云景尧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打电话询问商洛,他没意见。

    但心里就是别扭的不行。

    难不成他每次想见商洛,都要乔今安给商殷打电话过去?

    这不是白白给两人创造了聊天的机会吗?

    可他又控制不住想见商洛的心。

    怎么办?

    云景尧思来想去,觉得姜艺柔很关键,他必须要想办法贿赂。

    “安安?”电话接起,商殷的声音有点慵懒,似乎准备是睡了。

    乔今安正准备说话,身后的人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准备休息了?”她笑问:“没有打扰到你吧?”

    云景尧离她很近,她不高兴的拧眉,手上比着动作,让他往后退。

    细小的动作,让某人的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心头又不好受了。

    云景尧就不明白了,他正大光明,被她这一比划,怎么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她该不会是害怕商殷听到他的声音吧?

    他往这儿一想,瞬间就像在醋坛子泡了八百年,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儿酸味。

    酸的乔今安想要忽视都难。

    商殷放低了声音:“洛洛睡了,才给她讲了睡前故事。”

    云景尧还没酸完,一听这话,心里更不平衡了。

    他脑海中即刻幻想出了一幅画面,商洛穿着粉粉的睡衣,一边听商殷讲故事,一边和商殷玩闹

    云景尧承认,他羡慕嫉妒恨了。

    “睡了?”乔今安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八点半。

    商洛白日里睡得多,晚上睡觉的时间就比较晚,通常都是十点左右,今天倒是出乎了乔今安的意料。

    “她今日累了,就睡得早了些。”商殷从卧室出来,倒了杯水:“怎么了,圆脸妹?”

    乔今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怔了会儿,才组织好语言。

    “云景尧他想看看洛洛。”她说完又立马补充道:“我想问问洛洛和你的意见。”

    身后的人顿住,眸色黯了瞬。

    商殷也是怔愣在了原地,倒水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在一旁画图纸的姜艺柔抬眸,看出了他神色的变化,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商殷喝了口水:“我明日问问洛洛。”

    在乔今安听来,言外之意,是他没有意见。

    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各自挂断了电话。

    商殷心底是不想。

    人都有私心,商洛是他一手带大的乖女儿,跟那人有什么干系?

    念在母亲临终前留下的遗言,他还是选择了睁一只闭一只眼。

    商殷将手机顺手搁置在了水吧台上,到了茶几旁,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阅着公司新拍的杂志。

    他和姜艺柔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是各有各的房间,通常情况下互不打扰。

    她喜欢在水吧台小坐,有时候办公,有时候发呆。

    多数情况下,她若是坐在了那儿,他便去楼顶的花园。

    像今天这样直接坐到对面的情况,还是头次。

    姜艺柔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远远望着他,他也抬眼看了过来。

    两道视线猝不及防的相交,商殷欲言又止。

    商洛在这个家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阿姨打理,但是姜艺柔把细节处理的很妥当。

    相处的时日久了,感情自然一日更比一日好。

    云景尧说要来陪洛洛,他下意识还是想要问问她的意见。

    只是贸然问出口,不知她会不会觉得唐突?

    乔今安的电话里传来嘟嘟声,云景尧没等到答案,失落难掩。

    自作自受的滋味,他算是尝了个明明白白。

    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不仅认他人做爸爸,就算看一眼,还要征求意见。

    云景尧悔不当初。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两人回到天幕时,仍然弥漫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赵阙行给云景尧倒了杯酒:“喝点呗?”

    抬眼才见他冷着脸,显然是心情不好。

    “吵架了?” 宋霖闻着味儿凑上来:“说出来听听,弟弟我帮你剖析剖析。”

    云景尧懒得理会,孩子都没有的人,懂个屁。

    “喝。”不管什么事情到了柳闵文这儿,只有一个字。

    云景尧把酒杯推开,言简意赅:“开车。”

    他心里不舒坦的时候,就像冷面阎王,看上去就不太好招惹。

    赵阙行胆子儿大,无所畏惧:“那代驾拿来干什么的?”

    “要的是那份心意,亲自送回去,哪能一样?”还是宋霖这个情场高手,一眼就看穿了云景尧的心思:“你看今天这月亮这么圆,明月星稀,花前月下,啧啧啧”

    云景尧捂住了耳朵:“学了两个成语就非要让它有用武之地?”

    “那言言不就成了电灯泡?”赵阙行发现了一个盲点。

    云景尧挑眉:“送你玩儿几天?”

    此刻,云慕言正站在云景尧身后,听得一字不差。

    要不是知道他老爸不靠谱,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幼小的心灵只怕已经裂开了无数道裂缝了。

    “老爸,小心我策反。”云慕言郁闷的吃口薯片。

    云景尧淡淡的哦了声,笑的霎是好看:“策反之前,先给你的屁股多买点保护垫。”

    “卸磨杀驴,你是连驴骨头都要炖汤喝啊,呜呜呜。”云慕言忽然觉得他的命好苦。

    他的老爸好腹黑!

    乔今安端了水果过来,只听见后半段话,还以为云慕言真哭了。

    “言言,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怀疑云景尧欺负孩子。

    云景尧坦坦荡荡:“我跟他在讨论一个问题,他觉得我残忍。”

    “”云慕言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云景尧很是认真的编起了故事:“我跟他讨论的是,假如农夫卸磨杀驴是逼不得已,在没有任何粮食的情况下,他饥饿到了极点,该不该吃驴。”

    “这个假设”乔今安无言以对。

    云慕言心道,觉得无语就对了,毕竟全是他老爸瞎编。

    “幼儿园时老师就教了,节约是中华传统,以后你还会明白,心善无一是处。”既然编到了这儿,云景尧就顺便告诉他一个道理。

    云慕言应付的点点头,心里并不赞同他老爸这个道理,碍于屁股,还是忍着没有反驳。

    然而乔今安冷了脸:“云景尧,你没必要这样引导言言。你深谙社会险恶,但言言长大了后,不一定就会继承你的衣钵。”

    乔今安对两个孩子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他们快乐幸福。

    她不需要两兄妹有多么出色,只要他们三观正,有辨别善恶是非和养活自己的能力就行。

    云景尧望向乔今安,嘴上不说,心中却将这番话记了下来。

    其实她说的,就是她自己。

    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在云景尧看来,乔今安就是三观极正的女孩儿。

    她身上,永远都透着韧劲儿,不能被轻易弯折。

    云慕言记起来手工的事情,邀请乔今安,也将云景尧的思绪拉了回来。

    “言言,做旗袍和西服都很难,妈妈好像不太会。”乔今安心里没底儿:“我请个专业的师父来教一教?”

    云景尧心思一转,天降的机会来了,怎么能不把握?

    他当即便道:“那我按时过来学习。”

    云慕言诧异的瞄了云景尧一眼,不是吧?

    就为了能多和和妈妈相处,态度这么积极?!

    还用了‘学习’二字。

    在云慕言印象中,他老爸永远都是教别人做事的那个,能适应别人教吗?

    在云景尧话音落下的那刻,乔今安就有点儿后悔了。

    后悔她话说的太快了,被早有预谋的某人给无缝衔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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