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于子书(22)
许沁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孟家,谁知道她根本进不去孟家的别墅区,哪怕她好话说尽,保安就是不肯放她进去。
她等了很久,孟家一直没人回家,后来她碰到了从前认识的一个阿姨,打听后才知道付闻樱夫妻去了国外旅游而孟宴臣经常留宿于家不回来。
她这才带着孩子在国坤楼下等孟宴臣下班,至于她为什么不进去,呵,那也得她进的去啊。
孟宴臣将她的照片发给了前台和保安,俨然将她分为了禁止入内人群。
孟宴臣刚走出办公大楼就看到了许沁,许是因为这两年不好过的缘故,许沁衰老了许多,甚至在看到他后条件反射一般地露出了极谄媚的笑。
“许沁,你真的没有一点契约精神!”孟宴臣走向许沁,语气平缓地道。
许沁的笑容僵了僵,她眼里飞快的掠过一抹难堪,片刻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扬起笑脸,推了推身边的女儿道:“叫舅舅。”
孟宴臣眼神冷了下来,鄙夷地看着许沁道:“许小姐可能有什么癔症,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孟宴臣说完后直接转身走人,许沁连忙拖着孩子追,一边追一边哭:“哥,你再帮帮我吧,我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孩子被她扯的直哭,围观的人满脸兴奋地拍下视频上传。
许沁拖着孩子本就走不快,很快孟宴臣就将许沁母女远远甩在了身后,径直上了车。
许沁失魂落魄地看着飞速驶离的汽车,无助地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哄。
视频在网上传的飞快,许沁再一次出了名,而孟宴臣这次丝毫没留情面,不仅将许沁签订的协议曝光,还起诉了她。
两个月后,许沁由于无力偿还孟家的债务被划分为失信被执行人,她维持生计的工作也顺利的黄了。
宋焰欠下的钱最后还是宋焰舅舅帮着偿还的,只是宋焰舅舅帮忙前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许沁和宋焰离婚。
许沁本以为宋焰会反对,会像以前一样坚定的选择自己,没成想宋焰竟然点了头。
许沁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她格外珍视的真爱好像也不过如此。
许沁同意了和宋焰离婚,女儿给了宋焰照顾,毕竟许沁不是当妈的料子。
一年后,于子书和孟宴臣顺利结了婚,婚礼上,肖亦骁站在孟宴臣身边,他今儿是伴郎,本应该帮孟宴臣斗伴娘团,可实际上坑孟宴臣最起劲儿的就是他。
可看着于子书和孟宴臣礼成亲吻时,肖亦骁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于子书婚后正式接手了于氏企业,带领着于氏企业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在四十一岁那年顺利登上了富豪榜。
孟宴臣妇唱夫随,也卯足劲让自己在四十九岁那年跟上了妻子的步伐。
……
五年后,宋焰喝的醉醺醺的瘫倒在沙发上,宋知许放学后,异常熟练地将屋子收拾好后给宋焰盖上毛毯。
明明才九岁的孩子,眼里却仿佛一潭死水,眉眼间满是对命运的妥协和麻木。
“喝,接着喝!”宋焰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宋知许叹了口气,给他喂了一杯水后守在他身边写作业。
宋焰醒过来时宋知许已经趴在茶几上睡着了,他怔愣的看着女儿瘦小的身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宋焰突然有些难过,他记得他小时候无数次发誓绝不会像自己父母一样对自己的孩子。
可宋知许如今和他从前多像啊,酗酒无能的父亲,离开的母亲……
宋焰眼里泪光闪烁,他起身将睡着的宋知许抱回房间,摸了摸宋知许柔软的头发后,宋焰喃喃道:“对不起,孩子,真的对不起。”
另一边,许沁满脸麻木地看着对面举止亲密的男女,她和宋焰离婚后找了个诊所上班,她身上的债务让她每个月只能留下够活着的钱,正当她被生活的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时,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和年少时的宋焰很像的男人,一样的嚣张大胆,一样的英俊洒脱,一样的霸道……
许是因为现下的生活太痛苦,许是因为还忘不掉宋焰……
总之许沁很快就沦陷了,在当了妈的年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虐恋情深。
那男人是个酒吧的吉他手,很有魅力,许沁还记得他们刚交往时有个女生告诉她,酒吧里许多女顾客都和他有点不清不楚。
当时许沁只觉得那女生是在羡慕嫉妒,死活不肯相信,直到许沁亲眼看到这幕才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许沁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看着对面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挂掉,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是可笑至极。
她快步走到那对男女面前,扬起手给了男人一巴掌后甩下一句分手,转身离去。
她走的很快,一边走一边回忆她的前半生,幼时家境优渥然而父母总是不停的吵架,父母死后,她进入孟家,孟家的家庭氛围很好。
虽说孟怀瑾和付闻樱并不亲密,甚至有些疏离,可他们用心教养孩子,从不会在孩子面前吵架。
其实孟宴臣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因为嫉妒他才会挑拨他和付闻樱的关系。
毕竟她没有拥有过正常的家庭,凭什么别的小孩子可以?
后来遇到宋焰,那份独属于她的偏爱,以及对堕落生活的沦陷,让她爱极了宋焰,甚至不惜和孟家脱离关系。
许沁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冲到车前时,她脑海里是母亲在火海内扭曲而疯狂的脸。
孟家,孟宴臣接到医院电话时,有些发怔,于子书见状询问:“怎么了?”
孟宴臣叹了口气:“许沁死了。”
于子书有些惊讶,她已经很久没关注男女主了,没想到许沁居然死了。
“怎么回事?”于子书问道。
孟宴臣摇了摇头,看着于子书隆起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他刚才不该告诉于子书的,都怪他太过震惊,于子书问他时,他一时没回过神话就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