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张姜子经营祖厉，十三骑轮战小将

    兴平三年春节（正月初一/公元196年2月17日）到了，韩遂走访各县，体察民情。

    各家各户都在学制豆制品。正常年份里，大多数家庭向店铺购买豆腐、豆豉（chi）等。现钱币不流通，谷、米紧缺，无法购买，各家只能自制豆制品。

    即便如此，各家分得的口粮中有一半是豆，有孩童之家，长辈让娃吃足量的粟米，造成自己吃下的豆过半，每日食豆偏多，身体出现不适。

    富裕家庭选择用豆喂养生畜，换取肉食。

    在旧汉阳郡境内，韩遂顺路拜访了獂道县南安郡南安太守王列、汉阳郡冀城凉州牧韦端、上邽县永阳郡永阳太守盖顺。

    韩遂在汉阳郡最后一站阿阳县拜访完兴国氐王吕发和其子吕阿贵等，朝西北向，顺路去祖厉探望妻张姜子。

    短短一个月，张姜子已在祖厉县井井有条地经营起色，县城重新焕发了一些生机。

    次子韩略已来探望过母亲。

    祖厉县在鹯阴河（黄河）以东，境域广阔，相当于金城郡全境的四成，原本是西域贸易必经之路，去西域比走金城还近。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天下大乱前，祖厉县县城十分繁华，商铺、客栈遍布城内外，集市分为器具用品、生畜、粮食、马市等。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遭李文侯和边章屠城后，祖厉县衰败。好在房屋建筑未损毁。

    张姜子到来后开始雇劳力分批修缮，又派人去修复祖厉县石家、窦家、常家、李家的庄苑，向凉州和雍州发出招募家族前来居住和耕种告示。

    白天张姜子带韩遂参观完祖厉县县城和郊外几处地，晚上两口子回自家歇息。这是张家老宅院。

    夜晚一时睡不着觉，张姜子向夫君讲述从茅山返回凉州的一路上的要闻。

    一是吾等返程未走窦琼英和韩春的路线，那条路太过艰辛，而是从扬州，过交州、入益州后，直接北上去成都，然后从成都走蜀郡北部，过白马羌地、洮水南岸韩家南镇、钟羌地，到达西镇。

    二是邓芝在母亲郑天生影响下加入了天师道。

    袁术和刘繇争夺扬州，扬州战乱四起，而听闻益州安逸，而且汉中张鲁乃天师道开山鼻祖张天师张道陵之嫡脉之后代，故信奉天师道的郑天生想带邓芝去益州发展。于是二人同张姜子上路。过交州进益州后，在成都与护送队分手，母子二人留在了成都。

    三是撤离茅山时，传闻袁术表孙坚之子孙策为折冲校尉，孙策在寿春从袁术那里收回其父孙坚的旧将辽西韩当和零陵黄盖等及一千余旧部。

    又得到扬州吴家、周家等望族派部曲、出军粮支持，领兵一举击败扬州刺史刘繇屯驻横江口和当利口的中郎将樊能、于糜、张英三军二万四千步骑，渡过楚江（长江），破牛渚营六千步骑，尽得屯积的粮谷、战具。

    应韩遂从弟参军韩胤请求，袁术答应派韩胤子韩晏带五十名韩胤家丁随孙策出征。

    周瑜从丹阳郡宛陵县带领丹阳太守周尚之军前来支持孙策。

    孙策进攻丹阳郡秣陵县彭城相薛礼和下邳相丹阳人笮融的六千兵马，樊能、于糜、张英领兵回救牛渚营，孙策回军再次击败之。

    待孙策军返身再攻薛礼和笮融，破之。笮融杀薛礼，并其众，带余部向北到楚江（长江）登船去了豫章。

    孙策定丹阳郡秣陵县后，继续进攻刘繇布在梅陵（梅冈、梅岭冈，南京市南部的聚宝山麓）新招募的一千兵马、湖孰县（湖熟县）新招募的一千兵马、江乘县新招募的一千兵马，皆破之。

    刘繇同郡人太史慈时自东莱郡来投刘繇，恰孙策军临曲阿城，有人劝刘繇任用太史慈为大将。

    刘繇怕用太史慈招到许邵的嘲笑，只使太史慈做探骑出城侦视战场轻重。

    弘平子弘乾要出城给在茅山家人报信，向刘繇请假随太史慈出城。弘乾与太史慈学武艺所拜乃同一教官。

    二人在城外神亭遭遇孙策。

    孙策带从骑十三人，皆其父孙坚的旧将辽西韩当、零陵黄盖辈也。

    弘乾单人抵住孙策从骑十三人的轮番厮杀。

    太史慈与孙策对战，孙策刺太史慈马，缴得太史慈项上手戟，太史慈亦夺得孙策头盔。两家救兵到，于是解散。弘乾单骑前来茅山。

    刘繇与孙策交战，吴郡曲阿县的刘繇五千兵马兵败，向北逃奔丹徒县江边，乘船转去豫章。

    孙策入曲阿县，劳赐将士，发恩布令，告谕诸县。旬日之间，四面云集，得兵二万余人，马千余匹，威震江东。

    正是弘平子弘乾及时从曲阿来茅山送信，吾等才比原计日期提前出发了，赶在否则或卷入战乱。弘家的人之前已全部逃来茅山避难。

    吾等离去后，但不知留在茅山的人会不会遭难。有武艺出众的弘乾和韩春护卫，或许无恙。

    弘乾是祖父母带大的，对祖父母比对父母还要亲，坚持留下守护家族。

    弘平考虑到父母年事已高，家族人口多，一时无处躲藏，确实需要弘乾保护，而自身必须返回凉州救妻。

    于是，弘平做出艰难的决定随护送队回凉州。

    四是在交州的经历。张姜子和弘平等走到交州交趾郡治龙县县城，见到韩家交州贸易与事务总管韩敖和副总管王慈。

    韩敖和王慈二人及家眷在州治所交趾郡龙编县。韩敖在交趾太守士燮（xiè）属下任属吏，王慈在朱符属下任属吏。

    王慈持张姜子带来的韩遂的信去拜见交州刺史朱符。朱符乃朱儁长子。

    信中说明当年朱儁尚未成名时，会稽太守尹端征剿许昭失利，被扬州刺史臧旻举奏，应问斩刑。为救尹府君，朱儁带了五百两黄金来京师，曾得到韩遂、黄衍、司马防的帮助，使尹端免死罪，改判左校劳改。希望得到朱符对张姜子一行人的保护过境。

    朱符看罢信非常热情，派骑都尉刘彦选一位百骑长带十骑一路护送。

    韩遂对孙策突然在江东掘起十分吃惊，真乃虎父无犬子也。

    以孙坚旧部当年的战力，孙策拥兵二万，足以雄居江东。吴郡太守许贡和会稽太守王朗等定然不是孙策的对手。

    韩遂在祖厉与妻同住了多日，张姜子有了隐隐腹痛、腰酸、喜吃酸等身孕初期反应。时年张姜子已四十五岁，韩遂五十二岁了，二人分外高兴。

    韩遂写信去张掖居延属国调来韩家总管韩葛妻成薿照顾张姜子。

    成薿早年随韩遂在南阳游玩时成功接生了难产娃文聘，从此成薿就成了金城小有名气的接生婆，一般人很难请到。夫君韩葛成为张掖居延属国韩家正职总管，身份高贵了许多，成薿已几乎不再接生，一心在家做总管夫人。但韩遂还是有把握调来成薿。

    张姜子在祖厉新建的张家庄苑中挑选了三名心灵手巧的丫环料理家务。

    韩遂检视了新组建的张家军五百人的队伍。

    张姜子从武威郡姑臧张家部曲中选拔年轻武将张荃为张家军祖厉校尉部校尉。一直忠心跟随自己护身的庞阿、费牧任都尉，二人属下三十人为百人长级。

    韩遂帮助调整和训练了一天部曲，并答应缺口的一千五百兵待机日后补充，百人长将领先配满。兵器，弓箭，马匹从西镇和钟羌地调运。

    由于祖厉人口是灾民和移民组成，绝大多数人不会马战，暂编为步兵

    校尉张荃；

    哨骑士孙越、张绵、庞冰、费莞、万栾、苏芝；

    都尉庞阿，暂统兵二百五十人；

    别部司马宋缤，百人长魏赫，百人长马余，百人长韦元，百人长苏熹，百人长费珪；

    别部司马王廉，百人长法午，百人长耿立，百人长挚乾，百人长张番，百人长楼雷；

    都尉费牧，暂统兵二百五十人；

    别部司马张壶，百人长马叶，百人长射申，百人长弭越，百人长杨碧，百人长王锐；

    别部司马杨观，百人长辛石，百人长魏道，百人长庞选，百人长苏苗，百人长万芦。

    张姜子启用庞阿妻韩琉和费牧妻韩璃成立联军雍州探部，调张家派驻榆中县栖云山天师道道观任道观长的张午出任联军雍州探部总管。这是一个与韩桥联军凉州探部平级的部。

    韩琉、韩璃二姊妹是张姜子当前成立韩家探部时在韩家族中亲选的女娃。在一万人口中选出十名童男、二名童女，交给韩琉、韩璃，传授探部技艺。

    韩遂又观看了由已到达凉州的引弓门客之子成立的张姜子的侍卫队练剑。

    随着回乡接家眷的引弓门客陆续返回，侍卫队人数会增加。

    一切安排妥当，韩遂这才放心返回。

    回到允吾，韩遂见到弘平，惋惜其子弘乾未能同行前来凉州，许诺如弘家迁来凉州，给弘家一个县。

    以弘乾一人对孙策十三骑将的武艺，在雍、凉、司隶恐难见敌手，马超、庞德、阎行等未必是弘乾的对手。

    看来丹阳矛枪术加西凉二十八宿星矛枪术或优于其它任何两种矛枪术的搭配。

    得到主公夸子和一个县的承诺，弘平喜笑开怀，连忙答应侍机让探部传信说服家族先迁到交州，再到益州，逐步向凉州靠拢，但家族未必肯来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