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二县归万骑马腾， 三将耀宿星轩辕

    宋建来报，已占领汉阳郡渭水南岸的望垣县和上邽县，二县留守的二百役卒和从狄道逃回的官军沿渭水退入陈仓城，共约有一千二百人。

    韩宛来报，已攻占陇西郡安故县、首阳县、襄武县、龙桑城、索西城三县二城，以及汉阳郡豲道县。收编四百役卒。

    滇木来报，已攻占陇西郡临洮县、鄣县、氐道县三县，以及汉阳郡西县。四县留守的四百役卒和从狄道逃回的官军共约二千四百人退入武都郡。

    联军共俘获五千耿鄙军和五千耿鄙军伤兵，耿鄙军死五千，逃走三千官军和六百役卒。

    耿鄙军大都是沿路逃跑时伤亡和被俘的。联军得到马腾所率官军五千人。联军无死亡，只伤兵一百人。

    王国和韩遂命随军的金城郡官吏分头去任十县县长，接管各县：

    郡尸曹史窦奢出任陇西郡安故县县长；

    郡决曹史赵旺出任陇西郡首阳县县长；

    郡金曹史池乐出任陇西郡襄武县县长；

    郡文学史池符出任汉阳郡豲道县县长；

    法曹史阎虎出任陇西郡临洮县县长；

    郡漕曹史田璞出任陇西郡鄣县县长；

    郡文学主事史淳于鹤出任陇西郡氐道县县长；

    郡监市掾事从掾位田函出任汉阳郡西县县长和皇家军马苑总管；

    衡官掾事从掾位阎立出任望垣县县长；

    郡门下史成宏出任上邽县县长；

    又命郡市掾事从掾位张彰做好准备，待打下冀县后，即刻出任冀县县长。

    时逢下雨天，道路泥泞，攻城器具太重，运送才到首阳县。军粮运输也有些跟不上。

    王国和韩遂乘攻城器具和军粮尚未到，下令各军只围城不攻城，带着庞越带次子庞丰和马冀和马腾之母雕零花，去北门外拜访马腾和庞越。

    见庞越、马腾、雕零越迎出军营大门施礼，韩遂不敢慢待，和王国快步上前，一一和三人握手。

    庞越带次子庞丰和马冀和马腾之母雕零花走下马车。庞丰给父亲庞越请安，马冀和马腾跪下迎接母亲雕零花入大营。

    一路马车颠簸劳累，马冀和马腾的母亲去后面大帐休息了。

    之前在进军路上只骑在马上匆匆见过面，这次韩遂第一次仔细打量马腾。

    只见马腾果如雕零赤提及的那样，身高超八尺，体宽面阔，气势洪大，鼻梁高过常人，身材雄壮，看上去贤良忠厚，老成持重，令人尊敬。

    比自己七尺七寸身高足高出小半个头。按马冀告知的年龄，马腾比自己小近十六岁，但看上去相差七、八岁的样子。

    韩遂有点小得意，自己虽已近四十四岁，但显得年轻些，如同不到四十岁。

    庞越、马腾、雕零越设宴招待王国、韩遂。

    到场的还有庞、马两家亲属，以及庞越妻成芳的汉阳郡豲道县成家人，马冀妻任蓉的汉阳郡上邽县任家人。

    宴席上，谈到傅燮，马腾提到一事。

    在耿鄙欲出军救狄道时，汉阳太守傅燮曾劝谏过耿鄙，其曰：“使君接管凉州的时间不长，庶民不知教化。孔子曰不先教人而使之作战，简直就是弃兵。

    率未受训练的人，越过大陇的险阻，会有十举十危。联军闻汉军将至，必万人一心。凉州边兵多勇士，难挡其锋。

    刚刚招募的部队，官兵之间尚未知和，万一发生内变，后悔就来不及了。不如令军队休整，以德御军，严明赏罚。

    贼知吾军松懈，一定以为怯懦，彼内部定会争权夺利，分崩离析。

    这时使君再率训练过的部队，讨伐分崩离析的联军，可以坐着等待胜功的到来。

    现在不求万无一失而走必然失败之道，吾为使君所不取。”

    耿鄙不从，坚持领兵出征，结果败亡。

    庞越接着话题道：“程球为人奸诈贪财，着实可恨，非吾一人之感，而是汉阳士人和官吏共识。

    吾位居别驾，职本高于治中程球，然而，程球依仗耿鄙的宠信，事事临驾于吾。

    那晚在狄道左营中，程球为主帅，吾为副帅。那厮巡夜发现吾妻女扮男装假扮侍卫在吾营中，当即想要向刺史告发吾。

    一旦报朝廷，吾定是死罪，吾顿时愤从心头起，怒自胆边生，拔剑追上程球将其刺死，然后干脆起事，和也多受程球怨气的寿成将军（马腾）率三千骑直接冲入右营，杀死耿鄙。”

    庞越子庞通道：“吾回冀城后，向吾父禀报联军现由响誉大汉的王将军和韩大人掌权，说服吾父不要再受程球的气，禄成（马冀）恰也说服了寿成（马腾）。

    于是吾两家出征前把留在冀县的家眷都送回豲道县庞家庄苑，只寿成妻因去上邽县走亲戚任家回来的晚，只好女扮男装随军出征，这才出了事，只得提前起事了。

    这两日又接吾两家和亲戚成家的家眷、家丁全部来军营中。”

    两家把家眷一一介绍名字，和王国、韩遂二人见面，按辈分，韩遂和马腾同辈，庞越和马腾母同辈。

    庞越妻成芳，长子庞通、次子庞丰；

    庞通子庞柔；

    庞丰长子庞延、次子庞德；

    庞德子庞会；

    马腾兄长马冀，马冀妻任蓉，马冀长子马抗、次子马岱；

    马腾妻庞香，长子马金、次子马银、三子马超、四子马休、五子马铁。

    成家族长成安、成安子成烈、成烈子成杰、成杰子成何。成安为成芳弟。

    任家族长任惠、任惠子任方、任方子任俊、任俊子任养。任俊为任蓉的孪生兄。

    马家和庞家八个部曲将马锐、马闵、马詹、马穗、庞牧、庞匀、庞炳、庞荃；

    庞、马、成三家，不论男女，均上马能战。晚辈中犹以庞德、马超、马岱武艺最佳。宴后，马腾命三人上马表演三人互击。

    只见三马转着圈，三把长矛枪搅在一起厮杀起来。

    这种比武甚是好玩，三少年互相为敌，每人要刺另二人，又要暗中联合一人，重点刺击另一人。另一人见状，又会竭力破坏对方的微弱联盟势头。

    韩遂暗自吃惊，看得出三人使出的矛枪术正是二十八宿星矛枪谱，但马超和庞德显然也掌握了轩辕十七星矛枪谱，时不时露出轩辕矛枪术。

    马岱精通二十八宿星矛枪谱，似乎也能用二、三式轩辕十七星矛枪谱。马岱如成年后，韩遂自叹不敌。

    接着八个部曲将两两成对表演马上厮杀，四十回合不分胜负，亮闪闪的矛枪晃得看者眼花瞭乱。

    观后，王国、韩遂答应本年将马腾军纳入联军养家费和口粮发放名册中。

    又允诺，打下冀县后，由庞越出任代理汉阳太守，马腾暂仍为偏将军，庞德仍为校尉。

    马腾军驻军地暂定为上邽县，待马腾立大功后再升迁将军，以免联军刚任命的几个将军不服。

    马腾邀请王国、韩遂检阅跟随自己起事的官军和庞、马、成三家的家丁部曲，计有三千轻骑、一千弓步兵、一千刀盾步兵、一百二十名家丁部曲骑。

    马腾亲自参与招募和训练了这五千官军，故这些军卒愿生死相随。

    韩遂看来马腾练兵、带兵还是有一手的，要不然，耿鄙在两年内把马腾从一介庶民从军从事、军司马，一路提拔为偏将军。

    就连马腾亲家的庞德，尚不满二十岁，因武艺、马术样样好，也从低级军官直接提拔为校尉。

    据说马腾三子马超才不到十二岁，武艺大有超过庞德之势头。

    马岱比马超小几个月，武艺也十分惊人的出众。

    在韩遂眼里，五千起事的官军并无特别之处，但一百二十名家丁部曲骑却非同小可，一看都是练家子，个个身手不凡。

    王国见得一能打仗的军队很是兴奋，当场许诺把俘获的五千官军分给马腾统领，又答应将望垣县划归马腾。

    马腾一出山，王国就给彼两个县和一万军卒，没说清楚县长和驻军的将领的职责，完全不符合韩遂军政分治的治理方略，韩遂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好点头。庞越、马腾拜谢。

    王、韩二人回到西门外联军大营。

    韩遂写信用箭射入城中，劝汉阳太守傅燮加入联军，数日无回音信。

    联军首领开会商讨为减少伤亡，暂不攻城，但如何才能说降守军和泰守。北地卢水胡首领彭格站起请命去劝降汉阳太守傅燮。

    彭格道：“吾部落在北地郡卢水上游，恰在北地郡泥阳县境内。汉阳太守傅燮乃泥阳人。傅家是泥阳的望族，与吾卢水胡部落交往甚密。

    傅府君身长八尺，面有威容、为人正直，吾卢水胡人人皆知，吾部四千儿郎明日齐到城下叩求傅燮归降，请都督和副都督允许吾部护送傅燮回乡。”

    韩遂道：“傅府君乃知名人士，理当礼送回乡。”

    见彭格信心十足的，王国也同意只要傅燮归降，留下或回乡自选。

    次日，四千北地卢水胡骑兵在阵前下马，一齐列队走到西门外，齐刷刷地跪下一片，向城楼叩头，场面十分壮观。

    彭格安排几个懂汉话的向城内呼喊，数举傅家对北地卢水胡百年来的恩义，请求傅燮出城归降，北地卢水胡愿保送傅燮平安返回北地郡泥阳县家乡。

    听到喊声震天，城楼上有官军将领登台，然后又下楼。

    四千卢水胡军跪在雨后泥泞的地上喊了半天，也未见傅燮出面回话。临近中午，众军卒灰头土脸的，刮掉腿上的泥，很失望地撤回大营，劝降以失败告终。

    彭格原以为有数成把握，故夸下海口，不曾想竟没能说动傅燮，感觉好没面子，把自己关在大帐里生闷气，几天不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