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断供钱粮引争议，收买人心施馈赠

    这一日，韩遂、李文侯、樊甘、江选、田喜、韩桥等众人到达三水县地界，这里也是安定属国都尉的地界。

    韩遂带着众人先到韩家设在安定属国的坞堡。韩家安定属国总管韩伏在坞堡上看到韩遂顿时流下热泪，终于盼来主公了，忙出坞堡迎接韩遂等入堡。

    韩遂先问韩伏是否见过张绣？韩伏道：“听说张绣投奔安定属国代理都尉皇甫俊了，现应在三水县县城里。”

    韩遂和李文侯商议后，让韩伏去邀请安定属国三水县先零羌首领雕零节，卢水胡首领彭选，义从胡首领高琥来坞堡一见。

    韩伏平日里和这些当地的部落首领混得熟，加上韩家坞堡颇大，官军一直未来打扰。

    韩伏自信，虽只有八十名部曲，可抵御一千人进攻。韩遂答应韩伏或撤走或增加部曲。

    数日后，三位首领各带百骑前来会见。韩遂和李文侯设宴席说服三位起事，三位首领见联军未攻克三水县县城，均不同意立即起事，想再观望一阵。

    韩遂命韩伏等自己走后，去给每位首领各送去一百万钱，邀请下年一月中旬去榆中城再谈。

    韩遂、李文侯、樊甘、江选、韩桥，以及钱库官田喜带一百兵卒，马驮着钱，向北进发。

    到达黄河边后，沿黄河东北方向行走数日到达富平县县城。

    北地先零羌首领零坚得到先行官报信，提前赶到富平县县城来迎接。

    樊甘走马上任北地郡富平县县长。县里原官吏除宦官子弟和鸿都门学诸生被杀外，全部留用。

    零坚带韩遂和李文侯参观了富平县县城，城池不大，

    零坚汇报汉军在富平县县城和灵州县县城的官军守军只有各十人，其余都是当地望族的役卒。故很容易就攻占了。为与当地汉望族和解，役卒都放归各家了，未送到榆中从军。

    官军其实早就收缩到黄河西岸的廉县县城，富平县县城和灵州县县城相当于放弃了。

    众人随零坚前往丁奚城北地先零羌大本营。

    零坚子零谷和妻子边章女十六岁边媛、零坚左大将零温、右大将零泉、左都尉零贺、右都尉零尾、总管家零原、贸易管家零耳、部落首领零圭、部落首领零吉、部落首领零岳、部落首领零山、部落首领零威、部落首领零安、部落首领零东一同出来迎接。

    站在后面的还有十二名千骑长零布、零格、零觉、零条、零合、零舒、零喜、零伏、零丸、零余、零宾、零列。

    晚上举办盛宴款待韩遂、李文侯。

    零坚在丁奚城留有精骑五千，其它各城都布数百骑。

    韩遂问：“贵部占领北地郡北边、遮虏障以南的五街城和昫衍城，是否与鲜卑的领地直通了？”

    零坚答道：“正是，出五街城和昫衍城向北，过遮虏障（长城），就进入鲜卑王置鞬的地盘。吾部落虽然挤走了官军，但防御鲜卑入侵仍是吾部的职责。之前也协助官军抵抗过鲜卑，鲜卑军的战力比吾先零羌还要弱些。”

    李文侯道：“鲜卑军只是人多，全然不讲战法，故屡次犯境都无成效。”

    韩遂知道李文侯也曾多次率部随汉军出征，湟中义从胡甚至参与过平叛东羌的先零羌，义从胡的战力排在先零羌的前面。

    韩遂又去拜访富平县的两家汉望族，见先零羌占据县城后并未十分为难望族，韩遂松了一口气，夸赞零坚。

    零坚表示道：“吾先零羌和当地汉望族已共生共存百年，汉望族的田地很多是靠先零羌劳力耕种。

    前二年，吾部落壮劳力都出去打仗，汉望族的田地全靠吾部落留守的老人和妇人耕种的。

    官府和汉望族的一些人也欺诈先零羌，随意征用先零羌的劳力、钱财、马、车，先零羌起事后只把这些人杀了，但不会伤害汉望族，还是有许多相互依靠之处。”

    离开丁奚城前，跟来的韩桥赠送零坚的公子及部下共二十六人每人十万钱做礼物。零坚的公子零谷也回赠了先零羌的宝刀、好马。

    听说是韩遂私钱，零谷和七位部落首领非常感动，虽然钱不多，但心意到了。八人因在家守护部落从未参战，每年是领不到联军的钱。

    李文侯和联军督护府钱库官田喜将百骑长以上的年薪钱移交给零坚众将，收到钱的人都十分开心。

    但先零羌兵卒不高兴了，前二年都领到战事养家费和战事口粮，本年无战事就一钱一石也领不到了。

    兵卒对战事养家费和战事口粮注明是“战事”认识模糊，加上本年也攻下了富平和灵州两县，虽然死伤很少，但也算是有“战事”。

    因李文侯在主持移交钱，先零羌兵卒纷纷小声议论，对李文侯各种漫骂。

    李文侯哭笑不得，请零坚出面向兵卒解释，零坚出帐一会回来后怂怂肩，表示很无奈，只好决定明早离开丁奚城继续巡察。

    好在百骑长以上的将领每年都领到钱了，只能靠彼等慢慢好言相劝先零羌兵卒。

    零坚和贸易管家零耳带着众人向北走视察灵州县县城。

    江选走马上任灵州县县长。同样，县里原官吏除宦官子弟和鸿都门学诸生被杀外，全部留用。

    众人再向东南到五街城、昫衍城巡视。此二城未设县，归灵州县管辖。

    韩遂出昫衍城北门一直走到遮虏障前，手摸着饱经风沙的遮虏障心中十分难受，如何才能重回大汉盛世？

    零坚指着遮虏障北方道：“那边不远就是回获城，早已被鲜卑置鞬部落占据。”

    韩遂突然想起王皓和其养子王褓，该把王褓送还给其亲生父亲置鞬了，或许就从这里送去回获城。”

    零坚热情不减，带着众人向南，数日后到达零坚部落地盘最南部的青山。

    在山顶上，零坚向众人指点东南方向的参（luán）县县城，那里驻有官军。如果攻占参城，再拿下射姑山和郁郅镇，则北地郡南部的官军就无险可守了。

    在先零羌青山营地休息一晚，韩遂、李文侯、田喜、韩桥等人次日越过北地郡边境进入安定郡。

    这天，众人来到安定郡中部的高平县县城，安定郡休屠各胡首领郝宽和高平县县长毛真出北门迎接。

    县里原官吏除宦官子弟和鸿都门学诸生被杀外，也全部留用。

    郝宽部属左大将子郝全、右大将郝水、总管家郝舍、贸易管家郝嘉、部落首领郝且、部落首领郝卜、部落首领郝兰、千骑长郝节、千骑长郝真、千骑长郝乌、千骑长郝曲、千骑长郝乔、千骑长郝童、千骑长郝尚跟在后面出迎。

    郝宽率部下七千骑镇守高平县。督护府之前任命的原金城郡辞曹掾毛真在任高平县县长。

    李文侯和联军督护府钱库官田喜将百骑长以上的年薪钱移交给郝宽众将。

    高平县县城十分高大坚固，韩遂对郝宽和毛真的城防布局很满意。韩遂叮嘱二人不要进攻高平东南的朝那县，那里是皇甫嵩的家乡。郝宽应允。

    离开高平县县城前，韩桥代表韩遂个人赠送郝宽部下共十四人每人十万钱做礼物。总管家郝舍回赠良马。

    韩遂告别郝宽，带着韩桥等众人向西来到瓦亭镇。

    首领零参带部下中军卫队长子零晔、总管家零意、贸易管家零灵、千骑长零顺、千骑长零克、千骑长零贵、千骑长零富、千骑长零普、千骑长零叶、千骑长零武、千骑长零贝出镇迎接。都是从羌奴中新提拔之人。

    从安定郡皇甫家族释放出来的东羌奴首领零参，率八千三百二十羌骑镇守安定郡都卢城和瓦亭镇。

    李文侯和联军督护府钱库官田喜将百骑长以上的年薪钱移交给零参众将。

    韩遂和李文侯检阅了这支源自东羌不同部落的东羌奴军，兵器五花八门，都尚未统一。马匹配齐了。

    韩遂答应从缴获中提取一批新矛枪更换，零参和部将很高兴。联军财力见肘，尚无力打造兵器。

    韩遂又指点了都卢城和瓦亭镇的布防漏洞，零参答应马上整改。

    离开瓦亭镇前，韩桥代表韩遂个人赠送零参部下共十一人每人十万钱做礼物。零参子零晔回赠良马。

    零参的兵卒见韩遂和李文侯要走了，仍未见发放口粮和养家费，有大胆的士卒拉住韩遂和李文侯的马不让走。

    零参连哄带吓，反复解释，兵卒总算放开了马的缰绳。

    韩遂告别零参，带队向西到达汉阳郡阿阳县兴国城，兴国氐部落首领吕其和阿阳县县长江申出东门迎接。江申得到前哨信报特地从阿阳县县城赶到兴国城的。

    吕其率五千零四十氐骑镇守阿阳县和兴国城。

    韩遂要求吕其的骑兵做到随时增援瓦亭镇、陇县、显亲县、平襄县。吕其应允。

    吕其召集部下中大将王子吕发、王孙吕阿贵、左大将吕会、右大将吕固、中都尉吕化、左都尉吕业、右都尉吕吉、总管家吕回、贸易管家吕河、部落首领吕复、部落首领吕适，一齐参加招待韩遂和李文侯的宴席。

    李文侯和联军督护府钱库官田喜将百骑长以上的年薪钱移交给吕其众将。

    吕其对兵士管的严，兵士们没领到口粮和养家钱也不敢闹事。

    离开兴国城前，韩桥代表韩遂个人赠送吕其部下共十一人每人十万钱做礼物。吕其子吕发回赠礼物。

    韩遂告别吕其，直奔平襄，并事先通知汉阳其它各县的镇将来平襄县县城领取年薪。

    镇守勇士县的雕零越、显亲县的雕零赤、陇县的杨腾、略阳县的蒲渊、成纪县的东余、长离川的韩伦、均赶到平襄县县城。镇守平襄县的滇吾做东接待。

    勇士县县长边辉、显亲县县长成公敬、陇县县长赵璜、略阳县县长麴普、成纪县县长阎鼎也赶到。

    平襄县县长淳于春负责接待和安排住宿。

    李文侯和联军督护府钱库官田喜将百骑长以上的年薪钱移交给众将。

    韩遂指示众将，略阳县重点增援陇县、成纪县重点增援显亲县、勇士县重点增援平襄县，阿阳县和长离川为机动。众将顿悟了汉阳郡北部的布防要点。

    离开平襄城前，韩桥代表韩遂个人用余钱赠送各部千骑长以上的每人十万钱做礼物。

    韩遂嘱咐众将代为向各部士卒解释口粮和养家费只能在战事年发放。

    十二月底，韩遂、李文侯、韩桥一行回到榆中县县城。边章和北宫伯玉也完成了对金城郡十县和陇西郡北各县的巡视回到榆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