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文约巡视金城苑， 韩家布点大商路

    韩遂退役从武威一回到金城，韩父带来四人见韩遂，说是几月前敦煌举家来投靠的。韩遂一眼认出是曹全家的四大王牌译者曹奎、曹余、曹叶、曹倪，上去紧紧握住手道：“欢迎加入金城韩家。西域贸易和疏勒之战多亏汝等一路协助。”

    按贸易管家韩何对羌贸易助手韩谷、对鲜卑贸易助手韩宝、对西域贸易助手韩缤的待遇给四人年薪暂定二百石，而四人在曹全的曹氏家族里一年每人只拿一百石，一家四口仅略有节余，在韩家拿到二百石就宽裕许多。

    韩遂又请韩理帮四人各免费盖一栋房屋安居下来，每人奖励四万钱做安家费，四人非常感激。

    四家家眷一一和韩遂见面，曹奎妻宋芸、子曹烽、女曹舒；曹余妻盖丽、子曹兹、女曹菡；曹叶妻汜茗、子曹默、女曹兰；曹倪妻索绮、子曹济、女曹绣。

    韩父告诉韩遂：“汝叔伯已调到凉州刺史部任凉州刺史部郡国从事史，为刺史属掾，刺史对每个郡设一此官，韩仪主管金城郡和刺史府之间的文书，察举金城郡非法等。汝路过州府所在地汉阳郡冀县时要去看望。”

    又交给韩遂一封信，韩遂一看是苏谦子苏不韦的信，大意是父去世后无心经营，邀请韩遂去长安收购苏家扬州楼、扬州客栈、店铺、豪宅、田产等。

    与家人团聚休息几天后，韩家大总管韩理带着韩遂到各苑转了一圈，新地总管韩范、种植苑总管韩根、冶铁苑总管韩逢、副总管李期等陪同。

    韩范、韩珂、韩谟在新地二十五姓移民里选出十八名五十人编制的队长带新地九百移民部曲：杨寺、士孙辅、宋涂、马铭、辛凯、魏曾、王间、楼尚、弭迪、张都、挚基、韦壶、万俊、耿邳、法恺、射河、苏卯、庞阿、费牧。

    七名移民亭长：刘复、吕易、孟余、李杜、鲁发、臧起、挚基，每人管约五百人，部曲非战非训练时也归各亭管辖。

    韩理道：“每年人口净增约半成，外派和零星移入的人口相当，目前人口为五千九百六十一人，韩家人口保持金城第二大望族地位。

    耕牛二千二百头，良田六万一千四百亩，其中粟米四万一千八百亩、桑六千亩、麻二千五百五十亩、葛六百五十亩、葡萄九百亩。其它九千五百亩种菜、豆、瓜果等。草地一百一十四万五千亩，韩家土地保持金城第一大望族地位。

    秋粮入库，坞堡储有二十万多石粟米。每年用掉约十万石陈粟米，当年收成节余粟米约一万八千石。新地上新建了一个坞堡，原坞堡进行了扩建。给狄道宝统那里第一年拉去一万石粟米，第二年那里就自给了。”

    韩遂重点视察了两个刚完工的坞堡。原坞堡是圆形，地上和地下整体改造成粮仓，围绕原坞堡在其外围又建了一个更大的圆形坞堡，用于防御。

    新地上新建的坞堡类似于扩建后的原坞堡，中间也有一个内堡。这两个坞堡各可容纳万人。

    在冶铁苑，韩遂见到并州来投靠的李保等三十二名铁器工匠，分别是：李保、殷羽、樊度、关艾、甘鲁、郭龚、张茅、吕非、魏敦、张泊、丘柯、丁陆、周咨、张恢、郭度、左襄、曹格、孙始、闵规、靳力、侯乐、路齐、宋克、令狐诺、郭瑞、商高、庞希、范格、石延、鲍冀、浩伍、续壶。举家来投，很满意这里给的收入，韩家对工匠很好。

    七名阵亡工匠的家眷和子女也都安居下来了，七子田沐、王苏、宗古、宋郑、韩符、温桦、郝春已送到金城私塾读书。

    韩遂鼓励李保、殷羽等改进工艺，打出更好的佩剑、铁剪刀、辎车配件、农具、军需箭头等，并打造出参加一剑封侯比赛的百炼宝剑，在春节送到金城。

    之前，金城韩家的铁器工匠打造的几把剑，韩遂试了都不理想，此次寄希望于这批并州铁器工匠了。但不知是否能制出宝剑，韩遂先选了一把已打造好的剑随身带上。

    参观完冶铁苑，韩理继续向韩遂介绍道：“这三年里，金城衣物和弓箭军需收入一亿三千五百万钱；雍县铁矿净收四亿六千九百八十万钱已全部运回金城；雍县供自用铁矿石所节省的一千五百万钱中的一千万钱每年支付给阿兰聊国毛皮料，五百万钱用于补充每年增长的金城官府征调摊派；三十六万一千亩草地卖草料缴税和扣除草种子等费后净收入四千七百六十五万钱。

    汝服役前用鲜卑马匹置换的七十八万亩草地卖草料二年净收入六千八百六十四万钱，汝服役前送回的二千五百斤西域金币。汝服役的这二年里，韩桥送回二万斤西域金币和一万斤黄金。一亿钱已用于建坞堡等。

    当前合计余价十一亿零八百六十万钱！未计入坞堡储有四万匹布帛币。如何使用这些钱，老爷说等汝服役回来商定。”

    韩遂道：“人口在增加，粟米库存偏少，金城新地可即刻安排开垦一万亩良田，开春全部种粟米。购进二百头耕牛需三百万钱。新建配套室仓、配置农具、购买种子等需一百五十万钱。留下四百一十万做杂支，四万匹布帛币做周转。余钱十一亿投向回府和父亲一起聊。”

    众人回韩府和韩父继续商量投入计划，韩遂道：“其余钱建议全部投到张掖居延属国、陇西郡狄道、右扶风雍县、京兆尹长安、左冯翊夏阳（韩城）。形成张掖、金城、陇西、右扶风、京兆尹、左冯翊、洛阳一条线路上都有韩家的产业。

    张掖居延属国通往鲜卑日律部便于马匹贸易，吾经过那里发现前汉朝开垦的许多地因劳力不足都荒废了，在此设点还可以关照西域贸易商队。

    收购长安城苏家的杨州客栈、扬州楼、店铺、豪宅，增加一个落脚点。狄道有宝统在，吾经过时再看看是否再追加些钱。

    夏阳县地处黄河一个重要渡口的西岸，司隶三辅左冯翊在西岸，司隶河东郡在东岸。黄河把并州劈为两半，夏阳的渡口是华阴以北最佳的渡口。在夏阳设点，河北幽、并、冀三州的货物可直达凉州，不用绕道洛阳或弘农。

    贸易扩展到三州后，加上大漠、西域、凉州、司隶、豫州、徐州、扬州已通贸易，未来在兖州和青州、荆州和交州、益州、西羌这四条路径上再设几个点，十三州贸易就可汇聚到金城。”

    见众人在兴奋地认真听，韩遂喝了口水继续道：“凉州移民动员十分困难，如无大饥荒，很难有理由再进行数千人的移民。而雍县属司隶的右扶风郡，不属边州，招散民容易也会稳定定居。虽然雍县购地会比金城贵许多，相比获得人口，也是值得的。

    三辅之地的人口超过整个凉州二成，向雍县移民要容易许多，可以顺带重金招募一些向狄道和张掖居延属国的移民。夏阳的移民在司隶左冯翊、司隶河东、并州上郡招募，特别是人口大郡河东郡。”

    众人一齐叫好，韩父也完全同意。为了适应新布局，当场商定按洛阳韩府制式改造韩家，从完全配给制改为年薪制和配给制并用，改发米石为按级发钱做年薪，年初在当地一次发放，有家庭的按家庭支付：特级二十万钱；一级十六万钱；二级十二万钱；三级八万钱；四级四万钱；五级二万四千钱；六级一万二千钱；七级一万钱；八级八千钱。

    并调整各路总管如下：

    提升造纸苑总管韩潼、造制苑总管韩仑为韩家副总管；

    提拔韩潼助手韩展接替韩潼任造纸苑总管；

    提拔韩尤助手韩沫接替韩尤任畜力苑总管；

    提拔韩仑助手韩盖接替韩仑任造制苑总管；

    任命李期为金城韩家冶铁苑总管，分管冶炼；

    任命并州上郡定阳人铁器工匠殷羽为金城韩家冶铁苑副总管，分管铁器；

    毛皮衣物设计匠王枫接替织布苑总管韩越为织布苑总管；

    任命韩普为雍县总管；

    调副总管韩礼去雍县任雍县副总管兼种植苑总管；

    提拔年龄大些的韩汉为雍县铁矿总管，年龄小些的韩岳为副总管；

    调畜力苑总管韩尤为张掖居延属国总管；

    调韩薇父韩葛携妻成薿任张掖居延属国副总管；

    因结婚留在金城的韩茂携妻韩薇儿韩夏去张掖居延属国任护院队长；

    调冶铁苑总管韩逢去夏阳任总管；

    任命懂鲜卑语的原籍并州上郡高奴人铁器工匠李保为夏阳副总管，夏阳离并州近；

    因结婚留在金城的韩迁携妻窦铃儿韩秋去夏阳任护院队长；

    调副总管韩渠去长安任长安总管；

    调织布苑总管韩越去长安任长安副总管兼扬州楼总管；

    任命曹叶为长安扬州客栈总管；

    任命曹余为长安韩记店铺总管；

    调在狄道的护院队副队长韩干携妻韩娽儿韩冬去长安任护院队长，韩娽为长安豪宅总管；

    调曹奎去洛阳任洛阳副总管；

    任命曹倪为韩遂助手。

    特级：韩合

    一级：韩遂、韩仪、韩理、韩普、韩渠、韩桥、韩逢、韩尤、韩范、宝统；

    二级：韩何、韩潼、韩仑、韩礼、韩越、韩葛、李保、曹奎；

    三级：韩展、韩沫、韩盖、韩汉、韩岳、韩易、韩委、韩兆、韩胤、韩斌、韩史、韩猛、韩谷、韩宝、韩缤、李期、殷羽、王枫、曹叶、曹余、曹倪、尉迟伯那、滇漂沙；

    四级：队长、亭长、门客等；

    五级：什长、伍长、工匠等；

    六级：普通家丁、部曲、男女劳力、哨骑、护院队骑士、三级及以上人物的小厮、书童、丫环等；

    七级：老人、儿童、奴隶、羌俘等；

    八级：触犯族规者等。

    酒楼、客栈的总管韩易、韩委、曹叶如不兼当地副总管则为三级，年薪计入经营成本，不单独支付。

    特级到三级，不给家眷子女额外的年薪。四级到八级年薪制只对长安、洛阳不自产粮、布的韩府适用，其它产粮产布庄苑仍采用配给制。金城韩家将不再对长安、洛阳供粮，改为各家本城自购粮，除非城里购不到粮或价高。

    韩家庄苑一直实行的配给制是统一收粮、制衣等，然后按人口发放，这种制式对生活在大城里十分不便，例如，金城制的衣物在洛阳显得太土气，穿不出去；还有菜、肉等无法从金城配给。

    韩合最后总结道：“可喜可贺，非韩族人宝统进入一级；李保、曹奎进入二级；李期、殷羽、王枫、曹叶、曹余、曹倪、尉迟伯那、滇漂沙进入三级。新辟地由文约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