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不界
九郎因为接受了白鸟真也的猿飞术教导，为了不束缚身上被绷带包裹的伤口，所以此刻身上穿着的是宽松的和服。
而和服里面的裤裙，也根本没有拉链可言。
‘你裤子拉链开了’这句话，来源于九郎在京都时，面对妖刀持有者，迫使其注意力转移才喊出的一句。
现在对方将这句话还了回来，证明了彼此相遇的过往。
面对这位引起引起京都神域坠落的神秘人，九郎故作轻松的说道：“这次来是想干点什么？说个范围，我好早点离开。”
神秘人这时候从黑雾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亮白色的和服，腰间拴着紫色的注连绳，只不过看那松松垮垮的衣服和腹部打劫的注连绳，这种敷衍，更能体现神秘人的离经叛道和无所顾忌。
“你会怕？”
神秘人仔细的打量着九郎，哈哈大笑着，甚至笑得岔了气，连忙弯腰蹲在地上缓解痛苦。
蹲在地上的神秘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对准了九郎，示意九郎不要靠近。
“你如果会怕的话，就不会在多摩川桥上宰掉那只妖怪。”
九郎叹了口气，像是不想被卷入这次的麻烦。连忙挥手表示那是自己的无心之举。
“谁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啊！妖怪是白鸟真也砍死的，你去找他啊！我倒是想混吃等死一辈子，怎么就好端端的被牵扯了进去。”
神秘人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和服下摆的尘土，饶有兴趣的对九郎问道：“有兴趣加入我吗？”
“我可不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的手下都不像人，要么是缝合怪，要么是画皮鬼，连一个像人的都没有。”
面对九郎的调侃，神秘人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后会尽量修改它们，争取符合你的口味。”
两人说着不着边际没营养的话，最终站定看着彼此。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神秘人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思考。良久之后，给出了九郎一个不是名字的名字。
“不界。”
听着这个名字，九郎微微皱眉，说道：“你是不是姓半间？”
半间不界，出自朱熹《朱子语类》第三十四卷，“‘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泛说若是谦辞。然圣人之为人，自有不可及处，直要做到底，不做个半间不界底人。”
这是形容肤浅，或做事不彻底的词，却被神秘人拆了一半当成自己的名字。
如果不是九郎曾经也想要成为一個文艺青年，也根本想不到这么偏门的词语。
这一次，神秘人不界真的在赞许的鼓掌，说道：“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你这样既现代又古典的人？”
“别了，你别好奇了，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伱随便猜猜会死多少人啊！”
九郎像是在摇头，下意识想着靠近不界，但突然想到这样不妥，收起了自己的脚步。
别扭的动作让九郎朝前跌倒……
猿飞术！
下一瞬，借用强大的本能纠正，九郎突然来到了不界的身边。春雨抽刀出鞘，直接横断斩向不界。
春雨切进了不界的身体，顺利的从另一边脱出。不界整个人被九郎拦腰斩断。
上半身向后倒在地上，不界双手环抱，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还以为我们能做个朋友……”
九郎让人四散开来，环绕包围着不界，问道：“你做朋友的方式就是找一群妖怪来欺负普通人？”
没想到不界这时候正色说道：“我可没有牵扯到普通人，就算是京都的事情，我也没有牵扯到任何一个普通人。就算有人员伤亡，也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你这狡辩跟‘杀人的是刀，不是我’又有什么区别，薄井重良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快死了！”
春雨被直接扎进了不界的心脏，不界沉声喘着气，说道：“如果不是我，你的小弟就真的死了。
再说了，我并没有直接引起这次的鼠患，我只是给了那位立井一点小小的提示，他就找到了被薄井家世代藏起的橱柜……”
不界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在韩国不能通过审核的手势，说道：“真的，就只有一点点小小的帮助。我原本是想将它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送给你，结果那位立井自己打开了……”
九郎将春雨在不界的胸中搅动，说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好意我就收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我死了！”
不界的舌头一伸，头朝着旁边一扭，做出了一副‘死’的样子。
九郎飞快的弹起闪开，寄鹰众的手里剑飞速覆盖了周围所有的区域。
黑雾爆散开来，不界的声音也随之传出。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会这样剑拔弩张……”
黑雾逐渐散去，原地只留下一具贴着符咒的布娃娃，布娃娃被拦腰斩断，身上还挂着几枚手里剑。
九郎掏出手机拍下了布娃娃身上的符咒，随后让寄鹰众在布娃娃身上洒满了火硝点燃将其烧毁。
不界离开了，九郎也没想过能凭自己这几人就将祸乱京都的不界留下。
不过不界给人感觉他并没有说假话，所以九郎想要询问一下薄井家世代藏起的橱柜到底是什么东西。
薄井社长此刻正在安慰工人，看到九郎靠近，立刻小跑了过来，询问道：“重良他还好吧？”
这位父亲眼神中充满了希冀，渴望九郎给他一个答案。
九郎点了点头，说道：“受伤了，在我家疗伤。”
薄井社长长舒一口气，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那就好，那就好……”
等待这位父亲稍微舒缓了一些，九郎这才将刚刚从不界口中得到的消息问了出来。
“听说薄井家有世代相传的橱柜？”
“啊，重良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九郎摇了摇头，否定的说道：“不是。我刚刚交手的敌人说的。”
不界和黑雾也落入了这些人的眼中，薄井社长也不再掩饰，直接承认道：“我家的确有这么一个橱柜，就连我家的家具工厂也是在研究橱柜上精密的雕花样式来取得竞争力和客源的。
可那就只是一个柜子啊，核心工人也都知道，有需要时也都打开研究过，并没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