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宫司的实力
头小身大的缝合怪根本无法平躺，以至于在街面的积水中，他的脑袋一半被淹没。
如果后仰，口鼻之中就会浸入积水。可想要起身，失去了半截身体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积水中用脑袋做着仰卧起坐的缝合怪，侧着头看到了九郎捡起了自己的断手。
“哈哈，来啊，杀了我！”
面对缝合怪的视线，九郎连正眼都没看他。
自顾自的掰掉手枪上的断手，摸索着弹出了手枪转轮。
将每一粒子弹都抽出，确认了转轮中还剩下一发。
拿在手中，九郎也只能认出这是一把能装填五发的转轮手枪，至于枪械的型号，他一窍不通。
将弹巢归位，九郎提着手枪走向了倒地的缝合怪。
“我山口死在……”
咕噜噜的呛水声不绝于耳，九郎直接踩着缝合怪的脑袋，用力的将其按进了水里。
等缝合怪喝的差不多了，九郎这才松脚。
用枪指着缝合怪，九郎说道：“我只问一遍，你背后的家伙是谁？”
九郎根本不在乎对方叫什么，在他这里也只有缝合怪一个称呼。
脏水从缝合怪的嘴角吐了出来，连番的呛咳抽搐之后，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咔哒’
那是九郎扣动扳机的声音，棘轮转动，击锤没有敲打中子弹的底火。
‘咔哒’
又是扣动扳机的声音，既然缝合怪已经没有用了，那么九郎干脆直接送他上路。
‘咔哒咔哒’
一连两声之后，九郎挪动了枪口，既然手枪转轮只能装填五发，那再怎么掠过，剩下的一颗子弹现在也到了位置。
“等等！”
‘砰’
缝合怪刚想开口，子弹就打入了他的身体。
呼哧的喘息声从缝合怪的口中传出，他在九郎的脚下挣扎着说道：“我可以给你调动恶鬼，只要……”
春雨轻鸣，刀刃落在缝合怪的脖颈旁，九郎说道：“我跟妖怪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只需要去死。”
此刻的缝合怪还想争辩，说道：“我不是妖怪！我只是为了获取力量！”
“不是妖怪？”
“我不是，这只是力量，妖怪吃人，我为什么不能吃妖怪？我通过吃恶鬼从而获取到了这身力量。”
摸索过了一遍，这时候的九郎顺利的弹开了弹巢，抽出最后一枚弹壳，扔在了缝合怪的脸上。
弹壳上还带着火药的余温，缝合怪有些不解。
九郎问道：“枪能打死妖怪吗？”
缝合怪艰难的抬头，说道：“可以，不过要很多子弹，大多数妖怪能抵御小口径的枪械，鬼魂可以免疫枪械。”
“那么……枪能打死人吗？”
缝合怪点头，刚想开口，却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巴。
九郎合起弹巢，说道：“既然你连枪都打不死，那肯定是妖怪了。我不管你还有什么筹码，不过在我这里，你该去死了。”
“地藏先生，麻烦你把他送往阿鼻地狱。”
对着不知在何处的地藏菩萨祷告了几句，九郎直接斩断了缝合怪的脖子。
“唵嘛呢叭咪吽。”
或许是为了向地藏菩萨告状，或者是为了纪念圆真，抑或是学着狼的忍杀之后的祷告。
九郎反手持刀，将春雨的刀脊搭在肘中。一手竖掌对着虚空中念诵着六字大明咒。
心情暂且平复的九郎重新睁开了眼睛，狐狸绘里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巫女正提着自己的裤裙，避免沾上街面的积水，背着大弓朝着九郎靠近。
靠近的巫女仔细的查看着九郎，问道：“你没事吧？”
九郎摇了摇头，在这个冬日寒夜细雨中的他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有春天的温暖感觉。
指着天空中巨大的女性虚影，九郎问道：“那是什么？”
雨水构建出的虚影，在九郎的眼中清晰可见。那是一位穿着蓝色和服，头扎妇人发髻的女性。
随着她衣袖的挥舞，京都城中的降水发生了变化。
说来也奇怪，当九郎用春雨解决掉那些拦路的恶鬼和缝合怪之后，他身边的细雨也减弱了不少。
荒川雅美抱着狐狸，用巫女宽阔的衣袖遮着狐狸的皮毛，狐狸绘里带有一丝的怨念，不喜自己身上沾上水渍。
小心的对天空中的女性虚影行礼，荒川雅美小声对九郎说道：“那是宫司大人的式神，是传说中的雨女。”
雨女是行走的一种恶灵，最早传说来自海对岸的国家，相传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
这种本领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灾难。但对于干旱愁苦地区的人来说，反而是能带来好处的妖怪。
而在稻荷大社的宫司手中，就成为了星云布雨的帮手。
刚才春雨发生的变化，无不在说明这位宫司大人和他手下式神的强大。
仅仅一击，九郎就解决了整条街的恶鬼，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斩杀了缝合怪。
更令九郎惊喜的是，他并没有兑换【一字斩·二连】，而是在降雨中，借助春雨的协助，直接领悟了苇名流的招式。
此刻看来，雨女在有计划的协助城中的巫女和神官。
‘要反攻了吗？’
这时候，九郎意识到了局势的逆转。
看似京都在经历百鬼夜行，不过只要那位宫司出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在缝合怪身上摸索了一番之后，捡起地上的刀鞘，九郎发现刀鞘早已被积水浸湿。这时候不能纳刀回鞘，要不然刀身有可能受损。
虽然春雨砍通了不知道多少条街，刀刃没有一丝损伤。但对自己的爱刀应该也有个基本的态度。
将刀鞘重新挂在腰间，提着春雨，九郎问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圆真的仇看似已经报了，但对于幕后黑手的情况，九郎还是一无所知。
这时候贸然前进，说不定会干扰到那位宫司的安排，还是先问清楚再下决断。
抱着狐狸，荒川雅美说道：“接下来就是宫司大人的秘术了。京都城内的一切妖怪，都会在这秘术下化为飞灰。”
信誓旦旦的巫女，让九郎没有丝毫的怀疑。
天空中的细雨再次改变，巫女像是得到了什么指引，拉着九郎就朝稻荷大社的方向走去。
然而荒川雅美怎么也拉不动九郎，正当疑惑时，听到了九郎的请求。
“荒川小姐，能拜托你对刚才听到的事情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