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投石试水
根据章佑为介绍，杨辰对等下他们要去的这张大鱼塘，还有它的“前世今生”，也慢慢地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章家的大鱼塘距离章佑为居住的地方也就五六百米远。
村庄和鱼塘之间没有什么障碍物，比如，那种高大的树木遮挡住。
若是能上到两层楼上去观察，整张鱼塘周边的情况必能一目了然。
这个鱼塘，在解放前是别人挖矿后形成的“矿坑”。到了五、六十年代大兴水利的时候，村里的群众又从这里取土，去填高水渠通过地段低洼的地方。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池塘现在这个样子。
杨辰小时候去山梨街赶集时，也是要经过这张大鱼塘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十岁时，因为家里缺水。他挑着一对大水桶，来回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从这里挑回半担水回家。
没想到，若干年后，自己会与这张塘结“缘”。
以前这里还是一张“野”塘，也就是说没人管理的鱼塘。
到了七十年代，村里才有人想到把鱼苗放到塘里去养殖。无奈，水太深，就是有鱼也打捞不上来。
直到后来，章佑为才买来了一些鱼苗放进去，想吃鱼的时候就去打捞一些回来。可是，每次的收获的不大，不是说没有鱼，只是你没有办法把鱼给网上来。
三人从田垌弯曲的小道上向着鱼塘走过去。
小路的两旁，全都是水稻田。大部分的田块都是在不久前才都插上了秧苗，但也还是有三三两两的零星田块没有插秧。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他们来到了这张鱼塘的塘基上。那里有一间用水泥砖建起来的小房子。
看那情形，也是做个样子而已，来忽悠外面的人的。
从房子四周没有电线杆就可以看得出，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涉足了，塘边的小草直挺挺地长在泥土里。
这也足以证明没有被人踩踏的痕迹。
在后面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杨辰与章佑为的女儿聊得兴趣正“浓”的时候，也给了他思考如何应对杨辰的提问，自己又怎样“开口”与他谈“合作”的事情，才是今天下午的“正事”。
尽管下一步事情的发展会如何，是否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没有，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说，你和人家来走一圈就可以达成什么“合作”之类的事情，这种可能性不大。
今天下午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杨辰熟悉一下鱼塘的环境。然后在与他在走玩式的提问或讨论过程中，从侧面去了解一下。
看他是否有这个意向与自己合作，合作的条件是什么？如何进行管理和分成等一大堆的问题，不是说一两次接触和沟通就能解决的。
而且，自己全家对杨辰也不太了解。杨辰现在也是一个才走出校门的学生哥，对鱼塘的养殖和管理经验还是有所欠缺的。
虽然刚才在小鱼塘那里，自己也试探了他一下。但是，那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今天，自己就是要从他的口中打探到，他到底有没有与自己合作的想法。
只要能够得出肯定或者是否定的答复，那么，就达到今天的目的了。
等下子，得想办法找一个借口，把自己的女儿支开。自己与杨辰谈“合作”的事情才好进行，他不希望有第三者在身边做一个旁观者和知情者。
很多事情，在还没有实施之前，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更何况，他还在村里挂着职务。如果要做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肯定是要低调一些才最好。
正当章佑为要堵女儿开口的时候，没想到，还是这个杨辰先开了口：
“若玫，你看，现在西晒的太阳还是那么‘毒辣’，等下到了塘边那里，你就在那间小房子那里挡一下太阳就可以了。我和你爸沿着这个塘边走一圈也就差不多了。是吧，章叔叔。”
这个杨辰啊，别看小小一把年纪，在他看来，简直就像一只“狐狸”那样敏感和“狡猾”，自己准备要讲的话，竟然被他“抢”着先讲了。
这不得不让他又一次对这个家伙刮目相看！
这也让他联想起老婆覃萱荷讲的那句话，有些东西就是靠“眼缘”。一旦你看准了，事情它就会顺着你的意愿去发展。
“是的，是的，若玫，杨辰讲的也有道理，塘边那么多的杂草，万一有毒蛇躲在草棚下也难说，你还是在房子这里休息等着我们就可以了。”
听见杨辰这样“安排”自己的女儿，他赶紧跟着附和起来，免得等下她又“变卦”，不听话。
要是那样，今天下午就白来了。
“好的，爸。”
还好，这下，这个不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意图的章若玫，心甘情愿地当了一次“乖乖女”。
……
走着，走着，两个人离开章若玫越来越远。
“章叔叔，里面这张鱼塘有鱼吗？水深不深呀。”
“鱼是肯定有，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张鱼塘从来就没有干塘过。”
“从水面上能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要说有大鱼，也是沉水鱼，若是不干塘，你根本就看不到。如果是链鱼、鳙鱼你就可以看得到。因为它们是生活在中上层水体的。”
“这个我知道。”
“那么说之前你也养过鱼？”
“我没有养过，但是我的朋友养过，以前也常去他的鱼塘钓鱼，所以就了解了一些养鱼的常识。”
杨辰编了一个“故事”来忽悠了章队长一下。
要说起钓鱼，杨辰的确也是常到亲戚和朋友那里去垂钓的。
就在章佑为准备开口与他谈“正事”的时候，没想到，还是这个杨辰先开了口：
“章队长，今天下午你约我出来，想必一定会有什么‘要事’要告诉我吧，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
说话够直截了当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好吧，我就直接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章队长，我不会介意的，你直接说吧。”
“那好吧，我今天下午叫你过来，主要是想和你谈合作的事。”
章佑为开门见山地对着杨辰说道。
“章队长，你说吧，怎样个合作法？”
“我先问一下你，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们就谈，如果没有的话，就值当我没有说过这话，好吧。”
章佑为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派头。
“那也要看你开出什么条件，才会有来谈的啦。”
章佑为没想到的是，杨辰也是一条“老黄鳝”来的，你别看他年纪尚轻，可圆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