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妹妹说也要学网鱼
“今天网鱼，果然是收获满满啊。”
爷爷说，以往他独自去网鱼，很少有遇到大条的。
可能是心理作用，还是自己一个人不敢往深水的地方走吧！
最起码，旁边有一个人照应，网鱼的人会觉得多了一分安全感。
要不然，古代的人怎么会说：“行船走水三分命！”
这句话讲的，也许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还有一句就是：“欺山不欺水！”
好在爷爷对这些网鱼的地方很熟悉。
他在这里生活都十几年了，对附近水域的坑坑洼洼早就熟记于心。
一旦到了冬天，因为天旱无雨，很多山塘沟渠的水位就会明显的下降或干枯。
对于这些夏天屯着水，有鱼活动的地方，爷爷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早就心中有数。
到了夏天，就是他施展身手的大好时节了。
今天是星期六，全家的人都回来齐了。
爷爷、父母亲再加上杨辰的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一共八个人，把一张不是很大的饭桌坐得满满当当。
平时一家人四分五散的，大人们要做工，孩子要读书。都是天南地北，东一个，西一个的。
到了周末，家里就变得热闹了……
今天晚上，父母亲看到子女的归来，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
母亲把一块鲤鱼肉夹到妹妹的碗里说道：
“杨幻，你吃一块鱼肉吧，这是你爷爷和哥哥今天下午去网的鱼。纯天然的，很好吃，不仅鲜甜而且还没腥味。”
妈妈当然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了。
看到妹妹每一次回来，都得到妈妈的宠爱，几个哥哥们难免会吃醋。
“真是满女满娇娇，吃饭有人喂，吃菜有人夹。”
哥哥又拿妹妹小时候的事情来讲了。
“谁叫你不是满崽，你如果是的话一样会得到宠爱的啊。”
三弟杨影看着调皮的四弟杨梦说道。
“杨梦，你如果是最小的话，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全部都得改名。爸爸，你说是吗？”
二弟杨光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
爸爸没有出声。
“二哥，有这么严重吗？”
杨梦一脸的疑惑。
“那你问爸爸看，是不是啊？”
二哥杨光坚信自己的直觉。
父亲杨国平只顾自己吃菜喝酒，没有立即回答这几个兄妹的辩论。
“你想想，到底看是不是，在你们几个还没出生的时候，爸爸就为你们起好了名字。从大到小，依次是辰、光、影、梦、幻。杨梦，如果你是最小的，你叫爸爸怎样再改我们几个人的名字。”
杨光说完，一脸得意的样子。
父亲端起酒杯，大口的闷了一下。
他还是不出声，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心中是认可二哥杨光的说辞的。
“对呀，如果是按‘辰、光、影、幻、梦’来排列的话，好像没有那么押韵和顺溜。”
杨梦似乎有所醒悟。
“不但不顺溜，而且还有点咬口！”
杨影也赞同二哥杨光的说法。
“大家都别争论了，还是让爸爸来解释吧。他是系铃人，更是解铃人。对吧，老爸。”
这次轮到老大杨辰发话了。
“还是你们大哥杨辰讲的没错，你们都认为我是按照顺溜，不咬口来给你们兄妹几个安名字的，对吧。其实，只是猜对了一半。”
父亲看着身边的几个子女说道。
“什么，只猜对了一半！爸爸，没有那么神秘吧？”
这回，轮到老二杨光不淡定了。
爸爸接着说道：
“人有一种美好的想法或期盼没有错。但是，老天爷要随人愿才得啊。有道是，男孩有男的起名法，女孩有女的考究。如果老天爷按照你的意思来，那么，你就是心想事成了。”
“爸，不用拐弯了，直接讲结果吧！”
杨梦想快一点知道答案。
“好吧，你们的大哥是早上辰时出生的；二哥是太阳出来那个时候出生的；三哥出生时，天上有月亮，地上有长长的影子；四哥是我在睡梦中出生的，因为那时我太疲劳了，当我刚闭了一下眼睛就睡着了。刚好在这时，他就出生了。”
“那小妹妹呢？”
几个哥哥也想知道妹妹出生的巧合是什么。
“妹妹嘛……”
父亲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
“爸，是不是没辙了呀？”
老四放下筷子暂停吃饭，两眼直盯盯地看着老爸道。
只见父亲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小妹准备出生时，天上黑云压城，一大片乌云在狂风的追逐下，变换着各种奇妙的形状。所以，她就叫杨幻，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父亲一口气把结果说了出来。
当父亲杨国平说完时，兄妹五个人好像还意犹未尽。
这时，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张开嘴巴，仿佛还在等待父亲的故事……
谁知道，他“嘎”的一声就突然停止了。
“辰、光、影、梦、幻”“辰、光、影、梦、幻”
……
真有意思！
“爸，我冒昧的问一句，如果你和妈生有十个小屁孩，估计安名字的事情是不会难倒你的哦。”
杨梦说完，一脸坏笑地看着父亲。
这次轮到几兄妹笑不出来了，有哪家的儿子会这样和父亲说话的？
“我是说假如……”
杨梦见大家不作声，他赶紧为自己辩解。
“只要你们的母亲敢生，我就会起名字！”
今晚，爸爸也真是够逗比的了。
“我又不是你爸的生育机器，人能生那么多的吗？我又不是猪。”
母亲皱丽荣，在今晚的饭桌上也是第一次说话。
听到母亲说自己不是“猪”，五个孩子们又大笑起来。
“现在生了你们兄妹五个，我和你爸的腰杆都快伸不直了，我们恨不得每天都有二十五个小时呢。”
妈妈说话直截了当。
“妈妈，我们家有儿有女的，应该很知足了，生多了，真是难养得起啊！”
杨辰看着妈妈的脸说道。
“还是你们的大哥杨辰说的在理，生多了，养不起。要不是他今天和爷爷去找得那么多的鱼回来，今晚大家都得吃素，都得‘忆苦思甜’！”
“爷爷和哥哥找回来的鱼真好吃，爷爷，我也要跟你去学网鱼。”
杨幻一本认真地看着爷爷说道。
“什么？一个女孩子家也要去学网鱼，我看是天下奇闻咧。等下我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杨梦说完，把手掌伸出来挡住眼眉毛，装成看太阳的样子。
“网鱼是我们男人做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回来帮妈妈洗衣做饭就得了。”
说完，杨梦伸出舌头，向杨幻做了一个鬼脸。
“我就是洗衣服做饭做得太多了，才想轮到你们几个当哥哥的去挑水淋菜和做饭。是吗？——妈。”
杨幻撒娇的看着妈妈。
“杨幻，挑水和淋菜可以让哥哥们轮流去做，可是你真的不能去学网鱼，会让人笑话的。”
妈妈一本正经的说道。
“网鱼很辛苦的，被大太阳晒黑不说，下水的时候，还会被有毛刺的水草割伤皮肤。不信，你看我的手臂一下，到处被划伤，晚上睡觉还痒痒的。”
杨辰说完，就把手臂上的衣服卷起来，让大家看。
“妹妹，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呢。”
杨辰故意吊起妹妹的胃口。
“哥哥，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呢，你是在吓唬我吗？”
“杨幻，告诉你，水里有蚂蟥！人被咬后会出很多血的。”
“妈，这是真的么？”
杨幻一脸疑惑地望着妈妈。
“是的，你杨辰哥说的没错。”
妈妈说这话时，表情是认真的。
“杨幻，你还是妈的小棉袄。不说我们几个哥哥阻拦你，妈妈也不会让你去晒得黑不溜秋的，手脚到处都被划伤。得不得鱼不要紧，关键是妈妈心疼啊。妈妈你说，对吗？”
“是啊，妹妹你要是晒黑了，就不再是‘白雪公主’了，而是变成‘黑妹牙膏’了。到时，谁还会喜欢你呀。”
又是这个大一岁的哥哥杨梦，拿妹妹来当开心果。
杨幻伸出手来，向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杨梦大腿处狠狠的拧了一把。
“哎哟，我说杨幻，你拧人干嘛这么用力，人家不疼吗？”
杨梦被杨幻拧得痛苦的叫了起来。
“不拧你，那拧谁呀？谁叫你整天欺负我。拧你是让你长记性。”
“真是得理不饶人。”
杨梦丢出了一句。
“杨梦，今后你要记住了，我这个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
杨幻摆出一副小辣妹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