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唯命是从
“没没想什么。”如梦应答。沉默片刻后,她又淡淡开口,“不知道张婶怎么样了,你把手机给我,先给张婶打个电话问问。”
总是记挂着别人,你老公我躺在身边,却不肯转过身看看。
如梦啊如梦,你这菩萨心肠是最让我感到担心的,却也是爷爷奶奶欢心的。
“好。”初醒应答,他许久才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给如梦,“顺便问问张婶想吃什么,我们订外卖。”
如梦拨通了张婶的电话,许久不见张婶接电话,如梦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婶--她不会真的起不来床了吧?
昨晚不该听她的话,直接送医就好了,现在也不用这么担心。
如梦又拨了第二通电话,还是响了许久,她正打算挂掉电话,张婶就接听了,“少、少夫人,抱歉!我刚刚在院子里浇花,手机没带在身上。”
“浇花?”如梦双眸睁大,语气惊讶:“张婶,你怎么起来了?你腿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张婶笑呵呵道:“我皮肉厚实,伤不到筋骨,有少夫人妙手神医给上药包扎,好着呢。少夫人不用担心。”
接着,张婶又说:“少夫人我熬了营养粥,昨晚看到您和少爷很疲惫的样子,就没上楼去敲门。”
“好,辛苦你了张婶!我们晚点下楼吃,你别太劳累,以免伤情加重。”如梦说。知道张婶能自己下床活动,她如释重负。
“好的,少夫人。”张婶笑道。讲完,就又瘸着腿去了花园,真是个忠心不二又勤劳的好佣人。
如梦结束与张婶的通话后,初醒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就是赖着不想让如梦起床,“如梦”
“嗯。”如梦轻应了一声,她疑惑,“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初醒哀求的语气,随着话音落下,他又把如梦抱紧了一些,“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找你找得好辛苦?”
如梦知道,初醒和严枫、宋阳闪现街头时,她用脚趾想也能知道。昨晚当她打开手机买单时,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初醒打了她几十个未接电话和n条信息。
当时如梦心情挺复杂,只是高鹏和李诗兰在挑衅,她不得不隐藏了自己翻江倒海的心绪。
初醒见如梦不说话,心里说不出滋味,他深知是自己对不起如梦,也没资格奢望她能原谅。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紧如梦,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如梦想转个身,可是她动不了,初醒的双手就紧箍咒一样,紧箍着她的腰身,她只好哀求道:“你松开我,可以吗?”
“不可以。”初醒以为如梦要起床,果断拒绝。
如梦:“”
这么霸道。
她既感到无语,又觉得莫名的温暖!
“老公,求求你了,我想翻个身,手压得好痛。”如梦撒娇道。
话音未落,她就怔了一下,这是我如梦吗?
初醒听她此言,心里窃喜,结婚三年,他第一次听到如梦喊老公,心里美得很。
“好!你别动,我帮你。”初醒溺爱的语气说。
他随即松开了紧抱如梦的双手,二话不说,小心翼翼把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接着又在额头上亲啄了一下,然后深邃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如梦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梦“啊?”了一声,她装痴扮傻,疑惑地问:“什么问题?”
初醒:“”
又跟我玩阴的。
如梦,你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
算我活该咯。
初醒知道如梦心里有怨气,那也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谁让自己伤了她的心,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想到此,初醒捏住如梦的下巴抬高与自己对视,一脸歉意地说:“如梦,对不起!”
如梦愕然!
他为什么要道歉?
这是在跟我忏悔吗?
我怎么感觉初醒比高鹏还巨婴,都结婚三年了,现在才突然稍微长大。
不过,懂得了自我反省,知道自己犯了错,学会了道歉,成长缓慢,但总归是好的。
如梦眨巴着清澈灵动的双眸,疑惑地问:“为什么要道歉?”
初醒不想解释,低头直接吻住了如梦微微红润的双唇,深情且霸道,完全不给如梦任何拒绝或反抗的机会。
经过如梦昨天的离家出走和昨夜的爱恨缠绵之后,初醒更害怕失去如梦,在回到家见不到如梦那一刻,在面包店 、花店、墓园的彼此擦肩而过,让他濒临绝望的境地。
那一刻,初醒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心被抽空了的感觉,如梦在他心底深处生了根。
他决定近期什么报仇雪恨都先放到一边,一切交给助理去操心,自己多陪陪如梦,弥补他这些年来的自私和冷漠对如梦造成的伤害。
如梦没有反抗,面对初醒的霸道深吻,她唯命是从。
她是一个智慧的女人,懂得在徒劳的事情面前,最明智的做法不是顺从,负隅顽抗只会令对方更加疯狂。
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如果能生娃的话,比草贱也无所谓了。
逃离失败后,如梦推翻了自己此前一些固化的思想观念的同时,也临时修改了自己的计划。
她想和自己深爱的男人生一个高颜值智商的孩子,哪怕自己抚养也无碍。
自己辛辛苦苦爱了13年的男人,凭什么轻易全部拱手让人,好歹也拿走一样东西。
徐菲菲,或是别的女人,只图初醒的财富地位。
但那些却不是我如梦稀罕的,初醒这个人,她此刻倒是挺稀罕。
如梦想到此,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初醒的脖颈
她要报之以桃,投之以李。
礼尚往来,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概念,由古至今,在社会人际关系中仍占有很大的主导地位。
初醒无暇顾及如梦有什么心思,她的主动迎合,他先是为之一怔,随即被爱焚烧,一切灰飞烟灭。
好好爱如梦一回,吻逐渐加深,他此刻只想补偿。
“初--醒”如梦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软绵绵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