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爸爸没病
华为手机标志性的铃声响起。
打断了林樾的话。
姜柠看了看，又是妈妈。
她烦躁，接听。
还未说话，那边刘松月带着怒气的命令声音已经响起。
“姜柠！我在风华社区门口，马上给我出来！”
妈妈知道她来了这里！
是不是看到她和林樾了？
在她眼里，这应该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吧。
“走吧，不送你了，以后真的，别再来了。”
林樾当然听到了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
绷紧的身子颓然放松。
心内自嘲一笑。
刚才他到底想什么呢！
就算姜柠怀孕了又怎么的，她都说了有喜欢的人了，说不定就是孩子的爸爸。
现在这种情况多的是，也就是姜柠妈妈保守，换在普通人家，都不是事儿。
哪里轮得到他在这自作多情。
姜柠又被林樾气的够呛。
“手机拿过来！”她又凶巴巴的命令。
刚才就发现了，这家伙吃硬不吃软。
不命令不行。
林樾情绪低落，已经不去想姜柠的任何想法，问都没问，散漫的将手机扔过去。
姜柠抓过他的手指，就把手机打开了。
林樾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直到姜柠起身，说了句什么。
走了。
他慢慢的拿起手机。
微信的最顶上，多了一个图像：一杯泡着柠檬片和红枣，插着吸管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还有，一只漂亮如玉，握着杯的手。
微信名：一杯柠檬茶。
备注：女朋友。
女朋友。
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正拿着手机把那三个字拆开，组装，反复研究时，庞谢宇的语音打了过来。
“樾哥，有情况！”
“我妈说刚才有两个男的为姜柠打架！”
“一个怂逼富二代，一个玩英雄救美的屌丝小青年。”
林樾：“你妈刚才不会是提了鸡蛋和一把芹菜回家了吧？”
“哎呀不知道，反正她每天早上去超市抢菜，不是，啥时候了你还问这个，那俩狗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啊，你再不行动被人截胡了啊！”
你才是狗东西！
气的林樾挂了电话。
又呆呆的看着那三个字半天，最后点开女朋友的朋友圈。
什么都没有。
呵！
屏蔽了啊。
林樾再一次回归现实。
不管她是有什么目的吧，早晚会说出来的。
穷屌丝，别想了。
抓紧赚钱吧。
林樾把备注改成了姜柠。
然后看到盘子里几乎没动过的鸡蛋饼，拿起来盯着那一块小小的缺角看了半天。
慢慢的，用嘴巴含住。
好像品味什么似的，好久才珍惜的咬下去。
然后马上吐了出来。
“呸呸呸！”
艹！
怎么这么咸！
再说姜柠那边。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就爆发了二十年来第一次争吵。
这么多年，刘松月对女儿控制惯了，当姜柠开始反抗时，她怒不可遏了。
特别是她竟然独自一人跟着一个小混混去了家的时候。
她惊痛，害怕，不可思议，脑子都嗡嗡直叫。
“姜柠！我费心费力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却在自甘堕落！真是胆子大了，竟敢跑一个混子家里去！”
“我说了，他不是混子！妈，你能不能对别人有点尊重！”
“闭嘴！他不是混子是什么！他上的哪一所大学，在哪里高就！姜柠！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妈！我已经21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天天盯着我！你关心关心爸爸不行吗？你知不知道爸爸”
\"好啊，好啊，养了你这么多年，为你操碎了心，开始嫌弃妈了。\"
刘松月眼睛发红，声音蓦然低垂：“我也曾有个好的工作，是你从小体弱多病，为了你才放弃的！为了你去学营养餐，陪你上补习班，到头来，你心疼爸爸，我的付出不值一提。”
“妈”
姜柠挫败。
她当然知道妈妈为她付出了多少。
正因为如此，她上辈子才事事顺从，造成了自己和妈妈的悲剧。
不想跟妈妈吵的。
可她更不会再放弃林樾。
“妈，我答应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我现在才上大三，林樾也正在努力，等过两年你再看看行不行？”
她还不放弃！
刘松月想也不想抬手就打了姜柠一巴掌。
“你真的是魔怔了！他努力什么，开个馆子赚了钱又怎样！你懂的他懂吗？你们有共同语言吗？不准再跟他有任何接触，听到没有！”
“我不听！”姜柠捂着脸，泪眼朦胧。
这是妈妈第一次动手打她。
然而，适得其反。
也更加深了她心里压抑许久的叛逆。
“你和爸爸是大学校友，你们学识相当，门当户对，然后呢？爸爸回家你又跟他说过几句话！你除了问爸爸要钱问过他辛不辛苦吗？
妈！你知道我在高中的时候就无数次的想逃离这个家，逃离你吗！
你知道我多后悔听了你的话报考了省内的大学吗？
你知道你每个星期跑去看我会让我很紧张吗？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管我管我，让我没有自由，让我像个木偶像个废物！
被人欺负都怕给你丢人不敢反抗！
我受够了！”
姜柠崩溃似的发泄之后，跑进了卧室，狠狠甩上了门。
刘松月目光发空，手脚发凉，踉跄摔坐到沙发上。
像个雕像一般好久没动。
屋内隐约听见传来的哭泣声。
这个女儿。
到底怎么了？
半下午的时候，姜安志就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漂亮的八寸蛋糕，蛋糕上面站着一个爱莎公主的玩偶。
他看起来很高兴，丝毫没注意到家里不对的气氛。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刘松月刚想说又不是生日买个啥蛋糕，全是高热量。
忽然想到女儿的话，就换成了：“累吗？先睡一觉？”
“不累。我闺女呢？给她买了蛋糕吃。”
“爸爸！”
姜柠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
眼睛除了微微有点发红，已经看不出异样。
“检查出结果了吗？没什么事吧？”她迫不及待的问。
“哪有什么事，好着呢！爸爸就说了你瞎想。”
“真的吗？”姜柠雀跃。
“真的真的！爸爸还听了你的话，以后不那么拼了，跟公司请了几天假，趁你寒假在家，咱们出去玩一玩，散散心，省的小脑瓜子整天乱做什么梦。”
姜安志宠溺的敲了闺女的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