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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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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

    片刻之前,祁宇轩还在否认我是个坏女孩。

    我想如今,我向祁宇轩抛出了这个出格的问题,他会觉得我坏的不能再坏了。

    事实便是如此,祁宇轩放开了我,用肢体表达着对我的抗拒。

    失策,没了祁宇轩,我得费时间去找能解决我难题的人了。

    祁宇轩后退一步,却没急着走,低头打量我。

    夜已深,露台偏僻,光线昏暗。

    也戴着副眼镜,沉默寡言的祁宇轩让我刹那产生了正被许星河审视的错觉。

    我不喜欢这样的居高临下,踮脚想增加我的气势,却发现无济于事。

    为什么我才160cm?!

    许星河逼我喝的牛奶补到哪儿去了,这么多年身高没长胸还小!

    怒火中烧,我跳起来朝祁宇轩嚷嚷:“看什么看,活儿不行就直说!”

    话刚落音,我被推到了栏杆上,祁宇轩欺身体靠近,他的脸渐渐放大。

    眼前的画面一晃而过,成了远处的灯红酒绿,祁宇轩的嘴唇擦过我的脸,像是刀割似的,痛得我蜷紧了手指。

    祁连轩我耳边低笑:“林万紫同学,你不会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这话正中我要害,我却从来不肯服输,把锅甩给许星河:“你不是说许星河管我管得严吗!要不是许星河,我就早谈了好几场了!”

    祁宇轩朝我眨了眨眼:“反正许星河不在国内,那我们偷偷的谈个恋爱。”

    我直言不讳:“恋爱有什么好谈的,再好的感情,也会被鸡毛蒜皮、是是非非磨得一干二净,最后不成仇家就不错了。我不惹这麻烦,我只想要睡觉。”

    额头上吃了个暴栗,祁宇轩嘲笑我:“亲个嘴儿都这么害怕,还谈什么睡觉?”

    我否认:“我才不害怕,我那是天黑,没看清你要亲嘴。”

    祁宇轩止住笑容,盯着我的嘴唇。

    我推开祁宇轩,往里走,心虚地找借口:“你嘴巴太干了。”

    摸了摸脸,并没有被割伤的痕迹。

    我有些迷惘,刚才的疼痛到底从哪里来。

    祁宇轩尴尬地咳嗽一声,教育我:“你这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呢?这种胡言乱语可别到处和男人说,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祁宇轩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ktv包间,补充一句:“尤其是在这种环境,更容易有危险。”

    我说:“我又不是笨蛋,我也是看碟下菜的好嘛。”

    说着到这里,对上祁宇轩无语的表情,我忍不住边笑边道歉:“对不起,不该这样对你。”

    祁宇轩未正面回应我的道歉,却也笑了。

    我和祁宇轩回到包房后不久,k歌结束。

    翌日还有课业,大家在大门口告别。

    临走前,祁宇轩给了我他新住所的地址。

    我和芒果则随榴莲上了她家的大奔,应她的请求预备陪她在她的私人住所过夜。

    中途她的车在我住所停下,我返回住所取我给她买的,或者说许星河替我给榴莲买的生日礼物——限量版皮卡丘手办。

    榴莲也喜欢宝可梦玩偶,但她最爱的是软萌的皮卡丘。榴莲接过我递给她的粉色皮卡丘手办时,有些欲言又止。

    扫了眼榴莲未及肩的发,身上酷感的皮衣、皮裙和小吊带、铆钉靴,我心中难免骂起了许星河,让他给我带黑白的,他偏要买粉色的。

    榴莲望向我,眼眶蓄泪亮闪闪。

    我愧疚道:“抱歉啊,只找到了粉色……”

    榴莲突然抱住我,热泪盈眶:“这个限量版的颜色好难买,我找了三个月都没能找到,谢谢你的礼物!”

    到了榴莲家我才知道,榴莲是芭比粉的狂热爱好者。

    大到墙面、家具,小到家电和床单,都是芭比粉。

    洗漱完毕,我心情复杂地钻进铺着粉色的蕾丝被的爱心形公主床上,挤到已熟睡的芒果和抱着粉色皮卡丘手办亲嘴的粉色榴莲之间。

    待灯关上,我的心情才算平静。

    早早地睡着的芒果开始磨牙,我两这才不约而同笑出来,开始说话。

    闲聊之下,榴莲谈起了一部叫《黄金宝藏》的蒙古影视剧,赞叹女主角的演技。

    我领会了榴莲想要表达的意思,并顺从她的想法将其说出口:“榴莲,你和她好像。”

    《黄金宝藏》讲的是重男轻女的父亲逼迫女主女扮男装继承家业,她却暴露性别,和男主陷入爱河,最后大团圆的故事。

    榴莲沉默良久,回复我:“其实和我爸爸没关系,我是自愿的。”

    说完却呜呜呜地哭起来:“世界不公平,太女性化,没法和男人竞争。”

    我拥抱榴莲,给她擦眼泪,兼嫌弃她的鼻涕泡。

    榴莲平复后,话题转到我身上:“许星河没收了没关系,小玩具我这儿多的是,还有堆没开封的,我再给你一个。”

    榴莲早熟,她发现我看小黄雯后,将我引进新世界的大门。

    我忍不住问:“和小玩具比,男人的使用感怎么样?”

    距榴莲自己说,她从初中到高中,谈过三次恋爱。待到大学,却没见她再谈过了,只是她母亲开始让她相亲。

    榴莲没有正面回答:“谈恋爱其实挺好的,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折腾。只要注意避孕和健康,多谈个几次也没什么,人生在于体验。”

    我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你这话该是千帆过境的中年女人才会说的。”

    榴莲笑了笑:“我其实想说,有爱的话,性的体验会更好。干巴巴的性,就你这种纠结的性格,能放的开吗?”

    我咕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理变态。”

    榴莲反手抱住我:“怎么就能上升到心理变态的程度呢,不准这么想自己。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性好色,女人当然也能够。只不过……”

    榴莲叹了口气:“许星河造成了你的男女关系认知混乱,你潜意识刻意把性当做稀松平常的事儿,常提常想,借此掩盖许星河的罪恶。”

    我转身背对榴莲,不和她正面交锋。

    芒果认为许星河和我之间是“兄妹情”,菠萝是我和许星河坚定的cp党,而榴莲致力于我要远离许星河。

    尽管许星河没和她见上几面,我也嫌少对我这三个朋友提及许星河。

    但榴莲对许星河似乎很不满,简单来说,她认为许星河心理变态,尤其是对我。

    每每我两谈及此事,都会闹得不愉快,也就有默契的很少谈了。

    榴莲揉揉我的肩:“好好好,我不提他,一提他你就跟我急。我说说祁宇轩,祁宇轩不是个随便的人。你若是只想上床,就换个人吧。若是谈恋爱,就得对他负责。总之……算了,别和他这种恋爱脑牵扯了。”

    我平躺下来,奇道:“你可是对我说过,怜悯男人就是喜欢他的开始。你这是看上他了?”

    榴莲笑了:“我没看上他,我不好他那一口。我一已绝交的朋友是个不学无术的海王,看上他对他死缠烂打。两人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约定一起到申城大学读书。他是清北的苗子,竟真的屈尊来上了申城大学,我那朋友却把他甩了,和我前男友一起出国了。”

    我目瞪口呆,想问些细节,榴莲却不愿多说。

    我费了这几天最大的脑力,默默消化榴莲口中的四角恋故事,直到我脑袋昏昏沉沉。

    顶着困意,我对榴莲说了句“难怪你两要苦大仇深的,对唱虐恋情歌”,就因脑力消耗过多,强制关机,合上双眼。

    翌日我是被许星河的来电吵醒的。

    摁掉几次,他还锲而不舍。

    榴莲替我接过电话,我困意顿无,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夺过手机。榴莲却躲开我,递给我一瓶牛奶。

    我只好咬着牛奶瓶的吸管,忐忑不定的等待。

    榴莲还算礼貌,主动解释我在她这里,因为昨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在她的请求下,我来陪她了。

    芒果在一旁附和:“我也在,我可以作证,许先生你放心好了。”

    榴莲对芒果翻了个白眼,同许星河解释了上午的课业因老师的临时出差已取消的事情,以一句“丸子还在睡觉,你晚点再打来”,挂了电话。

    牛奶一喝到底,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将牛奶瓶一扔,重新钻进被子里,盖住头。

    还是没能睡上回笼觉,榴莲和芒果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已到大三下学期,课业不重,就业率和考研通过率成为了辅导员的首要目标,所以当我昨天以面试为由请辅导员批假时,辅导员没有半分怀疑。

    这天的课虽只有下午两节,大家却因昨天的晚睡而困顿。

    榴莲和芒果都打起了瞌睡,我对老师做了个捂肚子的痛苦表情,溜出教室,奔向小树林。

    今天的阳光甚好,我靠着大树踩了下密林遮不住的光点,给许星河打去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许星河背靠黑色软皮座,脑后车水马龙不停变换,该是在坐车去往谈生意的路上。

    许星河换了身西装革履,发上打了发胶,梳的规整,面有倦容,目光却如炬:“脖子上的红点怎么回事?”

    毕竟昨天差点和祁宇轩亲上嘴了,而许星河一向认为我只是个学生,应以学习为重。难免心虚,我的回答也就慢了一拍,连忙用哈欠掩饰:“呵……无聊挠的。”

    许星河扶了下眼镜,淡淡地说:“屏幕拿近,对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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