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凤鸣村孩儿王!
正当陈风感觉自己就要冻死的时候。
吱呀!
破旧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响声。
一个穿着破旧道袍,胡子拉碴的中年道士惊奇的盯着地上的陈风。
将手中的木桶随手放在门口,中年道士抱起陈风赶忙回了道观。
春去秋来,眨眼时间就过了八年。
山海界,凤鸣村,天星观。
“嘚儿驾!黄将军加速!”
“汪!汪!”
陈风穿着一件改过的破烂道袍,梳着冲天辫,胯下骑着一只半人高的大黄狗快速从后院冲出。
“小风,小风,慢点跑,注意安全!”
有些苍老的声音在道观中传来。
“知道了!”
“嗷嗷!”
一人一狗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冲出大门。
道观位于凤鸣村的后山,石阶上青苔斑驳,砖石裸露,透着一股沧桑。
大门早已褪色,匾额上天星观都只剩下天星二字。
被书生夫妇抛弃后,正是天星观的落魄道士陈星云把陈风抚养长大。
用陈星云的姓氏,按照云、风、月、露辈分排序,陈风正好延续上一世的姓名,这倒颇合其意。
话说,陈风骑着大黄狗一路大呼小叫的朝山下的村落跑去。
此时正是春盛的时节,山下的稻田中不少的村民在劳作。
“小风,去村里玩儿啊?”
“是啊!王大娘!”
春日的小山村,沐浴在暖阳下,呈现出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卷。
“小风子慢点,小心摔着!”
“放心吧,张爷爷,我稳着呢!”
村中的小路上,陈风骑着大黄策马奔腾,快速朝着村尾跑去。
“王大锤!那明明是我们抓到的兔子,你凭什么抢!”
“嘿!这兔子现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村尾的小河旁,几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争执着。
看到陈风骑着大黄飞奔而至,竖着两条麻花辫小女孩儿快步迎了上去。
“风哥!风哥!隔壁村的王大锤抢我们兔子!”
陈风连忙从大黄身上下来。
“二丫,你别慌,我去看看。”
“柱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风指着其中一个小孩儿说道。
“风哥,我们在山上抓到一只野兔,本来想烤着吃的,这王大锤趁我们去河边打水的时候抢走了。”
被称为柱子的男孩儿抹了把鼻涕,指着一个小大人模样的白胖子说道。
陈风看了看王大锤手中提着的木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柱子他爹是个猎户,在柱子家陈风没少看见这样的木笼。
敢欺负我们凤鸣村的人!
陈风迈着步子走上前,抬头看着王大锤伸出右手。
“把兔子交出来!”
王大锤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瘦弱的多的陈风不禁哈哈大笑。
“这小子想吓我!哈哈哈哈哈。”
“就是,敢和大锤哥要东西。”
“这小屁孩儿想挨揍了吧。”
王大锤身后的两名孩儿听见也是哈哈大笑。
说谁小屁孩儿呢!
陈风眼神一冷,伸手揪住王大锤的裤腰带,直接将比自己大了好几圈的王大锤举了起来。
这八年的系统点有一半陈风都加在了力量上。
现在恐怕有些瘦弱的成年人都没有陈风的力气大。
“诶诶!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王大锤吓得在空中不停的扭动,手中的笼子也丢在地上。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凤鸣村的人!”
“不敢了,不敢了,放我下来。”
听到求饶,陈风双手一松,半空中的王大锤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等着,我告诉我爹去!”
王大锤揉了揉嗙疼的屁股,爬起身。
陈风面色一冷,正要再次上前。
吓得王大锤捂着屁股,扭头就跑。
看着三个人慌不择路,一连摔了好几次,二丫和柱子乐得合不拢嘴。
“哦,坏蛋打跑喽!”
“风哥太厉害了!”
“汪汪!”
陈风掐着腰,一时间有些不可一世。
领着两个小屁孩儿将兔子料理了一下,三人就在河边升起了一堆篝火。
不一会儿,烤兔肉的香气便飘然开来。
惹得一旁的大黄直流口水。
四条兔子腿一人一个,当然大黄也得到了一条。
“风哥,前两天我舅舅回来了。”
“听他说他们门派正在招人,想让我也去试试。”
柱子流着鼻涕,口中咀嚼着兔肉含糊道。
柱子的舅舅在一个名叫七玄门的武林门派做外堂管事,听说混得不错,陈阳也听村里人提起过。
“这不是好事么,出去能学不少本事呢。”
陈风不以为然道。
“可是,我要是出去了就见不着二丫了。”
这话说得,二丫脸上一红。
“你小子有机会出去就赶紧出去,多学点本事也好让二丫跟着你享福!”
陈风轻轻朝柱子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柱子便跟随他舅舅前往几百里外的七玄门。
陈风并没有去送他,只是带着大黄坐在道观门前,默默的看着村口远去的身影。
【叮!】
系统点加一。
听到提示音,陈风明白已经又过去了一年。
将点数继续加在力量上,顺手把大黄的点数也加了。
来到这里的第二年,陈风就发现,除了自己,大黄也可以获得系统点数。
只是这力量、敏捷、耐力、灵力都好理解,这幻梦却怎么也想不通。
时光飞逝。
转眼间陈风已经18岁了。
这几年,让陈风不禁怀疑此生回去无望了。
倒是跟着老道士学了不少手艺。
这些年,昔日的孩童能出去的都已经出去闯荡。
就连二丫,在去年也嫁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二丫嫁给了隔壁村的王大锤。
听说王大锤他爹在城里开了一个铁匠铺,生意很是红火,王大锤对二丫也很是不错。
只不过这十年间,陈风再也没有听过柱子的消息,就连柱子他爹也不知道。
“小风,带上家伙,跟我出去一趟。”
“来了!”
正在大堂打盹的陈风,连忙应了一声,抓起门边的木篓跑出门外。
这木篓中装着的,正是陈星云做法事的材料。
陈星云正在院中等候。
近二十年的时间,陈星云的头发已经花白,但身板还算硬朗。
“走吧,今天柱子他爹走了,咱们去给他做场法事。”
闻言,陈风愣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将木篓绑在大黄身上,跟着陈星云出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