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已经被包围了
“沐恩!”萧逸寒惊骇的呼喊,一把将已然陷入昏迷的沈沐恩抱进怀中,肩上的伤口撕裂,鲜血更是汩汩而出。
“沐恩姐!”唐阡烟惊声尖叫,见他们二人浑身是血,惊觉不好,便霍的瞪大双眸,浓烈的肃杀之气瞬间腾发,也顾不得个人安危,举起枪莽撞的向皮诺倾藏身的礁石群奔去。
她走近时,皮诺倾突然从礁石中站起身,手中的枪已经对准了唐阡烟。
就在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突然从他背后冒出来的周伦平已经开枪,子弹精准的打进他的后脑勺。
只见他身形一震,而后跪倒在地,唐阡烟早已走了过来,一脚踢开他的枪支,对着他的脑门狠狠的补了两枪。
尚墨言也赶了过来,他飞奔过去,谨慎的查看沈沐恩的伤势:“还好!是迷药!产自金三角,药效猛烈,再加上急火攻心,沐恩才会吐血昏迷!”
几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尚墨言看着萧逸寒的伤势,连忙撕开自己的衬衫衣摆,捂住了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萧兄!沐恩无碍,只是迷药之中有媚药的成分!反而是你的伤势,得赶紧处理!否则你的左臂,算是废了!”
“我没事!”萧逸寒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沈沐恩脸上的发丝,见她昏迷之中,面颊还是泛出异样的潮红,便知此药药性发作的很是迅猛,也不顾自己的枪伤,紧紧的抱着她,挣扎着站了起来:“任务已经完成!我先带她走!帮我给祁兄和皇甫兄说一声!我先告辞了!”
“老大!”方十方带人一拥而上,见萧逸寒的伤口还在流血,不由惊怒交加。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从远处飞了过来,盘旋在众人的头顶,而后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我们走!”萧逸寒躲过方十方伸来的手,依旧不管不顾的抱着沈沐恩,率先向飞机走去,殷红的血,已经打湿了他卡其色的休闲装。
尚墨言三人面面相觑,不由暗自惊叹,飞机起飞后,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迅速向南行去,瞬间消失在怪石嶙峋的石群中。
程非池身形一闪,隐藏在一块巨石之后,眼见前方一对人马正狼狈逃窜,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飞说道:“没想到弗拉基米尔契夫这个老匹夫的命这么硬!炸弹都炸不死他!还好暖神机妙算,让我们提前埋伏在他们逃走的必经之路!”
原本已经‘死’了的飞,此刻正精神抖擞的端着一支双管步枪,闻言不由无声的微笑:“是啊!我从来不曾这样佩服过哪个女人!”
“消息传出去了么?”程非池锁眉,边注意着敌人的动向,边问道。
右侧的l轻轻的点了点头,痞笑着应道:“嗯!已经传给他们了!帕里斯托克和皮诺倾已经搞定了!但好像萧逸寒那边出了点意外,他已经带人先走了!我们营救出人质之后,便是各方合围,瓮中捉鳖的时刻了!不过……弗拉基米尔契夫很是狡猾,人质是他最后的一张保命符!现在温暖语和赵刚被押在他们队伍的中间,若想将他们安全救出!很困难!”
“放心!我程非池就算拼掉这条命!也一定会保护好暖想要保护的人!好!现在轮到我们出场了!飞!你跟l带三分之二的兄弟们从右翼包抄过去,从赵刚二人所在的位置拦腰截断他们的队伍!然后迅速分成两拨,l那一拨拦截他们头部兵力的迂回!切记不要恋战!我们的目的是解救人质!飞你带领另一拨兄弟与我前后夹击,将截断的那些敌人卷进来!大家听着!注意人质安全!行动!”程非池一声令下,飞和l一挥手,带着兄弟们穿过礁石群,悄悄从右侧接近敌人。
程非池带人悄悄跟了上去,只见飞与l突然从礁石群中冲了出去,霎时间,枪声响成一片。
就在敌方队伍后面的人发现有人突袭他们的中间部位,便连忙涌上去迎战,可就在这时,程非池等人已经从背后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他们被飞等人从队伍中拦腰截断,又腹背受敌,渐渐的溃不成军。
好在他们手中有两个人质,而癫狂的温暖语,从枪响的时候,便开始不停的尖叫,哭喊,让程非池心生焦躁,又顾忌人质的安全,收网的时候,难免有些失了狠戾坚决的味道,剩下的小股敌人赶紧抱成一团,把赵刚和温暖语紧密包围在中央,而后负隅顽抗。
“啊!啊啊……我不要死!救我!墨渊救我!小言救我!”鲜血飞溅,尸身遍野,温暖语深受刺激,抱着头大喊大叫,身子不住的颤抖,似陷入某种极度的恐惧和颠乱之中。
“小语!冷静!我们不会死的!小言和非池一定会安全救出我们的!你乖一点!”赵刚虽被人钳住,却一直柔声抚慰着疯狂的温暖语。
为首的那人甚是恼火,扬手狠狠的抽了温暖语一巴掌,怒道:“你给老子闭嘴!”
程非池半眯着眼眸,俊美无俦的脸上流窜出狠戾与愠怒之色,他一枪便将最外圈的一个敌人爆头,而后背靠着一块巨石,用英文扬声对敌方喊话:“听着!最好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敌方仅剩不足十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本已经万念俱灰,听了程非池的话,不由心下波动,却将信将疑,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了他们的领队身上。
为首那人被看的一阵心虚,复又想着对方只是为了哄骗他们将人质安全交出去,便破口大骂起来:“都看我干什么!他们只不是想骗我们乖乖把人质交出去!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大不了我们跟人质同归于尽!”
他话音刚落,便见程非池和飞,从前后方各种连开了几枪,变戏法一样,令他身边的人纷纷倒地身亡,他惊恐的看去,个个都被爆了头!
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人浑身颤抖的厉害,对着程非池胡乱的开了几枪,他纵身跃上旁边的一块礁石上,见此,那人更是六神无主,连忙将温暖语和赵刚抓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用枪抵住了温暖语的头,可他又惧怕身后的飞,一时之间竟慌乱无措,只是瞪着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的眼睛,色厉内荏的叫嚣道:“给老子住手!不要逼我!否则老子先打死他们!”
“既然你那么想死!你爷爷我就成全你!飞!”危急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程非池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双目微缩,浓烈的暴戾之气肃然而出,他高声唤了飞一声。
飞与他甚是默契,便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子弹嗖的一声飞窜出去,精准的在那人后脑勺上开了一个洞,可怜那人根本就没想到,他们竟然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就在第一时间开了枪,这怎么跟电影里挟持人质事件的处理方式一点都不一样哩?
那人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浑身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啊!”温暖语再次厉声尖叫。
赵刚和她都被五花大绑着,只能用自己的胳膊蹭了蹭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乖!别怕!我们已经安全了!走!我们过去!”
飞看着他们二人缓缓地向程非池走去,便转过头看向身后混乱的战场,却隐隐看见了祁墨渊和温暖言等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看见,身后那个刚刚倒下的敌人,竟幽幽的从昏死中醒来,正艰难的举起枪,对准了温暖语的后背,而后用尽所有的力气扣下了扳机。
程非池站在高处,可他们两人还是遮住了他的视线,当他谨慎的察觉到那一幕时,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心!”他双眸霍然圆睁,突然不顾一切的从礁石上跳跃而起,一下子将快走到他面前的温暖语二人扑倒在地上,子弹呯的一声从头顶掠过,打进了礁石上。而程非池却因巨大从冲击力,头部好死不死撞到了另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鲜血瞬间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飞猛的转身,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连忙举枪走过去,将那人射成了马蜂窝,他懊恼的低咒一声。飞快的跑了过去。
他将程非池掀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昏死了过去。
话说,当飞与l把弗拉基米尔契夫的残部拦腰截成两段的时候,程非池等人解救人质,而l带人与敌方头部的敌人交上了火,以阻止他们回头破坏程非池解救人质的任务。
l对付的这一部分人,是弗拉基米尔契夫残部最后的精锐,又配备高端重型武器,所以刚交手两分钟,l这边已经折损了几个兄弟,形势渐渐落了下风。
而就在这时,一身湿漉漉的祁墨渊和同样湿漉漉的温暖言敌人背后突然出现,而威武霸气的皇甫晔和潘若凌、关奕蔓带人从敌人左边从天而降,还有尚墨言和周伦平以及唐阡烟,同时身着黑色皮制劲装,外披一件黑色的风衣,手持长管狙击枪,带着一大票人马,猝然从敌人右翼冒了出来。
这样一来,l,祁墨渊,皇甫晔,尚墨言,等四队人马,正好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弗拉基米尔契夫团团包围在中央。
在他们开了第一枪时,l等人士气大震,便迅速发起猛烈的进攻,跟随他们三方的脚步,渐渐缩小包围圈。
弗拉基米尔契夫正与l等人激战,准备灭了他们,再回去跟后半部分的兵力汇合,一举拿下程非池,可随着祁墨渊等人的突然出现,他们不仅腹背受敌,就连左右都被人夹击,一时之间军心打乱,众人互相踩踏,胡乱奔走,被打的晕头转向,竟不知究竟要往哪边开火,场面一时极度混乱。
枪声连绵不绝,迫击炮此起彼伏,炸弹漫天飞舞,各种响声,浓密的滚滚黑烟,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目之所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还有刺目的殷红血迹……
二十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只剩下灰头土脸的弗拉基米尔契夫,跪在尸堆之间,同样狼狈的摩西神色复杂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们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现在,他们的周围,黑压压的围满了人,即便任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弗拉基米尔契夫!你输了!家父死于你手,身中一十七枪!今天!我便在你身上开七十一窟窿!”祁墨渊走上前去,敛眸直视着弗拉基米尔契夫苍白如鬼魅一般的脸,他面色阴郁,冷峻的面容更显俊逸霸气,浓烈的暴戾与阴鹜之色,夹杂着流溢在他那双幽深无底的眼眸之中。
这时,陆泽辉带着江帆和阮秀云赶了过来,与众人汇合。
“儿子!”江帆扑过去紧紧的抱住长身玉立的祁墨渊,伸出手抚上他紧锁的眉头,激动的落下泪来。
温暖言也和阮秀云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温暖言已然哽咽,她抚慰的拍了拍阮姨的脊背,轻声道:“阿姨!您跟江阿姨受苦了!”
“我们没事儿!这不是好好的么?”阮秀云开心的抽泣,江帆走过来将她们二人拥进了怀中。
“小言!受苦的是你啊!跟着我这个逆子!让你受罪了!”江帆拖着温暖言的手,含泪道:“不过,小言啊!我觉得你应该改口了!我跟秀云,可都是你的妈妈!亲妈!”
“妈!妈!”温暖言双眸微红,动情的对着她们甜甜的叫了一声,二人连连应了,三人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程非池,还有陆泽辉和温暖语,也走了过来。
“暖!”程非池深深的望着温暖言,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是异常的清明,像是快要失明的人,努力再看万分珍惜的人或事物最后一眼一般,深邃而缠绵。
“非池!你受伤了?”温暖言走过去,伸出手揩去他眉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见他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却还是有血迹透出纱布,温暖言的双眸中,染上掩饰不住的心疼和自责:“对不起!我说过,你完全不必来趟这趟浑水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让我愧疚难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