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房梁上的红裙子2
陈懿豪笑累了,摆摆手:“算了算了,怕了你这个护弟狂魔了。”
“我先走啦,明天见。”说完,他也离开了后山。
江辰没有回他,看到他走远后低头问两个小孩儿:“你们还要玩一会儿么?”
王康率先摇头:“我要回去了,爸爸妈妈一会儿要回来了,如果看到我不在家他们会生气的。”
程枝也点点头,王叔叔和阿姨生气是很可怕的。
江辰明白了两个小孩儿的想法,领着人往家里走。
到家的时候,王叔叔和阿姨还没回来,王康松了口气。朝小伙伴挥挥手,跑到自己家打开门翻出书包,打算继续写作业。
今天下午他玩的很开心,吃到了很好吃的食物,对于他而言美好得就跟梦一样。
程枝跟着哥哥回来的,妈妈看到他在外面玩儿了一下午也难得没有训他,只是说他像个皮猴子一样滚了一身泥回来。
他笑嘻嘻的上楼换了衣服,下楼时江辰正站在放梯子的阁楼那儿望着上面。
阁楼的房梁和放梯子的屋子房梁是同一根,中间隔了一道泥巴糊上的竹墙,一边有阁楼,一边没阁楼,江辰怀疑是以前出事后被拆了。
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他以往灵敏的感觉现在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如果不是那条线索成功解锁了目标,他可能一直找不到这个地点在哪儿。
程枝蹬蹬蹬下了楼,黏在哥哥腿边也看到房梁上,看了一会儿,小孩轻声说:“哥哥,我梦到过哦。”
江辰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他。
程枝伸手指着屋顶上面:“上面有一条红色的裙子,就垂在那儿,飘啊飘的。”
听见小孩儿的话,才明白他说梦见过的是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想起程枝人物信息面板里面技能栏的【入梦】。
难道说,【入梦】可以在梦里看到寻常看不到的东西么?那么小孩儿梦里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起前几天程枝对他说的咳嗽的老爷爷、抓脚的木梯缝隙,还有这次的红裙子。恐怕那世界并不美好吧
“最近还做梦么?”江辰问小孩儿。
程枝摇摇头,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从奶奶睡着后就很少做梦了呢,只梦到了一次月亮长着腿一直追我。”
小孩儿每晚的噩梦在奶奶去世后好像被谁带走了一般,那些光怪陆离极其怪诞的世界也离他远去了。
江辰点点头,摸了一下小孩儿脑袋,拉着他走出了这间屋子。
晚上,程枝久违的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哥哥牵着他的手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远到他都找不到家了。
江辰在早上天还未亮就起来了,在后院洗漱完毕后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妈妈见哥哥出门好几个小时没回来,弟弟也还在睡觉。就把饭菜放在锅里热着出门了,田地里还有活,她和爸爸都很忙。
程枝下来洗漱完,一个人抱着大碗吃完了妈妈留给他的饭,另一份儿是哥哥的,但是没人动过,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饭也没吃。
江辰此时在陈懿豪借住的农户家里,他昨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需要陈懿豪提前做准备。
“你把清心符多准备几张,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昨天下午听了小孩儿的话后,江辰一直在想小孩儿看到飘荡的红裙子为什么会觉得非常恐怖呢?
程枝是个好奇心很强的小朋友,对于这种飘飘荡荡的东西只会像他给江辰讲的稻草人那般产生好奇心,而不是恐惧感。
毕竟这东西并没有像梯子那样伤害过他,也不像听到的老人故事那样认为老人是鬼所以害怕。
所以这个恐惧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还有那个【入梦】技能小孩儿可以看到的东西绝对不止他讲述出来的故事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实质性的伤害,那就是这件物品本身带来的危险性,让程枝觉得恐惧,甚至在梦里记住了它。
是什么危险性呢?不是实质性……那就只有精神类的了。
江辰心底一直在叫嚣着什么,他心神不宁,一晚上没有怎么睡觉,早上天色微微亮就跑来找陈懿豪了。
黄毛早上一开门就看到江辰站在门外,吓了他一跳。
听到江辰的描述和猜测,苦了一张脸,昨天晚上画了一晚上符咒才画出三张结界符,没想到还得来几张清心符。怎么需求的都是他很少准备的?
平时经历过的世界基本都是规则类或是畸变类的任务,极少有灵异类的,就算有也就是莽过去就行了。
谁知道这个世界这么难搞?还能遇到玩精神攻击的。
他苦哈哈在那儿画符,江辰在系统里面跟其他三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梁晓晨那边有两个人没有技能,凭他们三个c级这次的任务估计有点难度。
等了一两个小时,江辰在这儿简单吃了些饭,陈懿豪的东西也准备好了。
两人往程枝家后院走去,到那儿的时候发现梁家姐妹和乌云已经到了。
“你的猜测不是没可能。”梁晓晨一见到他们,立即开口道。
“因为那个故事,我怀疑她有很深的执念没有完成,我们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陈懿豪把之前准备好的符纸分发给几人:“所有的库存都在这儿了。等我开穴后,如果情况不对立即撤,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众人点点头,往屋里走去。
程枝的爸爸妈妈都出门了,爷爷也不在家,正厅门锁着。小孩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梁晓晨站在屋子中央,其他几人站在她后面不远处,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说】破!”
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静止后,什么都没变化。
黑裙女人皱了皱眉,有点不对劲。
她略一思索,又开口了:“【我说】显!”
话落,房间就跟褪色一般,迅速剥落原本的颜色,整个世界骤然变成灰白色调。
唯一醒目的只有房梁上的那件飘飘荡荡,无风自摆的红色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