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稚嫩女孩
天啸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那条凶恶的大狗,当然不可能想亲近和讨好它,只不过就是在无意识间,做出这样的行为动作。
而后他慢慢站起身,一双眼睛都放院落上,只见眼前一所非常低矮,并且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
房子的后沿墙,几乎和地面平行,两侧房子的墙壁。有的地方如即刻不修整,即将就要倒塌。
只能用几棵木头,勉强的支撑着。支撑的木头在雨水浸透下,已经腐烂变质。
并且还自然生长出了黑黑的,硬硬的有毒的木耳和蘑菇。
房子前身用来通风和感光,所谓的窗户就是一个大窟窿,用一些破布和木板遮拦。
门已经离开了固定它的门框,在墙脚边立着,不知道立了多长的时间,院子里杂草丛生,怎么看也是个凄凉的境地。
天啸不住地在想,眼前的这位主动为自己,提供无私帮助的中年女人,是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心里也不免十分佩服,她顽强的生存能力。
门框两侧系根,不知接了多少次的绳子,像和尚诵经时左手上的念珠。
一个长相非常漂亮清纯的小女孩,坐在上面悠闲地打着秋千,他看到她顿时感到一种亲切。
小女孩眼睛充满的好奇,而且羞涩地不住地打量着,从来没有见到过面的天啸。
似曾相识一般的一见如故,促使她在情不自禁中,想要对他信任和依赖。
甚至在他的身上感知到自己的未来,心里并且产生了,想去了解和接近他的感觉,特别是他从她身边轻轻走过,犹如一阵风刮入她的胸膛。
或许这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即刻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尽管此时的小姑娘,不懂得爱情究竟是什么,但爱情在不经意间,早已经注定,然后过完完整的一生。
这就是前世的姻缘,无论相聚多远,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在悄然间相会。
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已经相处在同一个频道,这是一种强烈的确认,从头到脚的融合。
在很多的时候,两个人灵魂上的同频,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日后一定会为彼此之间的关系,双手灌入那种浓浓的爱意,让我们拭目以待。
小女孩看起来,有十多岁的样子,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巴、瘦削的双肩、两条辫子溪水一样,流淌在她的背后,并且发出明亮的光泽。
一看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青色纯情小姑娘。
“奚若!你快点上一边去,长眼睛不拿事,没看见来客人了。”中年女人大声地,对小女孩训斥地道。
小女孩也是听话,把门框上的绳子麻利地解开,转身就跑开了。
在跑开那一刻,还时不时地羞涩回头,偷偷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几眼。
就是这偷偷的几眼,感觉被母亲带回来的男人。即便与自己不是久别重逢,也好像与自己似曾相识。
那种亲切的感觉,显得十分的充足。离开后她又偷偷看了他几眼,或许此时的天啸,在此时此刻永远也不会想到。
眼前这个偷窥自己的小女孩,几年后是那么渴望,靠近自己的成熟少女。
这个在门框上打秋千的纯情少女,在此时此刻估计也不会想到。
在而后的若干年,这个男人是自己极力呼唤着,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是由一系列的偶然事件促成。
这样的偶然一旦要是很好地组合起来,就一定会成为一件必然事件。
同时你也无法知道,在某一刻的价值,一定会定格成为,一个永远的记忆。
中年女人看到了,天啸对自己吃惊的眼神。转身又看了一眼,自己破乱不堪的家,心里不免生出一些尴尬。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就在瞬间过去了,她勉强地扑哧一笑。
“你也不要见笑,这方圆几百里,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能够有口吃的填饱肚皮,能够喘口气也就是天大的造化。
我家这所房子,虽然显得寒酸了一点,但也能够遮风避雨,总比风餐露宿强很多。
你进去先喝口水,然后躺在炕上歇息一会儿。”中年女人有些腼腆地说道。
天啸听完中年女人,嘴里发出的朴素的语言,觉得她说的真有道理。
自己眼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只要能活下来就知足了,还能刻意追求什么。
他稳了稳自己的神经,这时才真正地正眼,看看这位好心,善良的中年女人。
这个女人脚上没有穿鞋,黝黑黝黑的大脚丫子,稳稳地附着在地面上。
身上的衣装,被不同颜色的补丁,贴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两只干枯的手,不住地在遮掩着衣服上补丁。可是衣服上的补丁,实在是太多了。
纵然是怎么样的去遮掩,也遮掩不住她身上的各种寒碜;还有几片脱了线的布条,在腰间下垂着。
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对着自己闪闪发光;嘴唇略微鲜红,里面的两排牙齿,非常的整齐;身材比较匀称。
这一切说明,眼前的中年女人,年轻时候也是足够漂亮的,或者说此时的年龄也不大。
生活在极端过度的劳累和艰辛,碾过她曾经漂亮的这张脸,留下层层的沧桑的痕迹。
很容易让人看得出来,岁月让她未老先衰,过早地承受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一绺绺头发好像从来没有洗过,显得又脏又乱,披散在额头和消瘦地脸的两旁。
天啸慢慢走进屋之后,就发现屋内有三面炕,也就是所说的万字炕。
西炕为尊,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南炕为长,是长者休息的地方;北炕是晚辈居住的。
很显然这个家,同满族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
屋内还有三个半大孩子,蓬头垢面,统一的光着身子,同时也是赤裸着脚,站在凸凹不平的地上。
脸上沾满了泥土,一个个神情木讷呆滞,丝毫看不出来童年的快乐。
屋内的北侧,一头母猪正喘着粗气,侧身躺在炕墙的边缘。
几头毛茸茸的小猪,正在一耸一耸地吃奶,显然这个屋子是人畜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