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旧情幽会
西门盛越来越感到形势的不妙,即便急忙调回疤子,做掉了权心婉,他依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盛大集团的办公室里团团乱转。
当晚,接到疤子“报平安”的短信,知道已经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这才稍感安慰,给王智化和宁吾愿分别发了短信,告知他们“事已办妥”。
这时候,刀爷从理山打回来电话,说:“董事长,已经联系好卖家,对方要两个数,你是不是得亲自来看看货?”
西门盛问:“什么货?好不好使?”
“放心吧,董事长,是德国造p229。18公分长,全自动的,配有12发子弹。”
西门盛想了想,说:“很好!你在理山等我,明天我就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向天啸驾车,西门盛就朝天涯省的理山市进发。
去理山干什么呢?又去进白粉的货吗?
不是!火已经烧到了眉毛,他还哪里顾得上这些生意。
西门盛隐约感觉到,这次的专案组,绝非四年前的专案组可比,来势迅猛,自己岌岌可危。为此,自己得有所准备,必须有把枪防身,以便遇到紧急情况有备无患。
他奶奶的,到了这个时候,王智化自顾不暇,他哪里顾得上我西门盛呢?别指望他人,未雨绸缪,有了枪带在身上,还是最保险。
一年多之前,西门盛在理山时,已经留意过这方面的信息,知道这里离缅甸近在咫尺,黑市上有这样的生意。当时,他就想弄一把玩玩,后来又感到暂时不需要,别因为了枪而节外生枝,坏了白面的大生意,这才作罢。
就这样,前几天,他暗中指示本来就在理山的刀爷,联系购枪事宜。刀爷通过金毛等人,终于联系到卖家。
撇开西门盛去理山购枪暂且不提,疤子回到市区,天已经大亮了。他在街头吃了早餐,找到了汪春花说的秘密住处,用钥匙开了房门,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疤子到街上吃了午饭,便与祁艳艳联系。
祁艳艳自从嫁给了西门盛,她不愿意像元佩玉那样,当什么专职的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最关键的是,俩人还没有孩子,也没子可教。于是,西门盛就任命她为盛大集团的副董事长,成为生意上的左膀右臂。
接到疤子的电话,祁艳艳吃惊不小。疤子秘密回古阳,祁艳艳并不知晓。
祁艳艳说:“疤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你终于冒泡了。”
“艳艳,我想见见你。”
“好啊,我也正想见见你,有些话,见了面才好说。”
“那好吧。我找个宾馆,开好房间后,给你发微信。”
祁艳艳说:“开房?疤子,我现在已经是西门盛的人了。你还是来公司吧。我的办公室,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隔壁。”
“艳艳,公司我怎么能去?让董事长碰到了……”
“放心吧,疤子,他今天一大早就去理山了,这两三天不在古阳。”
疤子低声说:“我这次回来,是董事长让秘密回来的,不宜见到外人。”
“喔……那你到下班之后的点儿,七点多再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六点半之后,盛大集团总部的员工都已离去,大楼上空无一人。
七点多,疤子从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直接到了21楼。
敲响副董事长的办公室,祁艳艳果然在等着他。
疤子进了门,祁艳艳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了,她正在现磨咖啡。
疤子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支雪茄,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没想到啊,你艳艳变魔术似的,来了个华丽转身,攀上了高枝,乌鸡变成了金凤凰!”
祁艳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端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往茶几上一放,说:“疤子,别那么酸不溜溜的好不好?我知道,你见了面,肯定会冷嘲热讽的。”
疤子冷笑一声,说:“想想也正常。跟着屠夫翻肠子,跟着木匠盖房子,跟着唱戏的搭台子,跟着官人当娘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这个我并不怪你。我只是奇怪,做事怎么这么绝呢?悄无声息地,就爬到了董事长的床上了呢?”
“疤子!住口!你不要血口喷人!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回事!”祁艳艳气得满脸通红,呵斥道。
“不是我想象的那回事?好啊,我今天就是来了解真相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祁艳艳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就把西门盛结婚当天的情形,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说到最后的动情处,祁艳艳的眼角都湿润了,泛出了泪花,说:“疤子,你说说,那种情况下,我怎么给你打电话?董事长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我还有退路吗?还有别的选择吗?”
疤子听罢,觉得不可置信,说:“怎么听起来像是说天书一样?”
祁艳艳指天发誓,说:“疤子,天地良心,我要是说一句瞎话,让我不得好死!再者说,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当天这件事,你可以随意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疤子这个情种,也不得不信了。
看着曾经的恋人,疤子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狂野,站起身,就朝祁艳艳的沙发上坐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而祁艳艳也早已按捺不住,紧紧地抱住了疤子,喃喃耳语道:“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今晚你就别走了,就在我的卧室里过夜吧。”
疤子心里一阵抓狂,起身反锁了门,回转身,一把抱起祁艳艳就朝卧室里走去。
是夜,俩人久旱逢甘霖,巫山云雨,缠绵到了半夜,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在仙州的日子。疤子昏昏睡去,醒来已是天色微明时分,他依依不舍,悄悄离去。
临出门时,祁艳艳告诉疤子,这一两天,西门盛还回不来,让他晚上再暗下里过来,佳期有约,重温旧梦。
本来,疤子和祁艳艳以为,俩人的幽会神不知鬼不觉,就做成了好事。然而,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切,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