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无功而返
宁吾愿和向天啸出了小旅馆，开上车，到了路口，接上小王和小李，一行四人也朝杜凹村奔去。
路上，宁吾愿交代说：“车速放慢些，别与专案组碰上了。”
快到杜凹村口时，距昨天停车还有一百米远的地方，远远看到那辆银灰色的小车就停在那里。
不能再往前走了。看看旁边有一小山坳，山坳里有一片空地。宁吾愿指挥着把车停在不引人注意处。
四个人也没法直接去王少卿家啊。
宁吾愿想来想去，昨天，只有小王在车上没有出现，就让小王到第三排的街口哨着，看看简挺他们去王少卿家，究竟能不能带走小鼹鼠。
却说那辆银灰色的小车，正是简挺和马又腾的。
丁西务停了车，三人手里提着礼物，朝王少卿家走去。礼物，是下了高速之后，在县城边的超市里买的，总不能空着手啊。
一年多之前，马又腾跟着尤凌来过，算是轻车熟路。
到了王少卿的家，敲开门，王少卿认识马又腾，热情地把三人迎进院里，让座倒茶。
马又腾说：“老舅，别忙乎了，尤凌给你打电话了吧？”
“打了，前几天都打了，说你们要来，接走那个小亮。”王少卿点头答道。
简挺问：“武光亮他人呢？怎么没见他？”
王少卿说：“你们来晚了一步，小亮给惊跑了。”
“啊？”马又腾师徒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王少卿就把昨天下午，来家里的三个警察逼他交出小亮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他说：“他们刚进门时，我还以为是你们来了。可是，来这三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而且还凶巴巴的，拿枪指着我，我就知道坏事啦。我和他们大声争辩，小亮多机灵啊，估计早在后院听到了，就溜上后山跑了。”
简挺与马又腾对视一眼，心里话，好险啊！王智化果然已经先派人来了。
马又腾问：“老舅，那伙人呢？到后山上去追了吗？”
“没有追。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敢去追，在家里待了半个多钟头，最后骂骂咧咧走了。”
简挺问：“老舅，小鼹鼠，哦，就是小亮，昨晚上回来了吗？”
王少卿摇摇头，说：“他怎么敢回来呢？”
马又腾问：“老舅，你知道小亮躲在什么地方吗？”
王少卿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后山那么大，谁知道他会藏到哪里去啊。”
师徒俩听到这里，与昨天宁吾愿们一样，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王少卿看看时近中午，就站起身说：“你们先坐着喝茶，我去准备午饭。”
马又腾一把拉住，说：“老舅，你先别忙乎，我们不在家里吃饭。走，带我们去后院瞧瞧去！”
于是，王少卿就领他们三人参观后院。
工棚里，放着一些瓶啊罐啊之类半成品的泥胎，旁边的烧窑熄着火，窑后面直接连着后山。
简挺问：“老舅，小亮仿制这些古董，最后都卖到哪里了？生意咋样？”
王少卿说：“有的人来村里收的时候，三分不值二分的，就卖给人家了，不赚啥钱的。小亮在家里着急，尤凌交代过，我又不敢让他上街去。最后，小亮说，他总得在家里找点事，就瞎鼓捣这个玩呢。”
“噢……”简挺心想，这与尤凌说的好像不太一致。
几个人又转回前院，马又腾问：“老舅，平时家里就你和小亮俩人？”
“是啊，老伴前几年过世了。老大儿子早就成了家，批划了宅基地出去单过了，老二三十多了，还打着光棍，在城里打工，平时也不在家，逢年过节了才回来。”
马又腾与老舅互留了电话，说：“老舅，既然小亮不在，我们就不叨扰了。小亮一回来，或者一有消息，麻烦你立刻与我联系。”
王少卿点点头，说：“好的。你们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老舅，再见！”
三个人垂头丧气，出了王少卿的家门。
走到了街口，简挺说：“师父，要不，咱们往后山上转转看看？”
马又腾抬头望望，后山层峦叠嶂，连绵不断，摇了摇头：“深山老林，咱们往哪里去找呢？何况，咱也不能饿着肚子啊。先到乡里吃了饭再商量吧。”
无奈，三人走着回到车旁。
街口的小王悄悄给宁吾愿打了电话：“宁支队，他们也没找到小鼹鼠，现在走着出村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过几分钟之后，也走着出来吧，我们在车上等你。注意隐蔽，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果然，十分钟之后，银灰色的小车驶出杜凹，朝乡政府方向开去。
宁吾愿分析，简挺他们肯定也要先在石盘街上吃饭。接不到人，他们会回古阳吗？
而且，今天他们一见王少卿，就已经知道自己也在这附近，还得注意不能碰了面，否则，不露了马脚？
宁吾愿让车也开回石盘街，直接把车开进了旅馆的院内。
宁吾愿说：“小李、小王，你们俩到街上转转，见到他们那辆车，就也进到同一家饭馆去吃饭，留意他们最后的去向。”
小王和小李就来到街上，走了十几分钟，果然，看到了那辆银白色的小车停在一家饭馆门前。
两个人要了两个菜，两小碗米饭，挑了一个靠近玻璃窗的位置坐下，慢慢吃起饭来，银灰色的小车恰好在视线之内。
简挺和马又腾、丁西务三个人坐在小包间内，边吃饭边商量对策。
马又腾说：“遇到这种情况，咱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
简挺说：“要不，让我请示一下侯组长吧。”
他拨通侯保国的电话，把到老舅家里的情况汇报了一遍，侯保国也是一惊：王智化果然先动手了。
侯保国的意见，让他们先回古阳，随后有消息了再去。
挂了电话，简挺说：“师父，你分析分析，王智化派的人呢？他们会回古阳吗？”
马又腾说：“我忖摸着，他们一定也不死心，肯定在暗中跟着我们。要不，我们就先回去。这样，小鼹鼠反而暂时能安全些。”
“嗯，那我们走吧。”
出了包间，简挺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路过玻璃窗时，拍了一把正在抽烟的小王，说：“老兄，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