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结束了
“你们这些歹徒还挺心软?”曾寻冷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枪就要射击。
被其中一人一脚踢飞了95步枪,啪嗒一声,武器掉落在一楼。
要遭!
曾寻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双手撑地就要躲过敌人的另一条腿的攻击。
可惜错过了最好的躲避机会,背部被人踹了一脚,摔倒在地上。
出手的老a动作一顿,接着迅速攻击上去。
实际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凶狠,很多时候手下的力气都是收着的,还刻意避开了重要部位。
曾寻可不是什么君子人物,面对敌人就要狠!
对方不攻击自己的弱点,她却不会手下留情,特别是现在自己受伤的时候,那是拿出了拼命的劲进行反击。
手里的招式净朝人下三路走,打不中的就踹他们的防毒面具,最后能毒死一个是一个!
好几次两个老a都差点中了曾寻的冷招,好在躲避及时,只是大腿上留下了瘀伤。
“草!你这小子是真的狠!”左边的老a气喘吁吁道,指着曾寻的手气的发抖。
要不是44号受伤不轻,他们不能下太重的手,他真想让44号知道世间险恶!
他们这么累也不只是自己出招累,还因为要避免自己伤到曾寻,这才弄的他们不上不下。
“能不能收起你那些阴招!”另一名老a说道,烦躁的不行。
“管他阴招靓招,有用就是好招!呸!”曾寻在刚刚的躲避中吃了满嘴的泥沙,一口唾沫也没有吐干净。
两名老a喘气迟疑居然不动手,还在那里跟自己唠嗑似的聊天,曾寻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往深处想,而是趁着这个时候歪着腿站起身,手悄悄扶上了旁边的铁栏杆……
一楼处,拓永刚在一群老a的围追堵截下最终逃脱不得,就要被敌人再次抓住。
他正准备拉着一人撞墙同归于尽,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小个子从远处的墙角冲出来,迅速冲上了装着炸弹的小货车。
“27号!44号,我来!”
“许三多?!”拓永刚震惊大叫,见其他敌人要冲去车子的方向,连忙飞扑抱住两人的大腿,使尽浑身格斗的技术将人拖延下来。
“许三多!快把车子开出去!”
二楼的两名老a都惊了,他们也确实没想到,自己这十几名老a居然被两个人就绊住了脚步,反而让后来的新兵趁虚而入!
“42号牛逼!”曾寻兴奋的大叫,在两名敌人愣神之时,右手用力纵身一跳,再次复现噩梦剧情,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草草草!”
“等等!”两名老a大叫,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装死的齐桓和其他老a瞬间诈尸,挣扎着就要跑过来。
监视屏前,袁朗也刷的一下站起来,神色凝重。
也就火光闪电的瞬间,随着‘嘣’的一声钢筋断裂的脆响,挂在上面的武装腰带没有捆绑的物体,带着下方的人重重跌落。
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而每一层足足有接近六米高!
这样没有防护背包,直接摔下去,很可能出问题!而曾寻已经受了重伤!
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许三多开着装满了炸药的车子冲开大门和阻碍物,往远处空旷的地方开去。
拓永刚疯魔似的缠着两名想要脱身的敌人打斗,最后被合力控制绑了起来。
诈尸的敌人们不约而同冲向一楼,靠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曾寻身边。
“叫医疗兵!快!叫人过来!”齐桓声音颤抖的大叫,一把扯掉头上的防护罩,啪的一下半跪在地上,将不知生死的曾寻抱在怀里。
“还、还有呼吸……呼吸平稳。”另一名查看曾寻呼吸的老a说道,其他人一听,所有人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齐桓呼吸急促,脸上都是急切,心里后悔的要死。他是真没有想到,曾寻在任务里面是真敢玩命!踏马的,最主要的是这是演习啊!
要知道曾寻这么豁的出去,他在天井的时候把曾寻给一起抓出去得了!
“行了,看看医务兵来没有来!别在这里干看着!”齐桓催促道,“曾寻半天不醒,不会脑子摔坏了吧!”
“……副队长,你怎么咒我呢……”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独有的软绵的音色,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低头,看向曾寻的位置。
人已经醒了,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们的视线含笑。
想到这短短十几分钟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里面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有枪不开,比如中枪不死,还有看似唠嗑的语气,这一桩桩一件件,显而易见!
曾寻总算明白了,这哪儿是什么反恐和排炸弹,分明就是老a的一个把戏!
就这个把戏,她还差点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
“咳咳,在老a玩儿,是有点儿费人命哈。”她调侃的笑了笑,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里面还混着脏兮兮的沙子。
“别笑了!”齐桓哽咽了一声,“你装帅干什么,知不知道吓死我们了!”
“哼……有嘛?”曾寻干笑一声,目光上移,对上远处男人深沉的视线。
他赶来的似乎有些匆忙,头上的帽子没带,衣服的领口没有系,画着迷彩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黑色的瞳孔中带着焦急和担忧,看见曾寻还在喘气的时候,似乎又庆幸的松了口气。
“队长!”其他人让开一条位置,让袁朗走了进来。
“……44号,我是该骂你还是该夸奖你。”刚刚一切的表情似乎都被掩藏在眼眸深处,袁朗半蹲下身,语气似叹非笑,带着无奈和懊悔。
他在懊悔,自己没有提前叫住演习,因为在曾寻第一次从3楼跳下来的时候,她的决心就已经表明了她有资格留在老a。
因为她一往无前愿意为队友牺牲的气势!
可他又不太懊悔,因为接下来许三多和拓永刚的表现也超出了他的意料,是非常合格的老a的战士该有的品格。
“当然该夸我,首长,如果你们给我一把刀,我能悄悄把他们……都噶了!手刀我还控制不住力道。”曾寻笑嘻嘻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些不满。
对此,受了她一手刀,脖子都肿了的老a默默垂泪。
“呵,你的实力我们都看见了……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袁朗轻笑一声,手指伸出,落在曾寻染血的嘴角上,眼神深邃。
“咳咳、我喉咙痒,好像是刚刚叫的时候太用力……嘴里的血是刚刚摔倒的时候咬到了舌头,问题不大。”曾寻并不怪袁朗准备的这次演习,甚至还感谢他。
如果说以前曾寻的身是一名军人,经过这一通拼命的‘战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也染上了特战两个字,面对敌人,她已经成了一名不畏死亡,勇于拼搏的真正军人。
不再停留在字面之上!
“腿呢?”袁朗沉默了两秒,语气温柔的问道。
“左腿撞水泥柱上了,动就疼。”曾寻说着半坐起身,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生理泪水不自觉从眼眶掉了下来。
“队长,医务兵过来了!”齐桓大叫道,让开自己的位置,让两个男医务兵进来。
曾寻想要和往常一样拒绝医务兵的检查,只是手太痛了,一动浑身就出冷汗。
加上袁朗替换了齐桓的位置,几乎是强制性的将曾寻固定在怀中,脸上也是强制性的严肃脸,一副你必须给我检查的架势。
曾寻摆脱不得,只能竭力说自己的要求。
“大哥大哥!你手收一收,我是小腿受伤不是大腿!你别捏我大腿,有痒痒肉!”
“哎!我背上没问题,看手就成了!”
“肚子、肚子没问题,真的!”
曾寻一连三拒,拒绝对方碰自己的胸口,拒绝碰自己的大腿等关键部位,然后就是腹部。
医务兵都被她说的无语了,不禁看了眼袁朗,这个老a排行第二的队长。
“首长?我没问题的,没必要看这些地方。”曾寻也是会看眼神的,就着靠在袁朗怀里的姿势,一把抱住他半蹲的右边膝盖,一副求饶讨好的模样。
“不是,我不小心踢了你好几下肚子和背的!44号,你别逞强,什么时候了!”一名老a看不下去了。
“对,你从三楼摔到二楼,从二楼摔到一楼,肯定浑身都是伤,不然好好都看一看!”
“……谢谢大家好意啊,不过我的问题我自己清楚。”曾寻扯了扯嘴角,固执的看着袁朗。
“……听他的。”袁朗看了曾寻许久,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尽管心里有所猜测,面对曾寻这双小鹿般的眼睛,袁朗最终还是无奈同意了。
医务兵迅速包扎好曾寻的手,受伤的小腿先固定,等回去后扫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到时候再根据情况医治。
“哎哟!你们这些死老a,耍我们一顿现在不管我了!曾寻!曾寻你没事儿吧!”拓永刚大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怒气不小。
对于曾寻受伤这件事情,他现在的意见很大!
而且曾寻是为了救他受伤的,而这一切都是老a的计划!不把他们当小鸡仔玩儿呢吗?
“糟了,还忘了有个27号!医务兵,那边也有伤员要看!”齐桓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副队长,你准备好回去吃一顿拳头咯~”曾寻笑眯眯道,看着齐桓有些得意。
作为袁朗计划的执行者,齐桓这顿拳头跑的脱才怪。特别是拓永刚,现在气性有点儿大。
不过她只是说说,还真没想到,齐桓这一拳头就在她话落不到一分钟,由许三多开出了第一拳!
“卧槽!”
齐桓被揍的歪了脸,许三多捏着拳头,两只眼睛泛着白,一脸怒容的看着齐桓。
“嘶……42号,你可以打我,不解气,再来一拳?27号你别气,等你好了回来揍我!44号,你现在受伤,欠的几个拳头我记着的。”齐桓被揍了居然不生气,反而带着解脱般的笑了,甚至为曾寻也余留了几个拳头。
拓永刚现在被绑着的,加上医务兵说他有骨头轻微有断裂的迹象,身上绑了不少绑带,也没能动手。
曾寻笑着点点头,静静靠在袁朗身上,面上露出些困倦。
“首长,能回去了吗?我好累。”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加上这半个多小时的战斗,绷着的时候还好说,一松下来,疲惫感觉根本挡不住。
她想好好吃一顿饱饭,然后洗干净身上的脏东西,好好在床上睡一晚!
“好。”袁朗轻声道,眼神带着一种难言的宠溺。
他抬起头,朝着齐桓下达指令:“齐桓,带其他人收拾地方,该送回送回,该休息的休息!”
“是!”齐桓敬了个礼,开始给其他成员布置任务。
拓永刚已经被医务车拉回去了,许三多则和曾寻袁朗一起,和齐桓一起回临时搭建的指挥营地。
“早知道我也该躺上担架,跟着医务车走的。”曾寻半撑着一条完好的右腿,缠满了绷带的左手悬空,右手扶着袁朗的手臂,调侃的笑了笑。
“走不动?我背你。”袁朗说完,直接站在了曾寻面前,宽厚的肩膀充满了让人信任的安全感。
“难得首长今天做好人,不过不用了,我自己走慢点儿,问题不大。”曾寻笑道,意思就是拒绝了。
袁朗站在曾寻前面,神色难得有些固执,语气强硬道:“快点儿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不然我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抱你回去。”
他这话听起来不像作假,虽然袁朗平日是个笑面虎的模样,但是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笑着的时候说的话,更代表的是他的真心话。而他严肃的时候说的话,也更没人不敢当一回事了。
见过刚刚温柔的袁朗,对他现在的态度,曾寻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前面齐桓好奇的回头看了看,似乎并没有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