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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极限拉扯,大白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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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交谈真是令人愉悦啊!无需多费唇舌,你便能洞悉我内心所思所想。像你这般聪慧之人,实乃罕见至极。与你交流,不仅省心省力,更是一种享受。”茯苓一脸淡然地对顾尘行道,然而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破碎气息却愈发浓烈起来。

    一旁的凤浔听后,忍不住低声嘀咕:“茯苓前辈固然不喜麻烦,但为何总将这些烦恼揽于自身呢?以她如今高深莫测的功力境界,长命百岁、寿与天齐亦非难事。实则此时此刻,前辈理应抽身离去,寻一处清幽之地归隐山林,如此方能远离尘世纷扰,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可她偏偏选择留在这是非之地,岂不是自讨苦吃?还要承受那些闲言碎语的困扰。”

    凤浔实在无法理解他们此刻的行为举止。在他看来,此时此刻明哲保身方才是重中之重,又何必赔上自己宝贵的性命呢?想到此处,他心中越发困惑不解。这难道就是活了几千年的狐狸和自己的区别?自己要是能做到他这个份上的话,是不是也就活了个几千岁啊?

    这么想着想着他便想出了自己千岁时候的模样,白发白须全都是白的。那个时候自己和顾尘行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可惜他自以为的自言自语,却终究比不过面前的两个人精的耳朵好使。

    赤子之心,确实难能可贵,但等你到了我这般年岁,或许就能明白何为长寿。一直活着未必是件好事,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最终只剩自己孤身一人;你会目睹这世间沧桑巨变,所有熟悉的事物皆已消逝无踪。就拿我来说吧,昔日的洪荒大地,尽被妖族占据,根本不见你们人类的踪迹。那时,这片大陆上天天上演着争夺地盘、争当首领的戏码,到处血流成河,日日杀伐不断。谁能料到,时过境迁,如今的我竟能如此从容地坐在这梅岭之中,悠然自得地品茶赏景,看着年轻一代嬉戏玩闹,望着外界的繁华喧嚣。这样的景象,以前真是连想都不敢想啊!”茯苓满怀感慨地说道。

    其实,她何止活了上千岁?她本就是鸿蒙初开之际诞生的妖兽,生来便有九条尾巴,乃祥瑞之兆,其魅力无人可挡,妖艳迷人至极。

    “前辈,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突然要献祭自己的寿元,可是出现了什么预兆?”顾尘行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上次来的时候涪陵还是那般骄矜的姿态,如今越把身份放得这么低,难道是吃到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毕竟是妖族的大人要是知道他们什么不知道的事儿的话,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逼着他这样的大人都要献祭寿元。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见了个故人罢了,见到她以后,我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活过来也挺没意思的,倒不如用自己的事做一件好事,也算是没有白来的世间一回,我也好去见见我的主人,她在那边就等我很久了。”茯苓带着些怀念的说着。

    “您的故人,我们这些日子倒也听说了一位,只是至今还无缘得见。”顾尘行听着她说的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个人曾送给他一份厚礼,但同时也是个企图算计他、跟他谈条件做交易的前辈。

    “哦?连我的故人你们都有所耳闻,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分析一下,此人是否在吓唬你们呢。”原本懒洋洋的茯苓此刻突然来了兴致,一改往日作风,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许多。

    “羡思。”顾尘行轻声说道,这个名字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当茯苓听到这个名字时,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大白鹅动作倒是挺快啊。”茯苓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鹅?不是一只白鹤么?”凤浔一脸疑惑地问道,显然没有理解到“大白鹅”这个称呼所蕴含的亲昵之意。

    听到他的询问之后,茯苓捂着嘴娇俏的笑了:“你可以好好保存他的这份纯真善良这么有趣的孩子,这个时候可不多见了。”

    凤浔也不是个傻子,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还说什么纯真善良。然而,这位茯苓前辈的笑容却宛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动人,令人不禁为之倾倒,心醉神迷。

    “前辈,如今我们已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那么,我是否能够信任您呢?”顾尘行那双淡雅如水的眼眸,此刻正直视着茯苓的双眼,毫不退缩。

    茯苓被他如此直白而坚定的目光所震撼,微微一愣,随即便掩唇轻笑道:“你可是首位胆敢直视我双眸之人啊!难道就不惧我狐族独有的魅惑之术么?”

    “前辈天生丽质,媚态天成,这魅术又岂止局限于眼神之间?否则,他怎会这般轻易地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中,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呢。”顾尘行满含疼惜地轻抚着凤浔的发丝,柔声说道。

    “果真是天生的阁主啊!周身散发着他独特的气息庇佑,一般的法术根本无法近你身畔。”茯苓轻声浅笑,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所以,你当然可以信任我。若不信我,莫非还要去轻信那只口吐狂言、招摇撞骗的大白鹅不成?小心到时候输得倾家荡产,连家门都找不到咯。”

    “狐族狡诈,生性多疑,我看还是要提防的前辈才是,至于你说的那个大白鹅,前辈他的族群可是向来被人认为是最为公正的,就是按照您二位的种族来说,我都是要相信的那一位的,只是与前辈先认识,想着总有两分情分在。”顾尘行随手掐晕了凤浔,把他放到旁边的狐狸毡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啊?怕他再次在你疯狂的一面,还要特意打晕了他。”茯苓抬着脑袋看着已经晕过去的人,不禁嗤笑。

    “我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又怎会有如此癫狂之时呢?不过与他闲谈罢了,前辈方才所言,要我保留其纯真善美,岂能将此类龌龊之事告知于他,以免污浊其双耳。”顾尘行依然保持着那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你可晓得?我最为厌恶的便是你故作出来的这份端庄稳重,不论是从前还是现今,我从未对你有过半分好感,真不知晓他为何独独钟情于你这样一个披着伪装外衣之人,从不允许他人窥探到你的真面目,唯有在面对他时,方会流露出些许真实的情态。你是否知晓?我因妒火攻心而几近癫狂。”茯苓猛地站立起身,身体前倾,伏在顾尘行耳畔轻声低语,气息若兰,宛如一对恩爱眷侣间的亲昵呢喃。

    “前辈不要忘了,我已经不是我了,至于你口中的那个她,想必就是埋在这里的那个人吧,我一直以为你的主人是个男子,才让你对他如此掏心掏肺,倒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女子,你为了他这般,可值得?”顾尘行明明比她年纪小,但是在和茯苓说话的时候,却总有一种长辈的感觉。茯苓的狐狸眼瞬间瞳孔变缩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的火红色的耳朵也耷拉了下去。眼眶迅速聚集了一汪的泪水。要落不落,惹人垂怜。

    “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他啊!谁规定一只母狐狸不能喜欢上一个女人呢?况且,你自己不也一直围着他转吗?”茯苓死死地盯着身旁昏睡不醒的人,眼中突然燃起熊熊怒火。

    “哼,如果当年没有她这个人,你会多看一眼我的主人吗?你会甘愿让我家主人在此处孤苦伶仃、直至死去吗?这么多年来,我无数次动过杀掉他的心思。甚至最为疯狂之时,我宁愿自毁仙道,堕入无边地狱,成为如今这副不人不鬼、非仙非妖的模样,超脱于六界之外,这样我便能毫无顾忌地取他性命。然而,最终我还是没能下手。倒并非我心慈手软,只是因为我那善良温柔的主人不许罢了。”

    “妖兽若是被逼入绝境,往往会丧失理智,忘却一切。你不愿痛下杀手,并不是出于仁慈之心,而是心知肚明,即便将其斩杀,你所牵挂之人亦无法归来。你自诩超凡脱俗,凌驾于六道轮回之上,但只要心中尚存一丝情意,便永远无法真正超越尘世。此情此念,犹如枷锁缠身,令你困于这苍茫天地之间,饱受折磨。遥想上次相逢之时,你尚未如此癫狂,究竟是那只你口中念叨的大白鹅对你说了些什么混账话,竟令你心生这般荒谬念头?”顾尘行语气平缓,悠然自得,似乎对凤浔的生死毫不在意。然而,若细心观察,便能察觉到他的掌心一直正对着茯苓,只需稍有异动,恐怕就休怪他出手无情,误伤前辈了。

    “你知道吗?你的心乱了。”茯苓笑着离开了凤浔的身边。

    “我生命中最为珍视之人在此处遭受你的胁迫,若我内心毫无波澜,岂不成了真正冷酷无情、心如铁石之人?尽管我已然忘却往昔种种,但亦深感若果真如此铁石心肠,莫非意味着你家主人始终徒劳无功?那么你的存在又有何价值可言呢?难道还比不上我这样一个冷漠之人吗?”顾尘行言辞犀利,其口才一向所向披靡。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好一个铁石心肠,好一段忘却前尘!所有的过往均由我一人铭记于心,而你们却一个接一个地轮回转世,一味逃避残酷的现实。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类,尽皆是怯懦之辈罢了。我之所以选择离开,无非是想苟活于世,眼看着这世间万象,唯有人类选择通过投胎转世来忘却前世记忆。唯有我的主人才是正义之士,他在战场上身故,却与尔等沦为一路货色。”茯苓笑得歇斯底里,然而在那狂放不羁的笑声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悲痛,泪水悄然滑落脸颊,无声无息。

    明明主人她本不该命丧黄泉啊!可她却将最后一颗宝贵无比的圣药送给了别人,送给了此刻正倒卧于她狐族领地之上的那个男人——一个她永远都无法知晓其真实身份的情敌!

    要知道这颗圣药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绝世奇珍,但谁又能够料到那位一向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顾公子居然会有龙阳之好,而且还是个断袖呢?如此癖好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只可惜即便有此神药相助,最终仍未能挽救回那个人的性命。然而在它眼中,此人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不仅挥霍浪费了主人仅剩无几的生命力,更没能承担起身为人类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这样的人,早点死去反倒落得清静自在些。

    “你又如何知晓我们这是在逃避,而非直面现实呢?事已至此,既是天意使然,那我们便逆天而行!一世不行,就轮回二世;二世不成,便再来三世!世世代代不断轮回,终有一日能够成功,总有一世可以得偿所愿。你们呐,与我们的思维方式终究有所不同,但咱们最终的目标岂不都是为了维护世间安宁、促进人妖两族和谐共处吗?羡思前辈,此番寻你前来,想来并非想让你与我们唱反调。只可惜,他险些替你背上这口黑锅。”顾尘行面色沉静,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一番精妙言论,着实令人拍案叫绝,没想到竟让本姑娘看到如此精彩纷呈的一出好戏。”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女子嗓音。

    “大白鹅?”茯苓闻声,不禁低下头去。

    “不许这般称呼我,我可是风姿绰约的白鹤,怎会被你唤作寻常家禽。”羡思嘴角微扬,笑着回应道。

    “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一只大白鹅。”茯苓的眼底弥漫上了泪。在她那张清瘦的脸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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