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好的一天
25美好的一天
早上六点半，小牧弥奈被闹钟吵醒。她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向手边摸去，却没能像往常一样关上闹钟，手掌触碰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的地面。意识逐渐回笼，小牧弥奈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是睡在床边的地板上的。
刺耳的闹钟声音不停地刺激着耳朵和大脑，任小牧弥奈再想赖床，她也不得不坐起身才能关上放在床头靠板上的闹钟。另一只与吉尔伽美什十指交握的手臂抬了整整一夜，现在已经僵直到麻木，小牧弥奈活动了许久才让它稍微恢复知觉。
她环顾四周，发现吉尔伽美什已经不在房间里，展开魔力去探寻，也没在房子里发现他的踪迹。
不过原本贴在书桌正中央的便签不见了，小牧弥奈猜测吉尔伽美什或许是早起“散步”，顺便去购置现代衣物和通讯设备了吧。
“servant的精力可真好啊，”小牧弥奈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她感叹道，“明明连续进行了那么多次战斗，居然还能醒的这么早……”
小牧弥奈就不太一样了，若不是她知道学校里至少有五条悟和神乐两个master，她才不会选择在圣杯战争的时候冒险去学校上课。
她换上校服，简单的扎了个高马尾，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即食饭团塞进书包，便匆匆忙忙地跑向学校了。
总之，小牧弥奈希望今天能是和平的一天。
在这场只能有一个胜者的圣杯战争里，至少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从家到学校的距离不远，顺着公寓楼下那条笔直的路走大约十五分钟就能到达。小牧弥奈来到学校的时候还没到七点。
其实她所在的手语社团并不像一些运动类社团一样，并没有在早晨训练的必要，至少高一高二时是这样的。但高三后五条悟当了社长，他在某天突发奇想地向指导老师递交了清晨使用教室的申请……学校为了减少教室的不必要浪费，每个通过申请的社团早晨都是需要考勤签到的，否则将会取消资格。
至此，小牧弥奈失去了一切睡懒觉的机会。
她还记得自己当年选择进入这个社团明明是因为不用参加什么活动，比较清闲……
现在时间还早，学校里除了少数几个参加社团的学生之外并没有多少人。小牧弥奈一路上同几个还算熟识的同学打了招呼，之后小跑着进入了教学楼。
然而正当她准备走到拐角准备上楼时，变故在一瞬间发生了。
她的脚下突然亮起一个鲜红色的法阵，随后泛着红光的透明屏障从四周合拢，将她困在了楼梯拐角。
小牧弥奈用手指试探着触摸了一下这个透明屏障，毫不意外，她的手指直接被弹开了，手上甚至有种被电流击中的酥麻感。她不满地“啧”了一声，甩了甩手，在掌心凝聚起魔力，然后将其射向屏障，试图从内部打破这个结界。然而当魔力弹接触到屏障的那一刻，它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瞬间消融在屏障里。与此同时，屏障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强攻不行，小牧弥奈只能换用其他方法，她咬破指尖，想用鲜血在空中画转移法阵。
“别白费力气了，”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这个结界是山田家祖传的法阵，除非我自己解开，是没有人可以打破它的。”
小牧弥奈瞬间转身摆出防御的姿态，只见昨天被她抢夺走令咒的山田同学正从结界深处走来。
但那边原本应该是堵墙才对……但她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些细节了，因为山田的攻击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全部向小牧弥奈的方向袭来。
“原来是山田同学啊，”小牧弥奈动作迅速地展开防御盾，她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发出一声冷笑，“我还以为学校里有我没调查到的master呢，”
根据小牧弥奈之前让lancer进行的调查，单她学校里就有五条悟、神乐、山田和她四个master。这其中，小牧弥奈唯一不熟悉的就是面前的山田同学。她只知道他来自山田家，一个近些年才开始兴起的魔术家族，以及他本人是一个还算出色魔术师。甚至于小牧弥奈称呼他为“山田同学”根本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山田的右手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手术还算成功。
“你也就只能嘴硬了。只要在这个结界内，所有的魔法攻击对我都是无效的，你不要指望靠之前下三滥的小聪明赢过我。”山田停下攻击，缓缓走到小牧弥奈面前。
小牧弥奈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做什么。山田已经失去了令咒和servant，并且伤还得这么重，没有去教会寻求庇护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来挑战她……小牧弥奈担心他留了什么后手，便愈发警惕起来。
山田并没有察觉到小牧弥奈将身前的防御加强了一倍，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表情变得更加阴毒起来：“你这个半吊子魔术师竟然敢伤害我……你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圣杯战争！”
小牧弥奈猜测对方大概是在恐吓她，但山田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她还是没忍住在这种情况下笑出声。
“你笑什么！”山田显然被她的态度惹恼了，再次用另一只完好无缺的手向她发起进攻。
这些魔力凝聚成的子弹对已经加强防御的小牧弥奈无法造成伤害，仅仅只是将她的防御盾削薄了一层。小牧弥奈稍微使用魔力就将这点损失补充了回来，反倒是山田因为输出攻击而浪费太多魔力。
小牧弥奈一直深谙【同比自己强的人打架要讲策略】这个道理。
等虚空输出的山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射出的魔力弹毫无用处，甚至是在浪费魔力而停下攻击后，小牧弥奈才止了笑，开口说道：“第一，我并不否认我对魔术只是半知半解，但这我和敢不敢伤你毫无关系，并且我已经砍过你的胳膊了，过去了两天你才想起来质问我哈哈？”
“第二，”小牧弥奈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是圣杯选中的master，你有什么权利替圣杯决定我是否有资格参加圣杯战争？可笑。”
“你！”山田的脸被小牧弥奈气得涨红，看起来像只马上就要炸裂的红色气球。
但小牧弥奈才不理会他，或者说如果山田能被她气炸的话，她说不定会因为少了一场战斗而更开心。她打断了山田的话：“至于第三，我从来认为在圣杯战争中可以不拘泥于战术，但是像你这种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使用的招式是下三滥呢？你能同archer职阶的吉尔伽美什签订契约，完全是因为你偷了我放在书包里的圣遗物吧。”
小牧弥奈前天去攻击山田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圣遗物，因为她觉得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反复讨论，而且当时她抢回吉尔伽美什的计划已经在顺利进行了。只是小牧弥奈没想到这位“山田同学”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说小牧弥奈的佯攻是下三滥招式，却丝毫不提自己的偷窃行径。
“不是，我……”山田被她戳到了痛处，支吾着想给自己找借口。
小牧弥奈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她直接戳破了他接下来的谎言：“你最好不是想说吉尔伽美什是你靠自己的魔力召唤出来的。英雄王并不渴望圣杯，如果没有圣遗物，他不会回应任何人的召唤。何况是你这种靠偷窃的小人。”
“我都替你感到羞耻。”小牧弥奈嫌恶地得出结论。
她在故意激怒山田，因为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只有使他进入情绪不稳定的状态，小牧弥奈才有可能在对方的结界内找出破绽。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果然如小牧弥奈所料，山田因为她的话语恼羞成怒，再次用魔力凝成的子弹猛烈地攻向小牧弥奈。这次的攻击比之前的几次都要强烈得多，而且也更加密集，小牧弥奈身前的防御盾很快便被打出一道裂纹。
小牧弥奈一边后退，一边用魔力修复盾牌，她在寻找最合适的出手时机。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五条悟会把圣遗物给你这种人，现在倒是有点懂了，”山田阴笑道，“不过毕竟是你为山田家提供了圣遗物，而且在前日的对战里没有下死手，如果你愿意现在把令咒交还给我，然后向我跪地求饶，我倒不是不可能饶你一命。”
听到山田的话，小牧弥奈哈哈一笑，她勾了勾嘴角，讽刺道：“做梦真好，梦里什么都有，你说对不对？”
随即，小牧弥奈也不断输出魔力，将身前护盾的强度增加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