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微笑
气氛变得沉重，诺亚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师父脸上严肃的表情，咽了口唾沫，然后长舒一口气，双剑向前，摆出冲锋的姿态。
“他很强，比我面对过的任何守卫都要强，而那些守卫已经比我厉害了。”
威廉纹丝不动，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他紧盯着诺亚的身影，等待他的行动。
“他不会像米奇那样小看我。”
诺亚眼中充满了决然。
“那我就只能冲上去，看看到底会怎么样。”
下定决心后，诺亚不再犹豫。
他猛冲向前，瞬间来到了威廉面前，准备进行一次水平的双剑横斩。
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在脑海中回荡。
“鲁莽，如果只知道用两把剑一起攻击一个你完全不了解实力的对手，那么有两把剑又有何意义？”
诺亚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左肩疼痛难忍。
“我甚至都没看到他是如何攻击的。”
“再来！”
威廉下令。
诺亚站起身，右手指向前方，重新进入攻击姿态。
接着他又冲了上去，但在进入威廉的攻击范围之前做了一个假动作，向左侧扭转身体，用右手中的短剑斜砍过去，同时左手持剑保护头部。
又一次撞击声！
“假动作只有在你的执行能力超过对方识破的能力时才能奏效。再来！”
这次是他的右腿受伤。诺亚在做出假动作时略微感觉到些什么，但速度太快，让他无法及时反应，结果再次倒在地上。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的训练中度过。
撞击声不断响起。
“如果你对一个比你更快的人使用跳跃攻击，那就等于切断了自己的退路。”
砰！
“每当你试图利用身高优势时，对手也会以其独特的方式予以反击。”
砰！
“瞄准我的弱点很聪明，但我是个修炼者！我并没有弱点，因为我能清晰地通过精神能量感知到你。”
砰！
“你的毅力几乎让我感动，但即使是扔出短剑也无济于事。”
砰！
“你确实够固执，但如果不理解今天的教训，你将一事无成。”
砰！
这一次，威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淤青的孩子。他颤抖的手和腿还指着地面，手中紧握着短剑。他的呼吸急促，全身都是汗水，然而他的眼睛仍然热切地盯着威廉。
“咳……那今天的教训是什么呢？”
诺亚困惑地问：“师父，面对一个更快、更强、无法智取的对手时，我能做什么呢？”
诺亚低下头，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用疑问的语气回答：“什么也做不了吗？”
威廉微微一笑，轻轻叹了口气：“差不多，但也不完全正确。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你要明白，有时候你确实无法取胜，即使你全力以赴，无论多么不公平。”
诺亚看着师父的笑容，无言以对，他知道他说得没错。
“今天我想让你理解这一点，并且对你进行一些训练，但你的固执持续了三个小时，现在最好就此结束。我们下个星期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再见。你现在去休息，不要做任何需要用到身体的事情。”
随后，威廉离开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诺亚握不住手中的短剑，倒在了地上。他咳嗽了几声，然后盘腿坐了起来。
“呼——”
他闭上眼睛，用力长出一口气，接着尝试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
疲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他太强了！从头到尾我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能稍微感觉到一点。这精神能量真是太神奇了，修炼者真是不可思议！我想知道他能否挡住我前世的子弹。哈哈，我爱这个！越看修炼者就越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一个人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一只手就能抵挡两把剑，一只手就能抵挡一条龙！我想要更多训练，变得更强大，我要用自己的力量重塑人生！就算再次死去又怎样，这是我两世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快活！”
接着，莉莉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笑容变得复杂起来。
“我想我应该先解决她的情况，否则我无法安心。”
笑容消失，他睁开眼睛，决心仿佛要溢出他的脸庞。
“无论如何，无论是为了哪一件事，我都需要力量，所以我只能选择更多的训练。”
他艰难地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吃了一顿丰盛的饭，一直阅读手册直到晚饭后，然后继续凝视着凯瑟尔符文。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全身酸痛，但他并不在乎。他带着更强烈的热情坚持自己的日程安排。坚定而稳定地，他正变得越来越强大。
接下来的一周，他比约定的时间更早来到与威廉见面的地方，这次反而是他等师父到来。
当威廉走进房间时，看到弟子满怀期待的眼神，不禁摇头叹息。
“我还以为他上次学到了些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从身后的墙上拿起一根木棍。
“今天我们来交换攻防演练，我会用这根棍子指出你每一个错误。”
他指着手中那根木棍说：“来吧，开始攻击我。”
诺亚迅速站起来，拿起两把训练用短剑，直接向威廉冲去，双剑交叉护在胸前。
砰！
木棍击中他的头部，他倒退防守。
“使用这种冲锋方式时，你的身体必须更低，以便保护整个上半身。再来！”
诺亚按照师父的建议，再次尝试同样的冲锋。
砰！
木棍击中交叉短剑相交处，将它们推回击中诺亚的胸口。
“手臂得更有力度。如果让武器直接击中你的身体，怎么能保护你呢？”
于是，诺亚再次发起冲锋。
砰！
木棍再次击中之前的位置，但这次诺亚稳住了身形，成功挡开木棍并攻入威廉的防御范围，就在他准备攻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不错，现在试试不同的招式。”
原本在眼前的威廉消失了，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诺亚看向身后那个微笑着的身影，摇了摇头，压下了想要骂人的念头。
就这样，在威廉的指导下，上午过去了，诺亚的技术得到了改进。
“今天表现不错，下周见。”
尽管诺亚状态可怜，但这次他在师父离开房间前成功行了个礼。他非常感激威廉为他付出的时间，那一天他真的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他迫不及待地期待七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