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莲子心中苦，梨儿腹中酸
每个藩王的对于自己的封地都是拥有绝对的权利，可以拥有自己的律法，官员的任用，税收和自己的军队，只是需要向朝廷纳贡和拱卫中央，听朝廷的调遣。
这就是一个国中国。
交州和其他的州府比起来无论是综合的实力，还是封地面积都是排名最后的。但在交州秦康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
封地上的一切都是秦康的，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这就是本王的基本盘，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之地，既然接手了，就要尽快地把它发展壮大。
从现在的朝局来看，新的夺嫡之争很快就会到来，内政地更迭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从现在的民生来看，民间怨声载道民怨四起。
朝廷对各个州府管控严重不足，导致中央的权力流失，边境上地恶狼随时都在盯着准备找准时机扑上来。我有预感不出十年，或者是有突发情况发生的话，会更早地爆发战争。
“夫君，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进来了你都不知道。”李若水的一双柔软的小手，在我肩膀上按摩着。
“额，没有什么，我准备明天就会向父皇和母妃请辞。尽快去交州。”
秦康揉了下额头道。
“夫君，今天拜访的两位大人可还顺利？”
李若水以为秦康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关心的问道。
“不要担心，不单止颜松柏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寻找钱源这边也有了眉目。。。正好千元和颜松柏两人熟悉。”
秦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李若水说了一遍。
“多好的官呀，最后只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能遇到你也算是他的造化吧。”
李若水听完之后也唏嘘不已。
“好了，我们也早点安歇吧！明天还要进宫了里一趟。”
说完拉着李若水的手回房去了。
大秦除了储君和一些有职务的皇子才需要去上早朝的，像我这种皇子就是闲人一个。不给皇室抹黑，不惹事生非的安分的过日子就可以了。
秦康拿着上次文景帝交给我的令牌，早早的带着王妃李若水来到了长春宫拜见了自己的母妃赵婉如。
两人和母妃说着最近发生在身边的一些琐事，还有宫外发生的一些趣事。
“皇上驾到。”
正谈论的热闹的时候，门外传来太监的喊声。
秦康和李若水陪伴着赵婉如一起接驾。
“恭迎皇上圣驾，皇上金安。”
文景帝走过去扶起赵婉如后对大家道：“都免礼。”
“哦，康儿和若水也在呀。你什么时候到的。”
文景帝看到秦康感觉有些意外。
“今早就带着若水进宫给母妃请安了，只是父皇国事繁忙不敢打搅。”
“好好好，我们进去吧。”
众人跟着文景帝往长春宫的后花园走去。
“双喜，你去吩咐御膳房。把午膳送到长春宫来。”
文景帝对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吩咐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办，陛下。”
双喜识趣的把伺候在周围的侍女们也都一起带了出去。
这就是能伺候皇帝的内侍所要具备的眼力，通知御膳房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人去都是可以的，难道还有人胆敢假传圣旨？这明显是皇帝有些东西不想让他们知道。
“若水，我听说你也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的，我这花园里面也自己种植了一些兰花。我带你过去观赏下。”
赵婉如说着就带着李若水去看花了。
“看来你三哥给你推举了一个不错的王妃，不知道康儿满意吗？”
看着离开的两人，文景帝笑着道。
“儿臣也十分的感激三哥，哪天遇到了定要宴请一番，以表谢意。”秦康诚恳的说道。
“此话当真？朕听说你六哥对此意见挺大呢。”
文景帝饶有兴趣地说道。
其实文景帝作为一个能平衡这么复杂的朝局的帝王，他的能力和见识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当然，请父皇宽心，若水是我的王妃，也只能是我的。”
秦康自信的道，自己让文景帝宽心是要告诉他，我不会主动的挑起兄弟之间的争斗，至于后面的话大家都能体会到，她是本王的女人，谁也不要想染指，自己有能力保护她。
“嗯，不错。”文景帝赞赏的说道。
“康儿，你今天来这里，不单止是为了见见你的母妃吧。”
文景帝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你是打算最近去交州吧。”
“父皇慧眼，儿臣这次前来是特意向父皇和母妃请辞的。冬季将至，按照以往的奏报，交州的百姓伤亡颇多，每年向朝廷要的灾银数额巨大。我想尽早过去，为父皇分忧。这也是我要尽的责任。”
秦康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有此心非常的好，你计划怎么做？”
文景帝严肃的看着秦康问道。
秦康如实的回答道：“回禀父皇，面对雪灾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百姓的饱暖问题。但是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都是州府的官员奏报上来的情况，具体怎么做，儿臣还需要进行实地的考察以后，才能准确的做出应对方案。所以儿臣想要早点到交州好提前做好准备。”
没有考察就没有发言权，你不能对一件事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去做决定，这是不切实际的。
当然决策者也不能只是听从别人的意见，就轻易的做出决定，这是要犯错误的。这样做出来的方案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起到反作用。
打个比方，你听别人说新疆的菜市场上看不到有人卖猪肉的，没有去了解过为什么他们的市场上没有人卖猪肉的原因，你就以为新疆适合投资养殖肉猪的道理是一样的。
“嗯，言之有理。遇到什么困难，你奏报上来。”
文景帝点点头，对此颇为满意。
期间文景帝和秦康谈了一些关于交州历年来存在的问题，并嘱咐秦康交州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万事都要稳妥，谋定而后动。
不多时，御膳房的午膳传到了长春宫的后花园内。
看着传上来的饭菜都是非常的普通家常饭菜，没有想象中的奢华。
历来大秦对于皇帝膳食都是有标准的，虽然不会像前世某个朝代一样搞个一百零八道菜。但也不会像今天看到的这样普通。看的出朝廷的财政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的。
饭后，宫女们上了一些瓜果和茶饮。
“母妃，你尝一下这个莲子的味道，甚是清香，有养颜的功效。”李若水拿起一个宫女们刚采摘的莲蓬，剥了莲子心递给赵婉如。
接过莲子的赵婉如轻轻的咬了一口道：“清香甘甜，不错，你也吃，来年好生个大胖小子。”
赵婉如看着手中的莲子有些惆怅的道：“莲子心中苦。”
在坐的人都知道，赵婉如虽然深受皇帝的喜爱，但是皇帝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在这个深宫大院，也就只有秦康是和他最是亲近的人了，现在自己唯一的亲人要去交州，怎么能不让人惆怅呢。
“梨儿腹中酸。母亲，你也尝下这个贡梨。这个时节吃，正是鲜嫩多汁，香甜四溢的时候。”
秦康给母妃递了一个香梨。
“莲子心中苦，梨儿腹中酸。好，妙的很。”文景帝拍手叫好。
怜惜自己的儿子将要远行交州，以后相见之日难期，让人苦涩难当。秦康巧妙地用同样的隐喻表达出即将离开家的儿子，想起即将远行的自己，离开自己的父母庇护，又何尝不是满腹的酸楚。
两种不同的水果，却表达出了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