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兽世里的巨兔族“弱鸡”29
睡梦中的穗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管怎么挣扎似乎都挣扎不开腰间的禁锢一般。
直到她慢慢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上莫名的禁锢才消失。
当她看到外面还算亮堂的山洞时甚至还有点怔愣。
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早已经被琅曜带出了族群,琅曜还因为对付兽人而受了很重的伤。
这么想着,穗穗看向一旁还在睡的脸色苍白的琅曜,发现原本在他胸口处敷着的止血草药不知怎么的就掉在了地上,而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没有了药草止血的缘故居然又开始慢慢的往下滴起了血。
穗穗看着琅曜似乎整个人都被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一般,闭着眼皱着眉,嘴里甚至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穗穗赶紧起来,先是将刚刚多余的草药嚼碎了继续放在琅曜的胸口上,手指甚至因为怕这绿色的药碎再掉下来而一直按在上面,另一只手则摸上了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热了。
只是她刚为自己手下的额头不烫而庆幸的时候,却被近在咫尺似乎还在梦魇的琅曜抱了个满怀,耳边还传来了一声脆弱的声音“娘。”
这称呼倒是让穗穗没想到。
穗穗想要挣开这个怀抱,但抱住她的琅曜紧紧的禁锢着她,让她撼动不了分毫。但耳边传来的喃喃的声音却又让穗穗有些不忍心。
在这一刻,穗穗因为这一声“娘”在心底脑补出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一瞬间对将她抱了个满怀平日里甚是强势的琅曜都觉得可怜可爱了起来。
“对不起,我梦到我娘了。”
穗穗被抱了半天,琅曜才缓缓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抱着穗穗的样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赶忙松开了对穗穗的禁锢。
就在刚刚琅曜装睡躺下的一瞬间,他突然就开了窍了。
他想到了因为自己的伤口而带来的便利,觉得哪怕自己没有问题也要努力制造问题让伴侣怜惜他。
于是,就有了这个可怜兮兮的“娘”出现。
“等你回到了部落,就可以看到她了。
不如我们早些回部落吧。”
穗穗倒是有些怜惜成年了却依旧想娘的孩子,虽然她刚刚已经脑补到生离死别了,但那毕竟都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回去也看不到她了”
琅曜用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说道,这一瞬间,穗穗感觉自己刚刚脑补过的那些画面直接有了结果。
真是好凄惨的身世的兽人首领啊,怪不得要励精图治不让大家再继续打了。
果然每个兽人都有一段悲伤的历史。
但穗穗不知道的是,琅曜的母亲是白狼一族的族长,属于现在狼族的分支,最近正在执行族群的任务不在族群里罢了。
所以琅曜说的也没错,看不到她,是因为她带着族人们去开拓去了。
穗穗寻思着不能再引起某个脆弱的雄性的伤心事了。于是在他靠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自己则笨拙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琅曜闻着怀中的香甜气味,敛下眼眸中快要溢出来的那一抹贪婪,只喃喃的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穗穗没有回答,只是拍着他的后背,心里则想着,等他稍稍好了,就赶紧催促着他带自己回兽群去。
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武力值为零的累赘,一个是突然心里脆弱的不行的伤员。
这要是真的再碰到要袭击他们的兽人的话,那都不用想别的,他俩直接就可以手拉手的下去了。
琅曜在穗穗的拍抚下直接枕着她的腿上睡了过去,而穗穗则一边用树杈弄着火堆,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色偶尔无聊的发个呆。
不曾想到,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天,突然就变了脸,不仅太阳被乌云遮住了脸,连吹过的风都开始变的有些湿乎乎又凉飕飕的了。
穗穗有些担心了起来,她来到这个兽人世界真的还没见过下雨呢,希望不要下雨。
现在下雨对他们两个兽人来说,纯属是雪上加霜。
唯一庆幸的是,暂时住的这个山洞位置还算高,就算是下雨,应该也不会有水蔓延到洞里来的。
只是吃的东西以及草药需要马上准备了。
穗穗看着在自己腿上睡的安心的琅曜,暂时没有起身,内心却开始盘算着一会儿去摘点野果什么的。
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
穗穗才拍了拍还在昏睡的琅曜的肩膀,让他清醒一些,好让自己起来去采些草药与野果回来。
琅曜睁开眼的刹那,看着外面已经有些灰暗的天色以及淅淅沥沥的小雨眼神微闪,没想到天都帮他。
“开始下雨了,我去采些野果跟草药回来。”
穗穗看琅曜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说道。
他的胸口处看起来好多了,已经不在滴血了,穗穗感觉放心了。
外面的雨现在还不算大,琅曜没有拒绝穗穗的提议,让她在山洞周围找寻些草药就可以。
而他自己则直接快步去了山洞外,找寻了些还算干燥的树木劈开带回了山洞,又趁着雨还不大,直接下到了溪水中,弄了十多条大鱼扔到了岸上。
于是,在雨还没下大之前,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分工合作,将需要的东西都运进了山洞。
穗穗发现,当琅曜再次进到山洞的时候,身上不仅又湿透了,连原本经过一下午看起来似乎有些许好转的伤口都又开始冒出了血水来,看起来有些恐怖。
穗穗皱皱眉,看样子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琅曜这伤必须要好好的养。
外面吹来的风越发的阴冷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当务之急是先给他换下湿衣服,然后烤火或者盖上兽皮毯子,这里可没有消炎药,出了事就麻烦了。
于是穗穗直接上前几步,帮助他将身上湿掉的兽皮衣脱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上午已经看过的缘故,现在反而不那么让她觉得诡异了。
而后,穗穗将被脱下来的兽皮衣用树杈靠在火堆边上烤着,让他裹着之前的兽皮毯子坐在火堆边上,心无旁骛的帮他胸口上的伤痕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