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吻技
微风和煦,阳光漫洒。
前一刻还在看日出的向晚,陷入突如其来的吻中。
陆司谌的吻毫无章法,在撬开她的唇舌后,强势的索取,就像是潜伏已久终于捕捉到猎物的猛兽,迫不及待,恨不能吞之而后快。
向晚毫无招架之力,犹如溺水的浮木,只能抓住陆司谌的大衣领口。
过了好一会儿,陆司谌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向晚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接吻,这是要命。
向晚为了自己的体验度,决定引导局面。她缓缓抬起手,勾上陆司谌的脖子,试探着慢慢的与陆司谌互动。
狭小战场内,只顾莽撞进攻的陆司谌,感受到另一种滋味。他放慢节奏,不再只顾索取,他小心翼翼的配合她,渐渐的,品味到其中乐趣,开始乐此不彼的与她追逐嬉戏。
陆司谌气息渐匀,不似之前那般粗重,喉间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向晚心跳愈发快了。谁能受得了,平日里高冷淡漠的大领导,在耳边难以自持的低喘。
一个绵长的吻后,向晚率先推开陆司谌。
向晚深吸一口气,感觉比跑了八百米还累,双腿发软,心率紊乱。身体近乎虚脱的她,只想坐下去。
可还没沾上地面,就被陆司谌抓住胳膊,拉了起来。
向晚不满的看他,眼神里带着抗议。这还不能歇一会儿了?
陆司谌松开她的手,将身上大衣脱下,随手铺在山顶的草地上,道:“地上凉,垫着坐。”
向晚愣了下,道:“谢谢。”
当她坐在大衣上,发现地面的小草挂着垂垂欲滴的露珠,这要是直接坐下去,不仅凉,还会把衣服弄湿。
向晚来不及感激陆司谌的体贴,目光游弋到那件男士大衣内侧的标签,心里一个咯噔。
这个牌子的定制大衣,少说也是大几十万。
她还不如直接坐草地上。她的衣服弄脏了,回家往洗衣机里一丢就行了。这位大佬的衣服弄坏了,她可赔偿不起。
向晚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顺势将大衣拎起来,挂在手臂上拍了拍。
陆司谌靠在车边,手里拎着一瓶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正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向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陆司谌给人的感觉向来是冷漠的孤傲的,但这一刻,被阳光笼罩的他,这么懒洋洋的喝着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洒脱和肆意。
向晚走上前,问道:“你哪来的水?还有没有?”
被亲的口干舌燥的她,突然也很想喝水。
“车上拿的,只有这最后一瓶。”陆司谌淡道。
向晚幽怨的看了那瓶水一眼,撇了撇嘴。
陆司谌拎着矿泉水瓶,晃了晃,“还有半瓶,想喝的话,可以给你。”
向晚想起自己拿鱼罐头逗猫的时候,他现在这样子就像极了在逗猫,偏偏她还不争气的很馋这一口。如果不要这半瓶,在这荒山野岭,至少得驱车一个小时才能买到喝的。
亲都亲了这么久,还差喝这半瓶水吗?
向晚走近陆司谌,伸手去拿矿泉水,陆司谌却在她就要拿到时,将手抬高,向晚身体前倾,下意识踮起脚去拿,陆司谌顺势揽住她的腰,偏过头,恰到好处的吻住她凑近的唇。
向晚蓦地睁大眼,还来?
陆司谌将矿泉水放在车顶,收回手后,抱着向晚转了个身。他将向晚抵在车门上,手掌钳住她的下巴,一边嘶哑她的唇瓣一边哑声道:“闭上眼睛。”
向晚纤长的眼睫毛颤动着,最终阖住了双眼。
黑暗中,一切感官刺激都被放大,变得格外清晰,格外敏锐。
向晚觉得此刻的陆司谌就像是一团火,而她是在火中被反复炙烤的栗子,像是要爆裂开来,又在反复的承受,在热烫中身不由己,不断沉沦。
陆司谌终于抬起头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向晚开口的声音都带了沙哑:“这年头,想喝口水还得付出这么多?”
陆司谌扯动唇角,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看得出来心情不错,他将车顶上的水递给向晚。
向晚表情谨慎,没有去接。
陆司谌将水递到她手中,她才拿起矿泉水瓶,慢慢的喝了一口。
陆司谌看着向晚被亲到泛红甚至有些肿胀的双唇,后知后觉的反省自己不够温柔。
向晚不知不觉间剩下的半瓶水喝完,缓解那种干燥后,理智也回笼了。
不甘心就这么被强势的吻了两次,向晚故意挤兑道:“陆先生的吻技,还欠了些火候。”
“是吗?”陆司谌双手抄兜,与她并排靠在车边,晒着冬日暖阳,懒洋洋道,“受教了,看来以后需要陆太太多指教,多学习。”
“……”她只是为了挤兑他,怎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向晚双臂抱胸,“难不成陆先生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近女色,连接吻经历都没有?”想起陆司谌一开始那生疏又笨拙的接吻方式,她调侃道,“这该不会是你初吻吧?”
“那倒不是。”陆司谌略略挑眉,“初雪那晚,有幸跟陆太太亲吻过。”
“难不成那次是初吻?”向晚又问。
陆司谌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思忖半晌后,应声:“初吻是在几年前。”
“噢。”向晚点了点头,那看来是初恋了。
向晚饶有兴致的看他,“那你怎么没跟你的初吻对象在一起?”
这要是以前的向晚,怎么都没胆量八卦大老板这种隐秘的私事。但经过这两个吻,她对他的感情生活实在充满了好奇心。
陆司谌淡笑一声,看了向晚一眼,“因为她没眼光,看上了另一个男人。”
向晚被这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仿佛没眼光的人是她一样。
好吧,她也的确没眼光,当初才会看上陆元希。
“那你就是因为她看上其他人,封心锁爱咯?”向晚转过身,双臂垫在车顶上,下巴枕了上去,像是一只慵懒犯困的猫咪在太阳下打着盹。
陆司谌侧过身,面对着向晚,勾起她鬓边的一律长发,缠绕在指间把玩,“要不你说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