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陆太太的光环
三天的守灵期后,陆光华遗体进行火化仪式,送往陵园出殡。
这一天,不只是陆家的亲朋故作到场,还有诸多媒体记者。
向晚身穿黑色套装,全程陪在陆司谌身旁。
陆司谌作为陆家的接班人,如今是名副其实的掌权者,是媒体最为关注的对象。站在他身旁的向晚,同样被大家注意到,尤其是他大大方方的牵着向晚的手,并公开称呼我太太。
之前在国外的婚礼,因为只邀请了关系最亲近的人,消息并没有在国内传开。
而今天,与陆光华出殡这个新闻一并被报道出来的,还有这个更令人津津乐道的八卦——陆司谌在葬礼上携新婚太太公开亮相。
尤其是向晚跟陆司谌并肩而立,站在靡靡细雨下,陆司谌亲自为她撑伞的照片,被一家媒体拍下来,发到网上。两人超高的颜值,极为养眼又登对,犹如偶像剧照进现实。
当晚,向晚回到家时,这个八卦已经在社交网络上传遍了。
她的微信消息也炸窝了,各个微信圈里都在圈她,同学和朋友们也都在给她发消息私聊。
她的手机铃声更是时不时的响起,起初她还接听,后来实在自顾不暇,便设置了静音,一律忽略。而这些第一时间来电的人,大多都是来询问和套近乎的。
即便曾经的向晚是燕京大学的校花,备受瞩目,但终究只是小地方出来的穷学生。大家都知道她以后不会过的差,再不济也能傍个富二代。但没有人会想到,她居然能成为这种顶级商业大佬的太太,不是玩咖富二代,而是这种年纪轻轻便实力斐然成为财富帝国掌舵人的太太。
这是多少名媛千金都得争破头的男人,向晚这个藉藉无名的小镇姑娘,居然青云直上。
大家在极度震惊之余,更想抓住这次机会,跟大佬夫人联络感情,以后但凡能搭上关系,派上用场,说不定就是改变人生的机会。
向晚在看到那么多过去关系普通的,甚至没有印象的人都通过各种联系方式找上她,心里也明白,这是陆太太的身份光环带来的。
她放下手机,搁在床头,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陆司谌道:“托你的福,我的手机快要炸掉了。”
陆司谌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拭湿漉漉的短发,闻言,撩起眼皮看她,“什么意思?”
他随意的穿了件黑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水珠从发梢滴落,滚到胸膛上,顺着肌肉线条滚落。
向晚被眼前性张力拉满的一幕,惹的有些心荡神怡。
她很快敛回神,道:“陆太太的光环太耀眼呀。”说着,站起身,走到陆司谌身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我帮你吹头发。”
她拉着陆司谌在沙发坐下,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后,手指拨弄着她湿硬的短发,帮他吹头发。
陆司谌在向晚的手指抚上自己头皮上,一阵电流由上往下炸开,一路延伸到某处,几乎是瞬间难以自抑的起了反应。
但已逝父亲的头七还没过去,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和哀悼,即便他特别想要,还是克制自己。
他长吁一口气,任由向晚不疾不徐的给他吹着头发,体会这种既煎熬又享受的感觉。
由于是短发,吹起来比较快,不到十分钟,向晚放下吹风机,道:“好了。”
她眨了下眼,带着调侃的笑意道:“老板对服务还满意吗?”
陆司谌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反问一声:“老板?”
“没错呀。”向晚道,“你给我那么大的光环,可不就是老板吗?这光环还能随时能让我变现呢。”
向晚心里很清楚,打着陆司谌太太的名号,她想干什么,都会有人送资源送投资,不要太容易。
陆司谌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道:“那你是第一个敢坐在老板大腿上的员工。”
“谁让我老板长得帅呢。”向晚笑起来像个狡黠的小狐狸,声音又软又嗲,“控制不住自己呀。”
说着,主动凑上前,与陆司谌的双唇相贴,送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陆司谌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可不是一个浅吻就能收场。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向晚捂着自己胸口,暗自想到,心率过快,气喘的又急,会不会对宝宝不好?以后是不是连接吻都要慎重?
“怎么了?”陆司谌见向晚分神,像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睡吧。”向晚笑了笑。
老爷子今天出殡,两天后就是头七,到时候会举办一场追悼会。
她打算等追悼会结束后,去医院做个产检,然后告诉陆司谌她怀孕的事情。
……
次日,尚华集团。
大会议室内。
律师当着陆家众多子孙的面,宣读陆光华的遗书,以及经过公正的财产分配方式。
蒋知棠穿着黑衣黑裤,面容憔悴,在听到分配方案的那一刻,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在一起二十年,他到底还是没有辜负她。
在场的陆家子孙们,面面相觑。即使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很难接受这个决定。
陆家的财产,竟然要被一个外来的女人分走那么多。
一瞬间,会议室的氛围降至冰点。
蒋知棠感受到这种变化,什么都没说。
到了这一刻,装聋作哑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流程结束后,蒋知棠主动送律师离开。当会议室内只剩下陆家的人时,陆至霆第一个开口道:“我认为,爸的遗产方案,分配不合理。”
陆听雨道:“死者为大,这是爸的遗愿……”她没有子嗣,又是女儿,对这个分配结果已经很满意,不想再起纷争。
陆映雪的立场跟她不一样,她还有子女,她想要更多。
当即附和陆至霆道:“大哥说的对,蒋知棠她凭什么从陆家拿走这么多?这不合理。”
陆听雨道:“她毕竟跟了爸二十年,爸生病的这些年,也是她鞍前马后的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