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的猛料
第二天,明宜明显感觉好多了,而且左修确实如他所说,很好的在照顾她。
以长公主的眼光来看,他伺候人还算合格。原来这个大少爷出身的男人,不仅仅只是会吹头发。
到了下午,明宜觉得自己都快臭了,坚持要去洗澡。左修拦不住,只好让她去。
她洗的过程中,林子牧打来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左修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备注,默不作声就接通了。
“骆明宜,你死哪去了,回来没有?老子等了你快半个月了!”林子牧快气炸了:“你要钱是吧,五十万,我买断所有和陆宛歆有关的作品版权。”
“我警告你别贪得无厌,陆宛歆说你们能用的作品就没几个,我出的价格够高了。喂,骆明宜,你装什么哑巴,行不行你倒是吱个声啊?”
左修缓缓出声:“她在洗澡。”
“……”
静默了好一会,林子牧爆了句粗口:“卧槽,你他妈谁啊?”
他看了眼手机,确定拨出对象就是骆明宜三个字。
林子牧猛然意识到什么,瞬间脸色铁青,整个人怒不可遏:“你是谁?骆明宜呢?你把手机给她!”
“我说了,她在洗、澡。”
“……”
愤怒仿佛狂暴的洪流,冲垮了林子牧的理智:“靠!傻叉你有本事就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装逼装到我面前来了,不打爆你的脑袋我他妈跟你姓!”
“林总,用词文明一点。”左修善意提醒:“骂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认识我?”
林子牧管不了那么多,一想到骆明宜现在可能在干什么,他就气得吐血。
“我们见过,在浓郁香榭。”
“左修。”
林子牧几乎立马就想起来这个西餐厅,那天的偶遇他耿耿于怀,至今都难以忍受:“看来我那天没跟你说清楚,以至于你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我和骆明宜并没有完全分手,只是暂时各自冷静一下,左总,奉劝你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左修嗤笑一声,也没戳穿他的瞎话,只是声音冷冽而坚定地宣告:“她是我的,离她远点。”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林子牧直接摔了手机,又气又恨,又带着些即将失去的恐惧。
情敌会作何感想,左修毫不关心。
他坦荡的没有删掉通话记录,耐心地等待着明宜,准备帮她吹头发。
明宜洗完出来,浴室水声太大,她根本没有听见左修和林子牧说话,反而是左修,仿佛认错一般,主动交代:“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谁啊?”
明宜随意地拿起手机翻了翻,看到人名,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说啥了。”
“他说五十万买断版权,问你同不同意。”
“那你回话了?”
“回了。”
“怎么回的。”
“如实回的。”左修乖巧jpg,“我说你在洗澡。”
“……”明宜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林子牧会怎么想她倒是不在意,就是这煮熟的五十万不能飞了。
她回拨回去,结果显示对方已关机。
然后明宜打了乌诚的电话:“乌特助,转告你的老板,他的提议我同意了。”
乌诚有些莫名其妙:“骆小姐,你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老板?”
明宜意有所指:“我联系不上他,我猜他应该把手机摔了。”
乌诚:“?”
挂了电话,她看了眼装乖的男人,又怎么不知道他接林子牧的电话的小心思。
不过能恶心到姓林的她也挺高兴,但该教育的还是得教育:“以后不要动我的私人物品,我不喜欢这种行为。”
左修老实巴交受教:“知道了。”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他明白这个道理。但不妨碍他下次换别的方式,总之觊觎她的男人,他要通通赶跑。
不过,林子牧的这个电话提醒了明宜,她也该回c市了。
再不回去,骆明睿都该开学了。
这小子天天在微信上跟她旁敲侧击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去,这眼看暑假没剩多少天,都要急眼了。
她向来行事果断:“我准备明天回c市。”
左修被她这突然的决定打得措手不及,紧张道:“怎么这么突然,你还病着呢,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我错了,保证以后不会自作主张了。”
“小感冒而已。”
明宜娇气的时候比谁都娇气,但她要是愿意强撑,那也比谁都坚强。
端看她心情如何。
“我回去把一些未尽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就在帝都常住了,你难道不高兴?”
左修当然高兴,可每次分别,都让他难以忍受。
时间迅速流逝,等左修把明宜送去机场,再次回到家里才蓦然发觉,这个空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左修总是会忍不住想抓住她存在的痕迹,好说服自己,这一切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又过了一天,左修出门碰到了对门的邻居,如今红透半边天的流量小生易怀。
这里是一梯两户的平层公寓,他们住在顶楼,左修住在朝南的这户1701,易怀住在1702。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易怀出门总是会戴着口罩和墨镜,行色匆匆。
俩人礼貌又冷淡的互相打了声招呼。
左修知道易怀是谁,易怀也知道左修是谁。他们免不了在各类交际场合遇到。
但他们默契的都没有想和彼此交朋友的打算,打个招呼已经算是对对方的尊重了。
好在易怀经常天南地北的跑通告,很少会回家住。
左修也有一半的时间住在老宅那边,二人真正能碰面的机会不多,因此也没有出现谁觉得不方便有人搬家的局面。
逐渐的也习惯了,邻居是和自己一般冷淡的人,反而清净。
就看他们在电梯内零交流,出了电梯门各走各的仿佛陌生人,外人看了,绝对想不到,他们已经做了好几年的邻居。
左修到了公司,敏锐地发现悄悄窥视他的员工异常多,不时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副人心浮动的景象。
他想起了公司视频会议明宜出镜的事情,心情稍微有所好转。
可惜当时明宜反应很快,视频里也就出现了她一个头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到公司来上班。
唉,真是愁人啊…
万泽集团的总裁,心里脑里装着的全是与公司发展无关的粉红泡泡,一脸严肃的在员工的注视之下,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邢柔神色如常,有条不紊的安排工作,像是这几天完全没受到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
公司大多人都不敢在她面前乱说话,顶多是私底下议论几句。
只有几个精虫上脑曾经约她失败的男员工,会趁着在食堂或是咖啡机边碰到她的机会,指桑骂槐的阴阳几句,话里话外都是嘲笑她豪门梦碎的意思。
邢秘书最讨厌这种追她不成就说她心比天高的狗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心比天高也比他们命里犯贱强多了!
她之后如何利用职务之便教他们做人先不提,公关部的陶莹突然找到她:“邢秘书啊,我这有件事不好处理,你帮我探探左总口风呗。”
邢柔心里一惊:“莹姐,出什么事了?”
万泽集团的危机处理制度已经非常完善,陶莹这个公关部部长,资历可比她长太多了,本人能力也不错。
基本上公关部的文件呈报到她这里,解决方案都出了好几个,只需要左总拿个主意就行了。
“有个狗仔啊,联系到我们公关部了,说是手里有左总的猛料……”
“你说谁?”邢柔愣住,她实在没办法,把狗仔和左修联系到一起。
“你也吓了一跳吧?我也是,一开始根本不信。但那个狗仔啊,一口咬定他反复看了左总的采访视频还有财经杂志,虽然刮了胡子,但肯定是没拍错人。”
“然后我就让他提供证据,那视频里确实是我们左总,而且是跟左总的私人生活有关,这个度,我不好把握啊……”
你要说是上一任代理ceo左正海总,陶莹也不至于为了这个跑一趟,那就是个绯闻不断的主,而且也喜欢被人关注,恨不得天天出现在花边新闻里。
可现任小左总呢,就是另一个极端,私生活干净得不行。
他上任这几年,陶莹从来没有碰到过跟他有关的绯闻,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她总得知道上边是什么态度,以后才好着手处理。
“……你把视频给我一份。”
邢柔冷静道:“我帮你去问问左总的态度,不用太担心,我们老板又不是明星,有点绯闻也无所谓。”
陶莹离开不久,邢柔就收到了视频文件。
点开一看,昏暗的停车场,左修公主抱着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不得不说,邢柔一眼就认出了是骆明宜,她无语:“什么嘛,偷拍搞得跟拍电视剧一样。”
虽然骆明宜的脸被头发挡住,但画面仍旧养眼得很,也不知道这狗仔是不是构图学得挺好,竟然把那种暧昧又隐秘的氛围拿捏得相当好。
吐槽归吐槽,公事上邢柔从不含糊,当即去找老板汇报。
“事情就是这样,这个叫钟意的狗仔,估摸是知道您不混娱乐圈,没要价太高,说是十万就把底片给我们。”
左修饶有兴趣地看完视频,甚至还颇有闲心地拷贝了一份,然后点评了一句:“拍得不错。”
就在邢柔以为,左修大概率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时,他开口了:“十万给他,把底片买回来。然后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再敢拍我的新闻,就让他在帝都待不下去。”
虽然左修很想就这样昭告天下,但明宜的态度还不明确,他怕她生气。
还是先压下比较保险,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
邢柔没摸清左修的态度,多问了一句:“老板,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直接给钱?”
以后总不能每次发生类似的问题都来请示一遍,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会干的事情。
左修皱眉,仿佛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我像是做慈善的?”
“……”邢柔虚心求教:“那您详细说说?”
“拍到明宜正脸的把底片全部买回来,而且要好好敲打一番,确保他们手上的视频删干净不留备份。”
“要是拍的是别的女人就无所谓,直接警告一下,不信邪的要曝光就曝光,我不在意这些。”
“……知道了。”
邢柔差点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您还会和别的女人同框一样,曾经没有,现如今有了骆小姐,未来更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