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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剧情第一阶段: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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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济川微屈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脸色惨白,正吃力地喘着气,浑身颤抖不止。

    傩宿宿被吓到了,方才抱怨的心情烟消云散,胸口陡然升起一种闷感。

    她似乎……是心疼了?

    傩宿宿下意识地朝魏济川走去,继而转为小跑到他身边。

    她俯下身,与魏济川保持同一高度,方便观察他的状况。

    魏济川正难受,无暇顾及其他,但嘴角还是几不可查地弯了一瞬。

    宿宿果然还是爱他哒!

    傩宿宿并不知道他心里还有这种小九九,眼中只有半天都没缓过来的魏济川。

    她伸出手,搀扶着他坐到地上,蹲下身,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刚刚的景象在现在重演。

    纤瘦男子在一边旁观,因为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表情。

    他的气场似乎更为阴冷了。

    僵持半晌,还是他先开口打破沉默,傩宿宿注意到,他嗓音极为低沉,甚至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是你谁?”

    纤瘦男子缓缓道。

    wc……

    傩宿宿闻言不由暗骂一声。

    这种身份问题是最难答的,一旦弄不好,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边全都黄了。

    万一这人就是她的下一个攻略对象呢……

    傩宿宿决定回以一个中肯些的答案,但又不能让魏济川吃味。

    傩宿宿皱眉,故作生气状。

    “你这问的什么问题,我与他之间的关系,难道会见不得人吗?”

    纤瘦男子闻言,没有回应什么,但周身气场,似乎少了几分凌然。

    傩宿宿暗暗松下一口气。

    她面上仍作严肃状。

    对面之人是什么心情傩宿宿不知道,但她自己内心是真的慌得一批。

    陌生男子那儿显是已没有问题,但魏济川可就不一定了。

    他那点好感度,本来就没多少,万一因为这句话不爽了,这不得直接扣成负的。

    她双目注视着魏济川,心神却全在脑中动静上,生怕下一秒,便会跳出那个万恶的立方体,提醒她,某某某又降了什么什么分。

    双方相默无言,又是一阵僵持。

    正兀自揣测间,纤瘦男子却在此时,忽的开口。

    “你装够了吧。”

    声音很淡。

    傩宿宿被这句话一吓,打了个激灵。

    不会吧,不会吧,又看出我不是这里人了?

    不是,这游戏是要干什么啊,不会真是剧情杀吧……我没装这么明显吧……凭什么一个两个都知道我装了啊……

    她蓦的回想起华迁泽的那句。

    “你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

    还让不让人好好玩游戏了!

    大脑疯狂运转,傩宿宿僵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这个男人的话。

    未及她作出回应,纤瘦男子却忽的移至她面前,居高临下,傩宿宿甚至可以看清面具与他脸颊间的缝隙。

    一时之间,紧张万分。

    下一秒,纤瘦男子抬手,悬于魏济川斜上方处。

    傩宿宿几乎看见了汇集于其上的淡色灵力涌动。

    “起来。”

    此时此刻,这句话明显不是同傩宿宿说的。

    魏济川在他一句话下,竟真的直立起身。

    似乎是某种法术……

    魏济川虽是直起了身,却仍在喘息,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白。

    傩宿宿懵逼几秒,才如梦初醒般跟着站起身。

    这又是要干什么……

    她挪远一步,默默观察。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似乎是水属性单灵根吧?”

    纤瘦男子道。

    魏济川只是看着他,未发一言。

    纤瘦男子也不管旁人如何,自顾自继续道。

    “我虽然具有水属性,但兼备金与火,两相生克,使出的单属性水法术是远远不及你的。”

    纤瘦男子偏过头,似乎是看向了傩宿宿。

    “也就是说,我根本没办法伤到你。”

    傩宿宿闻言,愣了一愣。

    纤瘦男子转而面向魏济川的方向,静静伫立。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傩宿宿听着他讲话,脑子都有些糊涂了。

    什么单灵根不单灵根,生什么克什么的,他tm在讲什么玩意?

    反正有一点她是听懂了。

    那句“你装够了吧”其实是在同魏济川讲话。

    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管他在讲什么呢。

    如释重负,她好整以暇,望向魏济川。

    魏济川受着两股眼神,默了片刻,一张俊俏小脸仍是苍白。

    目光略过纤瘦男子,他转向傩宿宿,满目哀怨。

    “宿宿你……莫要听信他……”

    ……

    傩宿宿不知该回答他什么。

    一旁的纤瘦男子嗤笑出声,戴着面具的脸,晦暗不明。

    “这样与你说吧。”

    这次,说话的对象是傩宿宿。

    “其他长老的弟子居,我尚且不知,但是我的地盘,何处该是如何,我自己还会不清楚么?”

    “我座下没几个弟子,弟子居不止这一间是空的,但你自己去看看,其他居处都是干干净净。”

    傩宿宿并未动弹,静静听他说话。

    “这个人。”

    纤瘦男子朝魏济川抬抬下巴,示意傩宿宿看他。

    “他竟然施法故意弄脏我的弟子居……”

    话及此,他不禁咬牙切齿。

    “简直是不知廉耻。”

    “……?”

    魏济川什么时候知道廉耻了?

    方才还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傩宿宿用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视。

    她大致能理清他们讲了什么了。

    大概就是魏济川故意把人弟子居弄脏,人家不乐意,于是就打过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好好的一个弟子居,这个魏济川怎么这么贱,偏要给人家弄脏……

    此处就需要联系一波上下文了。

    故意给人弄脏……

    不会……不会……

    就是想多陪我一会吧……

    傩宿宿微眯起眼睛。

    所以……刚刚搞得这么严肃,其实……是为了争宠……?

    md有病吧。

    简直了,傩宿宿暗自腹诽。

    我人差点给吓死!这个魏济川,真是的,搞什么嘛,浪费感情,浪费生命。

    “所以,你就是净渊长老?”

    傩宿宿不是很想理魏济川,转而将他自余光中撇净,同纤瘦男子说话。

    “嗯。”

    他轻声应道。

    “ok。”

    傩宿宿几步上前,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净渊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踉跄摔死在地上。

    他抿唇。

    戴着个面具,傩宿宿对此当然浑然不觉,她很自然地继续道。

    “从今以后,我傩宿宿便是你的弟子了,记得多多担待担待喔。”

    净渊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然当初抓魏济川进临时水牢时就会顺带捎上她。

    不过……说实在的,刚接到掌门指令时,还因为听说新来的是个女弟子而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嗯……”

    净渊被傩宿宿搭着,一动都不敢动,只得闷闷回应。

    魏济川站在一边,将一切尽收眼底。

    好哇,你个净渊,顶着长老的头衔勾搭弟子是吧?与弟子举止过度亲密是吧?我tm一定去把你告死。

    孰强孰弱,可还未见分晓呢。

    ……

    傩宿宿交代完,收回手。

    净渊僵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

    傩宿宿没有注意到他此番举动,注意力终于被重新放回到她的房间上。

    明明就是搬个弟子居,竟然搞出了那么多事。

    她一个眼刀甩向魏济川,魏济川面露无辜地眨眨眼。

    人家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凶……

    魏济川几乎把他的内心想法写在了脸上。

    净渊默默站在一边旁观,看着他这般神情,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md,这个没实力的狗屁玩意,净知道撒娇讨女人欢心!!!

    傩宿宿静静看了魏济川好一会,才默默收回视线。

    不得不说,一副好看的皮囊在社交中是极占便宜的。

    若这种蠢事是一个丑b干出来的,傩宿宿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算了,看你好看,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她稍稍给自己降降火气,好尽量在面对他时显得脾气好点。

    “弄得干净么?”

    傩宿宿笑眯眯道。

    魏济川闻言,下一秒,摆出了他的招牌式眯眼笑。

    “嘿嘿,宿宿,没想到吧,这种法术是不可逆……”

    未等他说完,傩宿宿便忍不住了,直直冲上前去,拽住魏济川衣领。

    “我管你可不可逆!”

    魏济川被惊到,毫无防备的,领口衣物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

    蓦的,他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净渊见此,满脸黑线。

    众所周知,扯领口一般都是向上提的那种扯,但因为魏济川比傩宿宿高,所以这个动作怎么都不该是傩宿宿对魏济川做出的。

    所以……

    以现在这个形式来看,倒有几分像是傩宿宿故意把人家领口拉开来看。

    傩宿宿也被惊到了,但她的重点完全不在自己方才的行为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魏济川的胸膛——她是第一次知道,一个男的原来可以这么白,胸口可以这么嫩。

    她当即惊呼出声。

    “哇——”

    本来就害羞,再被这么一叫,纵使魏济川长了一张再正经的脸蛋也染上了几分绯红气息。

    “唔……”

    他竟一时忘言,羞红着一张小脸,定定盯着傩宿宿看。

    他想知道,宿宿会不会因为他而害羞。

    结果可想而知,傩宿宿确实脸红了,但原因与魏济川期望的有所偏差,她脸红是因为实在是太过激动了。

    试想,有哪个女的见了美男坚实而白净的胸膛而不激动的?

    要是有,那定然也不是傩宿宿这种老大不小了还未经人事,天天只想宅在家里睡觉的社畜。

    思及此,傩宿宿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她一低头,魏济川自然看不清其表情。

    所以,魏济川脑补出的傩宿宿,此时正在因为一不小心看见了他性感且充满雄性荷尔蒙的白净胸膛而羞愤欲死地低下头。

    可傩宿宿此时脸上半尴不尬的笑却被一旁观战的净渊瞧了个清清楚楚。

    人家净渊的解读,是傩宿宿在懊恼她自己费尽心思,装作不小心扯开衣服。结果看到的光景竟是那般的毫无美感可言,所以才会露出那样半尴不尬,近似自嘲的表情。

    净渊黑着的脸不禁稍稍缓和了些。

    毕竟,一个男人的胸膛再好看,对于他都没有分毫吸引力,更别说那胸膛的主人还是刚毁他一间弟子居的仇人了。

    于是,他转而烦闷起另一件事——为什么这个新来的漂亮女弟子放着他一个好端端的大美人不扒,反而要去扒那个死贱b呢……

    是因为未曾见过自己的脸么?

    反正,一定不是她看不上自己的缘故!

    看来,得想想办法让她看看自己的盛世容颜了……

    不过不论如何,净渊的想法相较于魏济川,要更贴近于真实情况些,起码不是如他一般,连个边都没沾上。

    傩宿宿自然是不知这俩男的心思这般弯弯绕绕,她很正经地自嘲完,还顺带帮魏济川理了理衣襟。

    “下次衣服不要穿得这么少,松松垮垮的。”

    她抱怨道,食指隔着层薄薄衣料,重重戳上魏济川的胸膛。

    “听见没?”

    魏济川吃痛,捂住胸口,忙不迭地连声应着。

    “听见了,听见了……”

    面上应得狼狈,魏济川心里想得却是:我果然没看错宿宿!她好负责任呀!不仅把我衣服拉下来,还帮我扯回去!做事有始有终!

    由此,魏济川歪歪得出一个结论:她果然还是爱我哒!

    一旁的净渊看着魏济川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不禁咂舌——他以前怎么就被此人一本正经的假面孔给迷惑住了呢?

    他一直以为魏济川是个为数不多的正经人!

    “好了。”

    净渊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加上魏济川已经私自在他的弟子居待了半个时辰左右,他有充分的理由赶魏济川出去。

    “时辰不早了,你总不希望我这小弟子刚来的第一天就睡不了觉吧?”

    傩宿宿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被魏济川发现并带走时,似乎是晚上……

    所以,现在应该天亮了。

    但是,但是……为什么她毫无察觉啊?

    魏济川被赶出门去,频频回头看傩宿宿,见她一直低着头没反应,只得悻悻离开。

    净渊见他终于走了,舒下一口气,转而面向傩宿宿。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净渊开口道。

    “门内灵气充沛,你又有灵根,自然不感到疲累,但毕竟未有引气入体,尚为凡人之躯,还是照常作息为好。”

    说罢,净渊抬手朝着傩宿宿那间房的方向一挥,本布满灰埃的房间刹那洁净如初。

    “去吧,给你一日时间休息,到时,我自会再来寻你。”

    不待傩宿宿再说什么,净渊的身影便化为一摊清水,没入地下。

    与那个法阵消失时一样,地上未有留下半点湿痕。

    “?”

    谁家师尊消失得这么干脆的……好歹也给个人问问题的机会好不好……

    傩宿宿在净渊隐下的那块地面狠狠踩上几脚。

    尘土飞扬。

    不过傩宿宿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那点有关天色的问题,约莫也是无伤大雅,不清楚便不清楚吧。

    她一番自我劝导,这才决定抬脚回房。

    房内被净渊的术法清理得面目全非。不仅灰尘没了,连床铺坐垫什么的都弄好了,甚至还镶了些金银珠宝,一时间,精致非常。

    傩宿宿哪住过这样的房间,方才无语的心情也跟着消失殆尽。

    她一个跳扑,蹦到床上。

    木质的床架随即爆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惨痛声响。

    傩宿宿才不管这个呢,只顾着把脸埋进柔软被褥中去,深深嗅着。

    唔……这被子还挺香,抱着湿湿凉凉,大夏天什么的,最舒服了……

    正兀自赞赏净渊之际,她突然发觉一个十分恐怖的问题。

    它绝对不似天色异常般那么无关紧要。

    被子……为什么是湿的?

    傩宿宿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低头查看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胸前领口已经濡湿大半。

    啊?

    傩宿宿附身又检查一番,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这一附身是她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她继而发觉,屋内的一切似乎都是湿的……

    不仅被褥,纱帐、连地上铺着的不知道该叫现代点的地毯还是该叫贴近时代点的氍毹都湿哒哒的。

    wc——

    傩宿宿简直要仰天长啸。

    她抬目四望。

    其他的不会也是湿的吧……

    果真,除了各种木质器具与少数附带的珠宝,几乎都是湿的。似乎只要能吸水,它就该是湿的一般。

    她咬咬唇,有些生气。

    傩宿宿原地站了片刻,蓦的回身往外快步走去。

    md,好烦啊,什么狗屁净渊,神神秘秘戴着个面具还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连个房间都不会清理,不冲过去把他打了根本对不起我自己。

    她如是想着,穿过弟子居的小院,直直走去,拉开院门。

    “哟,小师妹,知道我来了?”

    这声音,听得傩宿宿浑身一颤。

    门口之人,一头红发披散,随意而不失风采,耳垂上,白玉圆环仍旧明晃晃地挂着。

    傩宿宿只觉其刺眼异常。

    华迁泽换了身衣服,此时着一身华贵锦服,黑红的配色,显得本就惹眼的他在此刻中更加夺目。

    他垂眸看着傩宿宿,但笑不语。

    傩宿宿一时间紧张万分,不管是从自己的立场出发,还是魏济川的立场,她都不想同华迁泽多作纠缠。

    她不敢仰头同华迁泽对视,视线停留在他的胸膛处——这里与她的头顶齐平。

    “师兄……”

    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得有样学样,来个举一反三。

    “怎么,可是小师妹现下不方便,不愿意见我?”

    “对!”

    傩宿宿赶忙答道,蓦的抬头,脸上欣喜之色,藏也藏不住。

    华迁泽闻言,皱眉。

    傩宿宿立马意识到,是自己的话讨对方不开心了,忙低头,诚惶诚恐地开始找借口。

    “主要是……我现在要去找师尊请教问题……”

    “什么问题。”

    不待她解释完,华迁泽便上前一步,近乎是逼着她回到弟子居内。

    “我可以说给你听。”

    傩宿宿眼睁睁看着弟子居的院门被华迁泽带上。

    不是,回答个问题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是想怎样啊?

    “说吧,什么问题。”

    华迁泽居高临下,颇具侵略性,唬得傩宿宿一动也不敢动。

    “……就是……”

    傩宿宿绞尽脑汁。

    华迁泽身高独具优势,自己又是低着头,连他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不论如何,她都好紧张啊……

    这要是一个答不好,他不会把自己杀了吧……

    仙门道宗的……应该不会干什么吧……

    傩宿宿鼓起勇气,抬眼,与华迁泽对视。

    她缓缓开口。

    “就是……那房里……是湿的……没办法休息……”

    “哦?”

    华迁泽深深看傩宿宿一眼,而后转身,往房内走去。

    傩宿宿默默跟上。

    进了屋,华迁泽便不由感叹出声。

    “净渊那个老不正经的,偏袒你都不知道掩饰。”

    他回过头看向傩宿宿,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上去近似皮笑肉不笑。

    “哈哈……”

    傩宿宿不知道该说什么,干笑两声以缓解气氛。

    她走近床铺。

    “你看。”

    她食指触上被褥。

    “它不知道为什么,是湿的……”

    傩宿宿的手指忽的在被褥上停住,声音也忽的卡在这里。

    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房内布置依旧,清爽干净,床铺被褥干燥柔软,睡起来当是相当舒服的。

    可是,它刚刚明明还把自己衣领濡湿了啊……

    傩宿宿抬手摸上衣领。

    触感干燥。

    啊?!

    完蛋了,完蛋了,它竟然干了,它们居然全都干了!华迁泽不会因为觉得我骗他而把我杀了吧……

    “小师妹……”

    华迁泽脸上带笑,一副坏人相。

    “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把师兄骗进你一个姑娘家的闺阁里,很难不让师兄多想啊……”

    呼——傩宿宿蓦地松下一口气。

    还好不是生气要杀我……

    华迁泽在一旁,笑得鸡贼。

    ?

    傩宿宿看着他,忽的有些懵逼。

    他后半句说了什么来着?怎么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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