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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求贤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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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时候总会痴心妄想他是认真的。”芙瓷用手捧着下巴,看着一处,心不在焉的说道。

    芙瓷好像得病了,无论在哪儿她都能想起宴海西。

    说起来,她也不懂。

    她不懂这个阶层的人是否真的那么冷漠,也不懂人的心是否转瞬即逝。

    那两年,也有一段时间很迷茫,迷茫过后,身心都空洞了起来。

    “这个阶层,只是一个环境,人都是不一样,欲望也不一样。”冼岚然说的委婉,毕竟她确实不了解宴海西。

    “每个年轻的女孩儿都会幻想有一个优秀的男人爱上自己,可真有一个这么优秀的人说爱你,是不是应该怀疑他是否别有所图。”芙瓷一脸忧郁的说道。

    却又自问自答,“可年轻的女孩儿除了容貌,还有什么?”

    那个年轻女孩儿,就是她自己。

    她除了这张脸,还剩什么,她自己都不自信了。

    “爱一个人,需要很多理由吗?”冼岚然打断她的思想,“当你在找理由,逃避现实的时候,不就是答案吗?”

    芙瓷转过头来,很认真的说:“其实我不完美,我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但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有时候我不都不想做他情人。”

    芙瓷说:“我都想做他女儿。”

    冼岚然被这话逗笑了。

    “愿意教你,那也是有你的过人之处。”

    芙瓷摇摇头。

    “当时在澳大利亚,我什么也没想,只想回到他身边,可回来看见他走向正轨,我又想离开,等我到了英国,日子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脑海里时时刻刻都是他的影子。”

    她很平静的看着冼岚然,“我快疯了。”

    冼岚然问:“要不然去看看心理医生?”

    芙瓷将葡萄丢在一旁的盘子里,摇摇头,惆怅的趴在了桌上,望着冼岚然。

    “看心理医生有什么用?我还不如找个神婆给我驱邪。”

    冼岚然被逗笑了,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芙瓷一本正经的说:“宴海西克我吧。”

    “为什么?”冼岚然咬了一颗葡萄,酸甜的口味很清凉。

    “你看我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我不是被报复就是被嫉妒,之前被拐去了澳大利亚出不来,还有订婚宴的时候差点死了。”

    冼岚然听后,沉默一会,然后说:“不过我看你确实抗揍。”

    芙瓷捏着葡萄玩,思绪却很混乱。

    “其实宴海西知道我和澳大利亚的那个男人有联系,不过那个时候他正要和别人家谈联姻的事情,他没管我。”

    “你的仓库出事了,就是他搞的,然后你把账单放到了宴海西的办公桌上,我不相信宴海西不知道。”

    冼岚然看着她,想听她继续说。

    “但他只是把钱还了,什么都没做,继续像以前那么对我,什么感情也看不出来,但我出事了,他告诉我他好像喜欢上我了。”

    芙瓷求知的问:“上位者的爱都这么莫名其妙吗?”

    冼岚然也回答道:“我对宴海西的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他是个很沉闷的人,有什么事不说,但他的内心想法更多的体现在他的行动上面。”

    冼岚然笑着试问道:“如果他一直喜欢你呢?”

    芙瓷啊了一声,没想到冼岚然也会跟她开玩笑。

    她气着笑了,眼眶蓦地红了。

    然后委屈的捂着眼睛,声音扭捏。

    “我已经很难受了,你还开我玩笑。”

    冼岚然见她突然就哭了。

    伸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慰道:“如果你想在一起,你就说清楚,如果不想,就得忍住这些情绪。”

    她哭了起来,那边的人也注意到了。

    贺宜走了过来。

    问冼岚然,“她怎么了?”

    “为宴海西烦着呢。”冼岚然抬头说。

    “怎么了?”

    芙瓷擦擦眼泪,红着眼睛,看着贺宜。

    她比喻道:“如果一个男的一直都不在乎你,然后又说喜欢你,是真喜欢吗?”

    芙瓷这时候还要假装一下一个朋友。

    贺宜害了一声,她就明白说的谁跟谁了。

    贺宜坐了下来。

    她问:“你为什么觉得你没有魅力让人喜欢?”

    “喜欢我,图我什么?”芙瓷说。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自信,在面对宴海西的时候。

    “那你喜欢他,你图他什么?”贺宜问。

    芙瓷回答不出来。

    “更或者再低俗点,你图他有钱,他图你长的好看。”

    贺宜一语点破,“爱情要图什么吗?你说的那是交易,只有我跟你合作我才会在你身上找点什么好处。”

    贺宜见她情绪好转,她回过头问冼岚然,“你说,你图楚淮池什么?”

    冼岚然呃了一声,她图楚淮池什么。

    冼岚然回答不上来,贺宜一拍手。

    “你看,人家也是真爱,她都说不上来,你非要自己钻牛角尖。”

    冼岚然对贺宜的这个比喻有些翻白眼。

    “可是我没有家世,我拿什么跟他走到最后。”芙瓷很清醒的说。

    贺宜有些吐血,提醒道:“记住一句话,全世界自己最优秀。”

    芙瓷比一般人好太多,她从小也是富养长大的,但不知道宴海西哪里有那么优秀,把人都弄不自信了。

    贺宜开导人一把好手。

    冼岚然没插话,她见楚淮池半天没过来。

    她想去洗个手。

    她起身去洗手间。

    洗完手出来后,碰见独自坐在走廊的黎云赫。

    他看着前方的葡萄架,一半身体在阴影下,一半在阳光下。

    他在抽烟。

    他的头发有些长,被汗打湿,贴了一点在脸上。

    冼岚然走过去,把手里的风扇对准他。

    黎云赫回过头,看见是她。

    把烟在旁边捻灭。

    他用手挥了挥烟味。

    冼岚然朝他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不晒吗?”冼岚然看着他两条腿都在阳光下。

    “伸进来。”冼岚然说。

    黎云赫侧过头看着她。

    “振作点行吗?你是个男人。”冼岚然说。

    “你看你这副样子,头发比以前长多了,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头发吗?”

    黎云赫回过头,没说话。

    “如果你觉得不好受,你就哭出来,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下。”冼岚然安慰他说。

    黎云赫的嗓子有些干哑,“不好意思哭,这么大的太阳。”

    “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可以告诉我。”冼岚然把风扇拿的靠近他一些,温柔道。

    黎云赫表情有些松动,他眼底发红,看着强烈的光,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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