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冲动
容楠同时刺伤两个人,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他说:“你就不能体谅人家,他到现在都还没走出失恋阴影。”
话落,一道幽幽的目光看着自己背后。
容楠瞬间背脊发凉,也知道这是楚淮池看过来的。
不过他又不怕。
他知道楚淮池这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巴不得有人能磨磨他这个鬼样子,现在,他就跟那些幽怨的女鬼有什么差别。
楚淮池这辈子顺风顺水的惯了,从来也没想到过有个女人能左右他的决定,而且也不屈于他的权利,将他狠狠的拒绝在外。
尹时唏嘘了一声,说:“今晚答应那崇的饭局,就能看见他朝思夜想的女人,他自己不去,活该。”
容楠说:“看见了怎么办?还不是就慰藉他的小心灵,人家冼岚然又看不上他。”
尹时跟着附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看不上他,这话好伤人,说明他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啊,也就一般般。”
容楠看着平静,实际上他这个闷骚鬼,眼不眨又说:“女人一般觉得男人三个地方不行,经济实力不行,人品不行,床上不行。”
话说完,楚淮池就已经骂道:“滚,别没事找事。”
楚淮池拿他们两个没办法,这两人也只能拿点言语来刺伤他。
楚淮池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躺着的尹时,见他这么嚣张,也要开始算旧账。
“尹时,你说这些话,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一个小丑,魏紫馨在国外感情生活风生水起的,你那么喜欢她,没见你出国见她。”
“怎么,机票钱你是给不起吗?”楚淮池拿话刺他。
容楠一脸淡然的说:“你忘了他被禁止入境还差五年的时间?”
“那你也真可怜。”
两人一来一往的伤害他。
尹时躺着一动不动,面对这样的魔法攻击,已然无法生效。
看着倒戈的容楠他都忍不住翻个白眼,默默的朝他伸出一个中指。
大晚上,山顶风大,三个身份矜贵权势通天的男人,就为了点爱情的小事,争的你死我活。
楚淮池冷笑,继续泼凉水。
“你说话啊,尹时,你是不是拿不起机票钱,我给你买。”
他慢悠悠的提醒道:“要是你再不去,等五年过后,魏紫馨的孩子都能叫你叔叔了。”
尹时说不过楚淮池这个嘴,耳边还全是他的声音,气的他又坐起来。
他边拿出手机边说:“楚淮池,你再有本事你能找到魏紫馨的电话不,我可有冼岚然的电话,但是我不给她打,我挠死你的心。”
楚淮池脸色铁青,果然,尹时就应该被他掐死。
楚淮池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冲动给冼岚然打了电话。
显示了拨通电话,响起的却是个男声。
楚淮池的心顿时跌落谷底,脸黑的跟块炭一样。
“那崇。”尹时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楚淮池那个紧张样子。
“嗯,怎么了?”那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尹时听他的声音有些虚弱,问:“你怎么了,又不舒服?”
“没有,才到家。”
尹时没多想,哦了一声,开始胡编:“我有点事找冼岚然,打她电话没接,你们多久回去的?”
那崇阻止说,语气有些后悔:“你不要给她打电话,今晚上出了点事情,江天伤到了岚然。”
楚淮池顿时心一紧,抬着头看着尹时。
尹时和楚淮池对上一眼,然后移开目光,问:“怎么回事。”
那崇气的口无遮拦,说:“江天他就是一个狗东西,喝了酒,就开始耍酒疯,言语侮辱了林泫奕,拿着酒瓶要打人,酒瓶扔过去伤到了岚然。”
说完,他自己又气不过。
骂了几句脏话。
楚淮池实在忍不了了,抢过手机,追问道:“她受伤严重吗?”
那崇一时没分清是谁的声音,但也没怀疑,顺着话说:“没出血,但砸到了肯定痛,她说和林泫奕先回去,我给林泫奕打了电话问,说是肿了有淤青,但不肯去医院,就在家上些消肿药。”
楚淮池听后,毫不犹豫的把电话丢给尹时,他准备下山。
尹时和那崇又说了几句,然后又挂断电话。
看着楚淮池收拾东西。
“你冷静些。”容楠在一旁劝道。
“什么意思?”楚淮池抬起头,蹙眉看着容楠拦着自己的行为。
容楠一针见血的道:“你现在急着下山,你是赶回去见冼岚然吗?你有立场见她吗?你都没立场关心她。”
“她受伤了。”楚淮池说。
“跟你有关系吗?”容楠接着问。
山上风大,大到他听到这句话后,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聪。
他的心好似被人捅了一刀,痛的他无法呼吸。
他们都看得出楚淮池是有多喜欢对方,但冼岚然拒绝和他继续在一起,那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当时也冲动的怂恿楚淮池再去追求一次,所以北尧山楚淮池找冼岚然他们也知情。
但他们不知道细节如何,楚淮池也简短带过那天在北尧山上的事情,就说冼岚然不愿意继续在一起。
那事情就应该到此为止了,所以两人笑归笑,但他们也不再支持两人见面。
楚淮池顿时一把甩开他的手。
以为他要怒气冲冲的下山,结果他背过身,只能拿手里的手电筒出气。
冼岚然不想他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他也确确实实的做到了,可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他要是不能去见她,就只能把气撒在始作俑者身上。
江天。
江天被拉到急诊去,但发现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砸破了头,也不是晕倒了,而是醉的没意识了。
不过他还不知道,此刻他已经被好多人盯上了。
他在昏迷前记得始作俑者的那崇,疼的他龇牙咧嘴,他想,他肯定不会放过那崇的。
可也有人不会放过他了。
可再次醒来,他没有出现在明亮的医院病房,也没一丝阳光。
他的头被黑色口袋套着,面前没有一丝光。
他的心头浮上了一丝害怕,他还记得在急诊室他还醒过一次,可这儿完全不是医院的样子,即使他看不到,他也感觉不是在医院。
难道他瞎了吗?恐惧顿时浮现在心头。
他疯狂大叫,喊:“有人吗?有人吗?”
他想动,这才发现,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
所有的感官被放大,头上被套着的黑布,头上处理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手脚被捆的触觉逐渐放大,他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