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这谁啊?!
蛇魁是青州人,而青州接近北戎地界,口音有些相似。
“是我啊,快救我!”
他一喊,伏击小队便以为是自己人落入敌手了。
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马上排个队数人,看看到底缺了谁。
于是小队长当机立断:“抢人!”
从屋顶扑下来,闷头就杀。
萧秉石为了这次暗杀做足了功课。
知道凌彦武力惊人,暗杀小队出动的全是精锐,足有三四十人之多。
清风明月这十来个侍卫尽管拼命抵抗,但仍然寡不敌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伏击小队把蛇魁给抢跑了。
几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现在的人贩子集团有这么高配置的武力。
“没办法了,快回去通知世子爷。”
伏击小队扛着蛇魁,甚至都来不及给他解绑,一路狂奔奔回了北戎大使馆。
从后门悄悄进到了院子里。
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再把人放下来一看。
全体傻了。
这人是谁呀?
萧秉石刚好从宫里回来,随意一暼,觉得这群人不对。
本来都走过去了的,又返回来。
分开人群一看,也傻了。
这谁啊这是?
小队长呐呐:“不知道。”
萧秉石:“不知道?!不知道那你们把他抓回来?!你们从谁手里抓的?”
小队长仍然三个字:“不知道。”
那种情况下,是真的来不及问清楚啊!
萧秉石一巴掌拍了过去:“不知道,那就审啊!”
姓名、年龄、籍贯、做了什么事、先前捉他的人是谁、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一一询问清楚。
蛇魁被审了个鬼哭狼嚎。
萧秉石听得慢慢变了脸色。
“你说谁?弯弯?!”
蛇魁鼻青脸肿,牙齿也掉光了,满嘴都是血。
呼噜呼噜的:“是!那个萱姨娘先从我手里买了一个女婴,后面她向我打听这行的利润,再后来我们就合作了好多回,她帮我牵了不少的线,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
“弯弯就是萱姨娘身边的丫头,我们的交易都是通过她。”
“那丫头很烧,奶……奶子特别大,勾人得很……小人到现在都忘不了……”
都打成那样了,说起这些还口水长流。
萧秉石脑子里面轰隆隆作响。
不对劲!
蛇魁口里所说的弯弯和他所看到的可怜女子弯弯,完全对不上。
直觉这里有大问题。
以他自己的脑子,肯定是没办法想到关键的。
于是萧秉石也不再去想了。
深更半夜的把已经熟睡的萧奕给吵了起来。
萧奕听完侄子的陈述,蓦地出了一身汗。
原本有八分醉意,瞬间跑了一半。
萧秉石急得在屋里转圈圈。
“二叔二叔二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奕低头沉吟,再抬头时目光森冷。
“试试不就知道了?!”
……
薛荔哪里知道这些?
她和凌彦一回到岭南馆,立刻兴致勃勃铺上纸张。
“夫君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月牙儿?你帮我把她画出来。”
凌彦对她有求必应。
尽管夜深了,还是乖乖的帮她把画画好了。
薛荔又要求画那位北戎公主。
凌彦求生欲很强,一面画一面道:“我真的不太记得这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她是不是长这样?鼻子是不是长这样?嘴巴呢?是不是还要大一点?”
磨磨蹭蹭,直到薛荔明确表示,不会吃醋,也不会把他推出去和亲,凌彦才放心把画画完了。
画完,把旁边睡熟了的小泥巴捞过来,在它身上擦掉了手上的墨。
薛荔认真的跟凌彦解释:“虽然眉毛不同,脸上有浓妆,但你看这两张脸的瞳间距、上庭中庭和下庭的尺寸,还有下颌骨的角度……”
“是一模一样的!”
薛荔下了结论:“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凌彦揉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薛荔也不敢去打扰他,就睁大着两只眼睛看他。
她家世子爷很聪明,一定能够帮她想清楚。
月牙儿怎么会成了北戎的公主的呢?
凌彦慢慢的凑上来,慢慢逼近了她。
两人相距不到半尺,彼此呼吸纠缠。
凌彦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薛荔的脸上。
薛荔一张脸慢慢变红了,身子不由往后仰。
下意识想躲开这种迫人的氛围。
凌彦这种深夜的眼神儿她太熟悉了。
总觉得大事不妙。
薛荔往后退,凌彦就往前逼近,直到薛荔的后背紧紧的贴到了椅背上,退无可退了。
结结巴巴的开口:“世世子爷……”
凌彦:“我的夫人呐,你对别人的尺寸那么清楚,那我的呢?”
“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薛荔一下脸色爆红,更加结巴的不成样子。
“世世世爷,什么尺,尺寸……您您您您什么尺寸?”
“为夫的尺寸啊。”
“为夫可是听说了,像你们这种对术算精通的人,看到的物体都是自带尺寸的。”
薛荔急了:“谁说的?胡说八道!真那样还过不过日子了?”
凌彦一指头把她压下去坐好。
“别扯开话题!说,你记住我的尺寸了没?”
“我的瞳间距、我的上庭中庭下庭的尺寸……”
凌彦拿过了薛荔的手,慢条斯理拆着纱布。
今天他有点生气。
凌濮阳那厮当众宣布解除婚约,有什么目的简直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一想到自己这个小丫头在被人明晃晃的觊觎着,凌彦心里就火烧火燎的。
“我们这手包在纱布里一天了,还是该出来透透气。”
纱布拆掉,凌彦看了看。
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结了痂,长出来点嫩肉了。
捏住了薛荔的手指,从自己的额头一路往下。
“今天咱们就好好测量一下。”
有些数据必须让她记住!
“我的头围……”
“我的瞳间距……”
“我的鼻骨……”
薛荔闭上了眼睛。
“不行不行!记不住!”
凌彦弹了一下舌头,语气轻快:“没关系没关系,记不住夫君又不会怪你,是夫君没让你好好测量。”
“是夫君的错,这就改!”
记不住好办啊。
凌彦一点也不介意陪她温故而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