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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小子能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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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荔看得专心致志,不知不觉中凌少逸送她的糖画猴子就被她咔嚓咔嚓的咬完了,全吃下肚了。

    凌彦每进一个球都会冲着看台举起月杖,薛荔也边啃糖画,边举起手臂挥舞着回应。

    其实她也舍不得吃,只是天气热起来,糖画已经留不住,快融了,她才吃了的。

    糖画棍棍儿没扔,被她嗦得干干净净,举在手上挥舞。

    一个小小的白瓷炖盅推到了薛荔面前。

    程邰笑道:“喊了半天,渴了吧?来喝点银耳雪梨羹润润嗓子。”

    薛荔两只手捧起了炖盅,眼睛还盯着球场上。

    就这样慢慢的小小口把一盅雪梨羹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咂巴咂巴嘴,笑眯眯夸赞道:“好喝!”

    程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炖盅,突然想尝尝这炖品的味道是不是真的如薛荔所说那般好喝。

    便也端起来,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了。

    一滴不剩。

    喝完放下,“嗯,确实好喝。”

    这边马球场上凌彦身姿如龙接连进分。

    另外一边程王府,探子们也一波一波接连不断把马球场上的消息报告给程王妃。

    事无巨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掉。

    程王妃目光闪烁:“你是说世子爷吃了补品?!”

    “是!”探子一五一十的回答:“一盅银耳雪梨羹全都喝完了!世子还赞了好喝。”

    程王妃握紧了两只手,咬住了唇。

    喃喃道:“喝完了…!”

    曲嬷嬷心中猛的一跳,赶紧挥手让探子退下。

    “差事办得很好,去账房领一两赏银。”

    京城的风云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个小小的马球场上。

    比赛战况空前激烈,而看台上各人的心里也涌起惊涛骇浪。

    蛰伏多年的程世子出来活动了……

    这意味着什么?!

    京城的天要变了吗?

    自从程邰现身,马球场上场下的气氛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就算是被悲愤羞耻裹挟了理智的薛满,冷静下来也觉得越来越不安。

    这和她梦里的完全不一样啊。

    她那个梦里程邰是根本没有出来过的。

    他身体一直不好,直至最后在程王府安静死去。

    可是现在……

    程邰不但出来活动了,他还拿自己开刀,拿自己的脸面给薛荔贴金!

    有哪里不对?!

    薛满胡思乱想当中,马球赛接近了尾声。

    凌彦没有给凌濮阳剃光头。

    他给他留了最后一丝脸面。

    最后一颗球让凌濮阳的队伍进了。

    施舍似的一颗球,更让凌濮阳难以忍受。

    凌濮阳情愿被剃个光头也不愿意接受凌彦的施舍!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技不如人,即使使阴招都没用!

    最后那颗球,他看出了凌彦的意图,也曾经阻挡过!

    但没用,还是被凌彦得手了。

    没想到啊,他凌濮阳,也有想给自己剃光头而不可得的一天。

    耻辱!

    终生之耻!

    好好好!

    凌彦,没想到你居然还藏着这一手呢?!

    倒是小看这位世子爷了!

    再看到薛荔满脸笑容,抱着一大堆东西冲向凌彦,围着他小小幅度的跳跃。

    像只欢快的小蹦兔子一样,凌濮阳气得鼻孔都粗了。

    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大鼓上。

    厚实的牛皮鼓被他洞穿了一个大洞。

    嗡的一声闷响。

    凌濮阳甩手就往场外走。

    薛尚书在马球场外等着,一看到凌濮阳出来,眼睛就是一亮,忙不迭迎了上去。

    笑得眼角褶子叠褶子。

    “女婿啊,你打完球了?赢了吧?”

    凌濮阳站住了,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这老不死的存心堵在门口恶心他是吧?!

    薛尚书来得迟,根本不知道马球场里的风云变幻。

    他只以为是凌濮阳赢了。

    因为现在京城还没有谁实力可以比凌濮阳更强的。

    而且,这位可是程王的儿子啊!

    多拍点马屁只有好处。

    不过看女婿那张脸黑得像锅底,他是不喜欢自己叫他女婿吗?

    薛尚书小心翼翼的换了个称呼:“三爷。”

    “三爷赢了几颗球啊?走,我们翁婿去景阳楼喝一杯,庆贺庆贺!”

    薛尚书那一句“三爷”,两个字出口,凌濮阳便知道,薛尚书这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跑来巴结自己了。

    脑中最后那根弦崩的就断了。

    刚刚累积了无数的怨气怒气各种气一涌而上。

    凌濮阳张开大掌,一把就钳住了薛尚书的脖子。

    把他提了起来,提到半空与自己的眼睛平视。

    “薛栋,警告你,别来烦老子!”

    薛尚书魂飞魄散。

    脖子被掐,怎么吸那口气都吸不到肺里。

    又被那双阴冷的眼睛笼罩着。

    简直命悬一线。

    这是薛尚书生平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嘴唇,用眼神求饶。

    凌濮阳见他那怂样,没了兴致。

    伸手一抛,将薛尚书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再来烦老子,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马球赛散场,陆陆续续有人从马场中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少,都被吓得鹌鹑似的一声不敢吭。

    薛满也在人群当中。

    她嫌恶的瞪着自己的父亲,怎么如此丢人现眼?

    但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搀扶父亲。

    敷衍的问:“爹你怎么样?”

    薛尚书喘过几口气,眼神重新聚焦。

    一把攥住了薛满的手腕,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把她的手腕给掐断。

    低低在薛满耳边道:“好好好!你真有眼光。”

    薛满不解:“啊?!”

    薛尚书兴奋低语:“这小子心黑手毒,他能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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