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程普告老
“港口仍有四五千兵分别驻于四个港口,但港口兵力专门拱卫港口用的,我不想轻调,且路程太远了。我长江上的水军迟早也要驰骋于大海之上,倒不如让他们早点熟悉大海。”
陈飚的意思明了,可以调动几百艘海船只,但不调韩当手下的海军。
“既然如此,我调两百海船过来,文远,骑兵之事,你能训练出来吗?”
张辽站出来,躬身行礼:“愿听凭主公差遣,为主公训练出一支骑兵,必不负主公期望。”
“好,此事我交由你负责,另外我先派一人到辽东去见一下公孙康,争取购买一批战马。谁去合适呢?”
他手下虽有不少有辩才之人,但都在荆州或扬州,要下调令,来来回回的,得几个月时间。组建骑兵之事已是迫在眉睫,哪能耽误得起?于是,他把目光投向眼前这几个人。
这时,诸葛瑾站了出来:“主公,此事重大,我愿意前往辽东,说服公孙康,让其答应为我们提供战马。”
“子瑜,此去辽东,路途遥远。”
“主公,区区路程算什么?我从中牟出发,到达青州东莱,再乘船过海,最多一个月可到达,顺利的话,两个月内可将战马运往青州。主公可先派遣战船,到东莱等候我的消息,一旦事情谈妥,可即刻将战马运回来。”
陈飚看到诸葛瑾主意坚决,便不再犹豫:“好,此次就由子瑜去辽东!我让子义与你同行,子义年轻之时,曾从东莱渡海到辽东躲避战乱,与公孙康之父公孙度认识,届时也好说话。”
“还是主公考虑周详。”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这场讨论持续了一个时辰了,陈飚感到有些疲倦,便想结束讨论。不过,他还没有开口。
庞统突然说:“主公,近日听闻韩遂进驻长安,主公得防范一二。”
“韩遂?”陈飚突然想起了这事,早有一个多月前,西凉驻兵金城一带的韩遂趁夏侯渊和张合率骑兵回许都时,进军占据长安。
“不错,韩遂与马超一起攻打弘农,在渭南为曹操所败,曹操派遣夏侯渊和张合驻守长安,夏侯渊和张合击败马超,使马超败逃汉中张鲁,而后又投了刘备,助刘备取了益州。”
“因我军攻打许都,曹操让夏侯渊和张合率军回许都拱卫,长安空虚,今西凉诸侯中,韩遂独大,其占据长安,恐怕会兵进司隶,如此就会对我军产生影响,我军不得不防。”
“那你以为该如何去防?”
“我军首要是北攻曹操,无力再西进长安,也只能采取守势,以我之意,不如先驻兵雒阳,或进驻函谷关,以防韩遂东进,攻打弘农。”
“京兆尹以西之地,汉羌杂居,本是贫瘠,数年征战,已是民不聊生,韩遂虽久居凉州 ,但声名不如马超,成不了气候,也闹不起多大事来,主公可派人使者前来长安,尝试说降韩遂。”
“若其愿献兵而降,那最好,若不愿意,即便保留其兵力亦可,可让其安份下来,待日后我大军平定北方,再兵临凉州,消灭他不过易如反掌。”
陈飚点了点头,这事也就定了下来。他就宣布散会:“好,诸位,今日商议到此结束。”
两天后,陈飚陆陆续续下了命令。诸葛瑾和太史慈带着几百个人,前来辽东,去见公孙度。
张辽、徐盛、吾粲带着五千兵力,前往东莱,这是要训练的骑兵。陈飚会从会稽郡调两百艘船只到东莱,专门用来接收战马的。当然,随船而来的还有一些南方的物品和钱粮,作为购买战马所付出的代价。
周瑜整合其旧部,再收拢一些曹军降兵,保持兵力约三万人,驻军于陈留,并分兵渡过汴渠,分别驻军白马和延津,控制渡口。
鲁肃率其部及一部分收拢的降兵,兵力三万左右,驻军于雒阳,一方面拱卫司隶,另一方面防止韩遂东进。
诸葛瑾离开后,其旧部贺齐和朱桓暂时由陈飚统帅,与高顺和黄忠所统帅的兵力,约五万,驻军于许都。
另外的一个任务是平定各郡各县,只要不投降的,一率大军压境。当然,三地驻军亦有分工,许都兵力出动两万,由贺齐和朱桓率领,平定豫州。雒阳方向,鲁肃派蒋钦和黄盖也出动一万五兵力,平定司隶弘农、河南尹两郡各县。
陈留方向,陈飚还没安排,程普便来见陈飚,陈飚不知其何事,便接见了程普。
“主公……”
“德谋,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主公……我……”程普有些哽咽:“我来见主公,请求告老!”
“什么?告老?”陈飚眉头紧皱,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手下人告老的,一时还不适应。只是,看到程普的样子,他猛然明白了过来,程普老了,他年纪已经六十多了。
“是,主公,我乃幽州人士,二十多年前,黄巾大乱,我便南下,而后跟了孙坚,孙氏败亡后,又承蒙主公厚爱,得以跟随主公。时间过得快,转瞬之间,我跟主公已有十载。”
“今我年纪老迈,在军中为将已是力不从心,强留军中,唯恐耽误大事,因此只能向主公请辞。”程普向陈飚行了个大礼。
“德谋,你年纪六旬,为将半生,岂能轻易言老?我军正在北攻曹操,正是用人之际,你若离去,我军中无人呀!”
“主公,我久在军中,跟随主公之时,主公仅据扬州之地,如今全据整个南方,还进军中原,这些年来,军中将士,人才济济,我深以为然。主公当提拔一些年轻的将领,我一老叟,留在军中,徒占位置,我亦有愧呀!”
“你何出此言?你随我征战十载,曾平定山越,夺徐州,此次与曹操大军,你亦是与公瑾夺得了陈留,打破僵局,我大军获胜,你乃首功,自然在军中要有显赫的位置,此刻却急流勇退,甚为可惜。”